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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修炼的事情,殿内的大人们都是没有告诉北晚。
  待小家伙睡着之后,严辞站起身,抱拳询问着言枫眠。
  “师尊,敢问三师弟在何处。”
  往日唇角柔和含笑的人,此时却浑身透露着一股冷凝。
  言枫眠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严辞心中肯定憋着一口气。
  “百丈崖,面壁思过。”
  “弟子告退。”
  严辞转身就走,看起来像是要去干架。
  虽说大弟子有些分寸,可言枫眠还是叮嘱了一句:“严辞,你动手的时候……”
  “想打就打,他法器多,蓬莱那边还有人脉,抢救的快。”
  旁边当空气人的廖谨:???
  不是,什么叫,抢救的快?
  他还以为师尊要劝说大师兄轻点呢。
  是他错了。
  严辞脚步停了一下,低应了一声是,身影消失不见。
  “廖谨。”
  忽然被师尊点名的廖谨:?
  即便心中疑惑,还是立刻走了出来:“弟子在。”
  言枫眠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家伙,对着二弟子说道:“你先照顾一下她,为师要出去,看看有没有让她重新修炼的法子。”
  “也不用你费心,当个护卫就行,别让她遇到危险即可。”
  “等你大师兄回来,他自会照顾这孩子。”
  廖谨:“弟子……”
  拒绝的话,在师尊的注视下,终究还是转成了“遵命”。
  等言枫眠离开之后,廖谨一步一步,慢慢的挪蹭到了床边。
  他笔直的站着,眼睛却总是往小奶团子身上瞟,然后……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
  粗糙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戳了戳小家伙的脸颊。
  软软的凉凉的,那种感觉比小时候他吃过的刚出炉的包子触感还好。
  廖谨抿了抿唇,又抬起手戳了戳,接着戳。
  北晚觉得好烦,睡个觉都不让孩子睡踏实。
  一向睡觉连身都很少翻的小家伙翻了个身,试图躲过那东西的骚扰。
  小家伙一翻身,廖谨立刻就屏住了呼吸,伸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
  随后松了一口气,没醒就好。
  百丈崖。
  瀑布飞溅,骇人的狼牙棒沾染着水汽,毫不留情的朝着那瀑布下面壁思过的祁佑青袭去。
  严辞是一点情都没有留。
  可以抵挡元婴后期三击的法器,居然有破碎的迹象,可见这一棒子是有多重。
  祁佑青朝着严辞的方向望去。
  眼眸被一层丝绸覆盖,他看不真切那人的样子。
  却能感受到他的愤恨和怒意。
  “她本是可以修炼的,极品木灵根这般好的资质,却因为你,彻底失了修炼的前途。”
  “你相当于要了她的命!”
  修炼对于这个世界任何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
  极品木灵根,能有几个?
  但凡灵根挂上极品,这两个字,哪一个不是几大宗门疯抢的天才。
  修补经脉的丹药就差那几味药材了,很快就可以找全。
  北晚很快就可以修炼了,却在此时,全然破碎。
  “极品木灵根?”
  祁佑青轻声呢喃着。
  “是啊,极品木灵根,却已经再无修炼的可能!”
  严辞见他还能平静的提起,心中怒意不仅更甚。
  祁佑青低头思索片刻,骤然说道:“她不应该是极品火灵根吗!”
  怎么可能是极品木灵根。
  能克制住他体内寒毒的,只有火灵根,最次是极品火灵根,甚至那小家伙身体中,还有伴生的异火。
  绝不可能是极品木灵根。
  “我体内的寒毒,已经被压制,是她压制的。”
  “她绝对是火灵根!”
  那即将飞出的狼牙棒被紧握于手。
  严辞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惊人的想法。
  “双灵根……”
  只有这个解释,可为何师尊的灵石,并未测出来。
  能压制三师弟的寒毒,这确实不会是普通的灵根。
  所以……
  小家伙有着两个灵根,还是相生的极品双灵根。
  可这全都被毁了。
  祁佑青也是想到了这里,一向心冷的他,不知为何有点内疚。
  “我会补偿她的。”
  严辞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凌厉如虹的剑气从他身上涌出,一向很少出鞘的落泉剑现。
  补偿,拿什么补偿!
  一剑斩落月霜,断瀑布,直指祁佑青。
  落泉剑,天下名剑中能排进前八的存在,一剑斩黄泉。
  祁佑青面色微变,身上法器变换,挡住了严辞这足以越级斩落元婴大圆满的一剑。
  只是,严辞并未简单的一招收手。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墨厌半躺于枝干,手里嘎嘣嘎嘣吃着果子。
  看着自己两个师兄干架,发出了感叹。
  “大师兄果然是最强的。”
  “三师兄果然还是最有钱的。”
  只不过……
  墨厌随手将果核抛到树下,低啧了一声儿,没有想到他那小师妹也挺厉害。
  就是可惜了啊!
  ……
  “晚晚,天还未亮,不多睡会儿?”
  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还不忘拿起床头小木剑的北晚摇摇头。
  “要去练剑啦!”
  她本来就不聪明,要勤奋一些。
  仅仅是前几日被三师兄伤了,为了休养没有练剑,她就觉得自己生疏了许多。
  北晚爬下床,自己穿好鞋,背着小桃木剑,踏着微凉的天色,前往后山。
  师尊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不过没有关系,她可以自己一个人练。
  小家伙性子平和,耐得住寂寞,就那简单的三个招式,她练习起来也不烦躁。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练的原因。
  北晚觉得今天她练剑的时候,她和手中小木剑好似更为亲切和熟悉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木剑主动在勾搭她,试图去成为她身体中的一部分。
  甚至,还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很柔和的气息笼罩着她。
  严辞跟上来,身形隐匿在角落,看着小家伙认真的,一招一式的练剑。
  只觉得心中滋味很是难受。
  可还是在小家伙动作不标准之际,上前柔声给她指导。
  先瞒一段时间吧,说不定师尊那边能寻到解救之法呢。
  只是让严辞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收到师尊的消息,就收到了关于宗门大比新的规则。
  “严辞,怎么了?”
  北晚踮起脚,看着严辞手中写满文字的卷轴。
  只不过,上面的文字,她完全看不懂。
  得知清琊宗送来卷轴,墨厌急忙就过来了。
  少年接过严辞手中的卷轴,浅浅看了两眼,就将卷轴摔在了石桌上。
  “这群人就是针对我们苍炎宗!”
  突如其来的怒火,将北晚吓了一个哆嗦。
  “这次宗门大比,居然还踏马按年龄分组了!”
  “十五岁之下的幼年组,我们这不就有北晚一个人符合吗!”
  “按照他上面写的积分来算,就算我们四个都进了前三,北晚也必须一个人赢过三十场比赛,才能保住我们苍炎宗。”
  被点到的小奶团子踮起的脚“啪嗒”落下,一张小脸愣愣的看着严辞。
  “三、三十场?赢?”
  是她吗?要赢三十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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