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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假山里“你侬我侬”的两个人,浑然没有察觉外面有一群人,正浩浩荡荡朝着他们这边的假山位置过来。
为首的,赫然是扛着锄头的颜鸿祯。
听说要颜鸿祯要亲手来挖五年前埋下的女儿红,几个好奇、爱凑热闹的夫人和小姐们,也跟着来了。
当然,为了避嫌,她们只能远远地跟着,不好靠太近。
颜鸿祯当然不会拒绝,甚至还让前院知会一声,说他等下会拿上等女儿红去,请大家慢点吃酒。
前院的宾客们一听,也挺期待。
颜府有个家财万贯的当家主母,这女儿红定然也是上等的好酒。
颜鸿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那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连他扛在肩头的锄头,也跟着提升了不少逼格&。
躲在假山附近,负责给三皇子把风的暗卫,一看颜鸿祯等一群人突然朝着这边走来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是来的只是颜鸿祯身后的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夫人和小姐们,暗卫半点都不带慌的。
凭他家三皇子那点花拳绣腿的身手,如何都能脱得了身。
但颜大将军的武力值,不说京城,就是在他们整个燕国,都是数一数二的最强战力,想从他的手底下脱身,怕是难了。
但再难,也不能让三皇子被颜鸿祯当场逮住。
若再传出三皇子趁着酒劲,偷溜进将军府后院,调戏将军夫人的丫鬟……这种丑闻,三皇子以后怕是没人敢请他去大臣家中做客了。
再者,三皇子被这么多女眷看到出现在只能女眷出没的后院,不说名声难听,还会被皇上责问吧?
想到此,暗卫顾不上自己现身会不会被颜鸿祯发现,赶紧去假山里通知三皇子。
“主子,不好了,颜将军带着一群女眷朝着咱们这里来了,属下护送您快快离开。”
燕怀洲脸色大变,“怎么回事?颜鸿祯不是在哄他那小女儿么?”
嘴上这么问,但他转身的速度却半点不慢,离开前,还不忘对茯苓笑得深情款款,“记住本皇子交待你的事情。”
然后,燕怀洲就跟着暗卫走了。
茯苓看着燕怀洲转身的背影,也是慌得不行。
将军来假山这里做甚?难不成,是发现她与三皇子在这假山边的偷&情了?
不!不可能!
她出来的时候,身后可没有人跟着,他们所在的假山洞,又这么隐蔽,应该不可能被发现。
所以,将军带着人来朝着假山这边来,说不定只是路过呢。
她好不容易才抱上了三皇子这条大腿,眼瞅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即将到手,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没了。
于是,茯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三皇子给她的东西,全部藏好,然后,整理一下头发和衣服,想悄悄从假山的另一边溜走。
就在这时,颜鸿祯洪亮的声音在假山外面响起,“什么人?”
然后,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和刀剑相撞的声音。
茯苓顾不上这时候出去,会不会被人发现,一溜烟飞快跑了。
“呀!原来假山里还藏着人……”
“又是一对跑来后院做腌臜事的狗男女吧?”
“那是谁家的姑娘啊?”
“看不清楚,但看衣裳颜色,想来是哪家庶女吧?”
茯苓只管闷头往前跑,假山这边的地形她最是熟悉,知道从哪里跑,能最快躲开。
果然,不一会儿,茯苓便七拐八拐的,跑不见了踪影。
至于被大将军缠住的三皇子和他的暗卫……
三皇子身份那么高贵,即便被大将军擒获,只要没有当场逮住他们两个的tou情,相信三皇子有能力脱身的。
茯苓惊慌失措地跑回了下人房,今天府里设宴,府中不管当值的,还是不当值的下人,全都派去帮忙了。
所以,当茯苓回到下人房时,一个下人都没看到。
她在房里换了一身衣服,在门口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外面真的没有人在后,就开了门,若无其事的去了颜夫人的院里。
至于被颜鸿祯缠住的三皇子……
如茯苓百想的那样,燕怀洲与颜鸿祯打了几个来回后,不等他喝止,颜鸿祯就主动停手了。
“三皇子?”颜鸿祯故作惊讶地看着燕怀洲,当即躬身,“臣见过三皇子。”
“敢问三皇子,您为何会在这女眷重地的后院啊?”
燕怀洲:“……”
燕怀洲差点被颜鸿祯这话气个仰倒。
颜鸿祯放着那么容易抓的茯苓不追,偏偏缠住他不放。
明明与自己过招时,就已经认出了自己,还装模作样地跟自己打。
知道再打下去,自己定会被他打伤,现在又假模假样地装震惊。
其他夫人和小姐们原本以为是有什么刺客,结果看到从假山跑走的女人后,全都不叫了,也不怕了。
都跑过来,纷纷对着三皇子行礼,“见过三皇子。”
等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叫众人起身后,这群女人个个像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他。
三皇子的俊美容貌,众多大臣家眷们也是有所耳闻的,现在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
再者,她们也想听听,堂堂三皇子,是多么寂寞难耐啊,跑来颜将军府里私会女子。
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被这么多双目光看着,心里别提多不自在了,但,再尴尬,该装的时候,该得装一装。
“本皇子不胜酒力,吃了点酒觉得头晕,想出来走走,哪知道竟误闯进了女眷的后院,实在是对不住。”
胡说!赤果果的胡说!
简直睁着眼说瞎话。
但,在场都是人精,既然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这么说,他们也就这么一听,谁也不会当场去拆穿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
颜鸿祯点点头,关心地问:“原来如此,臣方才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登徒子,跑来女眷重地的后院撒野,下手没个轻重,三皇子……您没受伤吧?”
怎么没受伤?
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的两条手臂现在还麻得直颤,但,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不能说啊。
笑着摆摆手,“无妨,刚才与颜将军这么一比划,反倒让本皇子的酒醒了大半。”
颜鸿祯这才释然地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臣刚才用了五成力,真怕伤了三皇子您。”
夫人,咱乖宝的心声,你也听得到吧?顶着一众女眷们了然又不得不假装无知的眼神,“本皇子既已醒酒,便走了,你们忙吧。”
然后,不等颜鸿祯和一众女眷行礼,就快步走了。
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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