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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装修同样奢靡到极致的浴室,季秋棠就忍不住小声地吐槽道:“他是暴发户吗,怎么里里外外都尽显奢靡。”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季秋棠拿着睡裙走到那面圆形周围镶嵌着金边的镜子,抬眸看着镜中的自己时,她心中猛地一颤。
  只见镜中的女人身上那件白t跟运动裤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了,上面沾有的泥土跟已经干了的暗红血迹混合,以及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的血痕,显得整个人尤为的骇人。
  她竟然还顶着这么一副模样睡了一个晚上。
  “我去,这什么时候弄到的,该不会要留疤了吧?”
  看到脸颊上那道细小血痕,季秋棠就忍不住心慌,毕竟自己还要靠那张脸赚钱,尽早赚到违约金来逃离公司,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将脑袋凑近镜子前仔细一看,葱白似的手指放落在水龙头处沾了点水,随后将沾了水的指尖放落在血痕处轻轻一摸,血迹便晕染开来了。
  发现血迹只是蹭上去的,女人才松了一口气。
  ……
  洗完澡后,季秋棠拿起女佣准备的衣服换上,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条家居的真丝睡裙!
  这条睡裙通体为暗紫色,面料很轻薄柔软,虽然已经遮住了重要部位,但还是露出了精美的锁骨以及那双白皙修长的大白腿。
  看着镜子里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季秋棠脸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
  “她们干嘛准备这种衣服啊。”一想到自己待会要逃跑,季秋棠就一阵为难,“这也太容易走光了吧!”
  话落,季秋棠转过头来看见被她随意放在浴缸上的那些脏衣服,也不能穿了,只能凑合穿这个了。
  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才出来的季秋棠发现刚才还在卧室中的女佣全部消失不见了。
  虽觉得疑惑,但她不想继续耽搁下去了,毕竟留在这种地方,下场不是纯死就是被玩死。
  说干就干,季秋棠连忙走出到了阳台处,放眼望去,这个庄园还真是大到离谱,她目测,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二楼,在二楼的视角看这个庄园,都一眼望不到尽头。
  虽然在这么大的庄园里逃跑的机会很渺然,但也好过坐以待毙。
  季秋棠回到房间内,想要寻找工具来帮助她从二楼下到一楼。
  但找遍了整个卧室都没发现有什么实质性的工具,正当她有些气馁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铺落在床上的真丝被子。
  “哎,有了!”
  季秋棠快步走到床边,三两下地就将被子上的名贵被套给拆了下来,想着还不够,她便将床单也给扯了下来。
  在忙活期间季秋棠也不忘眼神四处留意着房间内的动静,生怕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计划。
  被套跟床单都由名贵的布料制作而成,十分轻薄舒适,让季秋棠这种小力气女生绑起来也毫不费力。
  没一会,她就将这两张布料给绑成了一条由布料而制的“大绳子”。
  不敢耽搁时间,季秋棠抱着这条“大绳子”就来到了阳台。
  她将一头绑紧在阳台一旁的大圆门柱上,另一头则是垂直从栏杆处扔了下去。
  二楼不高,长度恰好能够到下方的草坪。
  又试了试布料以及自己绑的结的结实性,季秋棠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姐果然是个天才!”
  夸完了自己,女人便紧抓着床单小心翼翼的跨到了栏杆外。
  正是盛夏时节,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落下来,微风夹带着阵阵炙热烫意落在女人白皙光滑的肌肤之上。
  虽然二楼的高度不算高,但转过头来望着底下那片草地,季秋棠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
  “没事,季秋棠,加油!”
  给自己打完气后,她便尝试着将自己整个人的重心放在手抓着的床单上,发现确实是如自己所料的那样牢固后,季秋棠便将放落在阳台最边缘上面的脚慢慢挪开了。
  “啊!”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季秋棠整个身子摇晃了一下,小心脏差点随着尖叫跳出来了,但好在床单够结实,自己绑的也很紧,便没有出现意外。
  季秋棠强忍心中恐惧,手上的动作慢慢地一点一点挪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脚尖终于触碰到了柔软的草地。
  重回大地怀抱,季秋棠松了一口大气,整个人跌坐在了草坪上。
  这么一折腾,她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了,刚吹干的头发此时也被身体上流出的汗黏腻住,凌乱地搭落在锁骨上面。
  现在正值中午,头顶上热烈的太阳直面照射大地,惹得她下意识抬起手遮挡住了双眼。
  季秋棠稍微缓和了一下后,便连忙站了起身,小脑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围的环境以及动静。
  除了脚下的草坪外,眼前四周围都是绿化树植,这些密密麻麻的绿化树植不算高,刚好到二楼的位置,被修剪得很利索精致,之间互相连接成了三道圆拱形的门。
  季秋棠留意到这些树植之间一共有三个出口,每个出口门的设计都一模一样,从她这个角度完全看不见出口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正是因为出口多,她才犯了难。
  按照她刚刚在二楼观察来看,每一个出口对应的环境都是不一样的,她完全预料不到哪个出口会有那个男人的手下。
  现在看来,只能赌一把了。
  季秋棠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整理了一下睡裙,随便找了一个方向撒着光溜溜的脚丫子就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
  庄园的一处养殖基地内。
  “欧爷,这是从非洲运过来的一只尼罗鳄。”魏廷站在雷欧身旁,低着头汇报着,“只是基地的人都说这个品种非常难驯服。”
  “难驯服?”
  男人低磁的嗓音响起,他摘下了架于高挺鼻梁上的墨镜,随后将身上名贵的西服脱下,锐利的眼神落在眼前正在与那只尼罗鳄做着“斗争”的手下身上。
  “难驯服,那就用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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