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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她试图反抗,却被暗卫无情镇压。
刀锋割断手筋的那一刻,温玉蝉的心也彻底死了。
……
沦为废人的日子格外难堪,就比如此时。
“啪”地一声,温玉蝉的手没有拿稳,茶杯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她沉沉凝视自己的手腕,心中如同巨石堵住,沉闷不已。
一旁的春月哭出了声:“夫人,他们真是狼心狗肺,若不是您,他们早就死了千百遍,居然如此恩将仇报……”
话音未落,萧知珩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春月脸色煞白。
但萧知珩就像是没听见春月的话一般,直直走了进来。
落座后也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对温玉蝉道:“我给你选了这座院子,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说着,萧知珩将一张房契沿着桌面推给温玉蝉。
温玉蝉垂下眼眸,瞟了一眼房契,才发现这院子竟是很久之前自己看中的那间。
那间屋子原本的主人是个将军,院子有个十分好看的演武场。
没想到,萧知珩还记得这件事。
温玉蝉倏然抬眸看他,本就疼痛的心脏突添一抹剧痛。
萧知珩唇角勾勒,继续说着:“我准备把练武场改成花园,这是我亲手给你绘制的图,里面会种上你最爱的合欢花……”
温玉蝉只是沉默。
她看不清他,也看不懂他了。
她沉声插话:“你不会以为让我搬走,李慈就会放过我把?”
萧知珩话一顿,突的抓住她的手:“慈儿生性纯良,等你搬走后,她定会忘记此事。”
“只要你不再招惹她,我保证不会让她来找你麻烦。”
温玉蝉微微垂眸,心中却掠过一抹悲恸。
这话萧知珩自己恐怕都不会信吧?
李慈对自己不死不休,只要自己还活着,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他只是……永远都在偏袒李慈。
温玉蝉稍抬眼睑,直盯萧知珩的眼。
“你记住,如果我死了,记得将我埋葬在金顶之上的普陀寺旁。”
萧知珩脸色骤变,浑身戾气暴涨,显然生气极了。
“不许你再说死字!”
温玉蝉沉默不语,两人对峙了许久,萧知珩最终拂袖离开。
走之前,他留下一句话:“玉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不一会儿,皇帝召温玉蝉进宫。
御书房。
温玉蝉行完跪拜礼,却久久没等来平身,只能继续跪着。
过了许久,小皇帝才似想起来,语调温和:“平身吧。”
跪了许久,脚已经麻木。
但温玉蝉却像是没察觉一般,立在原地。
小皇帝目光宛如实质,停在了温玉蝉的手腕上,笑眯眯问她:“听说你成为了一个废人?”
温玉蝉心口一刺,泛白唇色抖出一个字:“是……”
小皇帝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暗芒,须臾,他感慨一声:“这件事也是你咎由自取,仗着武力行凶伤人。”
他的声线温吞,说出的话语却如寒冰一般刺入温玉蝉的心口。
随即话锋一转:“但朕念及你辅助有功,愿意替你去请神医谷来医治,你的手便能恢复原初。”
温玉蝉呼吸一窒。
她抬起眼眸,直直盯着小皇帝。
就听见他说:“只要你把逍遥宫的绝学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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