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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明三天后才回来,带着糖糖一起。
方梨正要出门,刚好撞见黏糊糊的两人一起下车,向门口走来。
方梨下意识的往旁边站了站,让开了门口位置。
“小叔,小婶。”
她前所未有的乖顺,不吵也不闹,完完全全的晚辈模样,让陆宴明有些不习惯,总感觉方梨这几天突然变了很多。
糖糖有点害羞,不过见陆宴明没有反对,还是应了一声。
陆宴明有些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带,眉头皱的很深。
旁边挽着他的糖糖先上前一步,握住了方梨的手,亲亲热热的问她:“小梨,这几天一人在家,怕不怕啊?”
当着陆宴明的面,糖糖对方梨一向温柔。
方梨抿嘴,目光落到了糖糖的脖子上。
即便糖糖今天特意穿了件半高领网纱连衣裙,但脖子上的吻痕还是十分醒目,密密麻麻的可见陆宴明有多疼爱糖糖。
陆宴明往屋里走,口气不好:“她又不是十岁小孩,有什么怕不怕的。”
“宴明,你对小孩子也太没耐心了。”糖糖追上去,半撒娇半嗔怪,又说起来今天的安排:“我们今天得早点去,那家餐厅我半个月前就预约了,很难订到的”
方梨听见陆宴明今天已经有安排,怔了怔决定还是不开口了,独自出门,拎着东西往外走。
已经进了门的陆宴明也不知道怎么了,提高声音叫她:“方梨!你又去哪?”
方梨停下脚步,回过头犹豫着要不要说。
陆宴明看见她这副完全见外的模样就来火,回过头走过去,一把抢过了方梨手里的大袋子,非常暴躁:“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遍了!不要乱走,不要给我找麻烦”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方梨的袋子里装的是一些扫墓祭品。
陆宴明眉头皱的很深,方梨父母的忌日在下个月,自从十二年前把方梨接回陆家之后,每年陆宴明都会准时陪方梨去扫墓。
“我下个月有事,想提前去爸妈那里看看。”
方梨拿回了祭品,语气淡淡的。
既然那家餐厅很难订,陆宴明要是不去,糖糖一定会不高兴,本来也没有到忌日,方梨自己去扫墓就行。
“我跟你一起去。”陆宴明让方梨等他,破天荒的要爽约了糖糖。
糖糖非但没有生气,还善解人意的说要一起去祭拜,也算是正式见个面,陆宴明想了想,也没拒绝。
方梨爸妈的墓地当初也是陆宴明选的位置,就在半山腰上,柏油路通到底,四周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静谧又能俯瞰整个市中心。
三个人一起到了停车场,天空飘着轻纱一样的雨丝,缠缠绵绵。
墓地为了保持自然生态,用一段石子铺路,糖糖穿着高跟鞋不方便,又折返去换运动鞋,陆宴明当然要去陪着,方梨一人先进去打扫。
雨丝掩盖下的墓地格外寂静,方梨认认真真的擦拭着爸妈的墓碑。
“秦刃,方棠。”这是方梨爸妈的名字。
等她去了洛杉矶,就没办法年年回来给他们扫墓了。
电话响起来,是舅舅的,方梨接起来没说两句,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方梨连忙找借口挂断,陆宴明拿着一大束的菊花,蹲在了墓碑前,轻轻抚摸方棠的名字。
“你跟你舅舅什么时候联系上的?”陆宴明没回头看方梨,所以也看不见什么表情。
方梨心头一跳,她还没来得及跟陆宴明说要去洛杉矶的事情:“就前段时间。”
“嗯。”陆宴明没再追问。
每年到方梨爸妈忌日的时候,陆宴明都会郁郁很久,好在下个月有糖糖陪着他。
方梨琢磨着,她现在去洛杉矶是最好的时机,才刚要开口跟陆宴明解释,就听见马路上传来糖糖的尖叫!
陆宴明和方梨一起跑向马路,因为是石子路,方梨猛的摔了一跤。
方梨手肘着地,划出了很长的伤口。
陆宴明却头也没回,跑去了糖糖身边。
隔得远,方梨不清楚糖糖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知道等她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到马路上的时候,陆宴明已经带着糖糖开车走了。
半山烟雨,方梨浑身是血,呆站在马路上,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
后来好不容易打到车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方梨手臂上缝了十几针,躺在床上只觉得手肘火辣辣的。
还没等她完全熟睡,卧室的房门突然开了。
半梦半醒,方梨闻见了酒味,紧接着男人躺到她身边,紧紧把她拥抱在怀里。
“为什么?你走的这么绝情?”
陆宴明低喃。
方梨还没反应过来,脸就被陆宴明捧起来。
他吻着她,长驱直入。
方梨本来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到陆宴明的手钻进她衣摆,抚摸上她的腰时候,她彻底清醒了。
她手上受伤,以为陆宴明醉酒又认错了人,连忙解释:“小叔,我不是小婶,你进错房间了!”
陆宴明被她的挣扎惊起怒火,钳制住方梨的双手,动作越来越粗鲁。
“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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