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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云麒垂头,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握在手里,低低开口,“不是说要补偿我吗?”
  顾澄点头,“嗯,你想要什么?我能做到的都可以。毕竟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把你当成男公关了,强行对你做了那种事。”
  陆云麒凑近她,将人拢进怀里,“其实,那天晚上是我主动的。”
  顾澄有些茫然的侧头看他。就见他性感的薄唇开启,“除了你,你的东西我没什么想要的。要想补tຊ偿,就把你自己补偿给我。”
  顾澄微微侧身避开他,“你换一个别的,我不想谈感情,你……”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低头吻上她的唇,“顾澄,嘴硬的女孩子该挨罚,我知道,你也想要我。”
  他慢慢引导着她放松,“别拒绝我,对我,我给你自私的权利。”
  顾澄偏头躲过陆云麒,“刚才医生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说我有了应激障碍,让你照顾我一下?
  我没关系,医生就喜欢夸张,我家里是开医院的,早就知道他们那一套,就是怕事后患者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担责任。你回去吧,我叫个护工就行。”
  陆云麒垂眸看着她,将她眼底的痛苦,卑微,小心翼翼尽收眼底。
  爱逞强的小丫头。
  重新将人圈进怀里,陆云麒低声开口,“顾澄,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对你好,是我想要你这个人,跟那种事情没关系。
  你要是不开心,我帮你都忘掉。你想要我,我什么都给你。”
  顾澄想要伸手去推他,手腕被他扣在手中,他担心小丫头乱动,手上扎着的针再滚针了。
  但是丫头总想赶他走,他也得把人安抚好了。
  “顾澄,看着我,现在你身边的是我,没有坏人,也没有不好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让我陪你可以吗?”
  顾澄望着陆云麒眼底的神情,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所谓的一丝勉强。
  她现在真的经受不了半点的刺激,与其让陆云麒勉强留在她身边,想着她被那个男人压着的一幕日日感到心里恶心,她又因为这件事情日日愧疚,还不如直接断了干净,免得日后两人互相的折磨。
  但是,他的眼睛里里面感情太纯粹,除了对她的疼惜和喜欢,再没掺杂任何的东西。
  那么让人心生贪念。
  这一刻,她终是有些绷不住,强撑着的坚强顷刻间崩塌。她以为从小跟着父亲出入名利场已经见惯了人性的阴暗,也对这样的事情有了一定的抵抗能力。但不料,人心的丑陋,世道的险恶,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她猛地勾缠住他的脖子低低的啜泣出声,
  “陆云麒我今天真的怕死了,我惹祸了,我给卫生局的局长脑壳开瓢了,他一定气死了,肯定会报复锦程的。还有司远山,我没想到他居然可以这么阴狠,给我下药让我跟卫生局局长发生关系,估计还想拍点什么视频当证据,在我离婚的时候多讹我一笔钱。还有那些抓我的狗腿子,我都答应给他们五百万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还是见色起意了……”
  陆云麒拍着她的背脊轻轻哄着,声音尽可能温柔的安抚她,“没事了,我回来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锦程会没事,司远山也不会讹你的钱,还有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在呢,都没事的。”
  陆云麒能感觉到颈窝处传来湿润的感觉,心疼的感觉从脖颈蔓延到全身,然后在眼底滋生出骇人的戾气。
  但他口中仍然轻轻哄着怀里的姑娘,“以后没人能让你受委屈了,都没事的。”
  顾澄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发抖,低低的声音让人听了都心碎。
  “陆云麒,我感觉被人抓过的地方好脏,我想去洗澡,你带我去洗澡。”
  陆云麒是做律师的,心理学是他的必修课程。他知道有些人的洁癖在生活中,有些人的在心里。顾澄就是后者,她受不了自己的身体被不认可的人触碰。这样的结果就是,她会恨不能想要把身上的皮肉都挖下去,剥掉再重生。
  他刚刚就看到了,顾澄脚腕大腿,还有胳膊上都有明显的红肿和擦伤。
  她很白,身上的皮肤瓷釉一样,触手像极了柔软的锦缎光洁无暇,就衬得身上青紫色的掐痕更加的明显,不难想象那人是多用力的按在顾澄的身上,当时她该多绝望。
  那些他没看到的画面,此刻从她身上的伤痕来看清晰显现,他能感同身受,她心里该是觉得多耻辱。
  他轻吻她侧颌,慢慢向下,“你不脏,脏的是他们。你身上有划伤,我们不沾水。”
  顾澄闭着眼睛,眼泪渐渐往下流,“陆云麒,你帮帮我。”
  陆云麒俯身吻上她的唇,慢慢勾勒着她身上的曲线,在每一处强势的盖上属于他的印记,“别怕,你只是我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他以前从来不舍得在细瓷一样的皮肤上留下吻痕,但今天他要霸占她的全部,让她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是他的人,这件事情永远也改变不了。
  呼吸逐渐变的急促,缱绻纠缠,他就是要她感觉到她身上只有他的味道,她从身到心,从里到外都只能是他的。那些陌生的,令人厌恶的气息,他全部都会将他们去除掉。
  顾澄执着的与他十指相扣,都说十指连心,她急切的想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陆云麒知道她想要什么,纵使温柔也要让她感觉蚀骨的缠绵,霸占她的全部。
  这次,顾澄比哪次都缠人,陆云麒满足着她所有的需要,安抚她内心的恐慌。
  当本能开始支配身体,所有的烦扰都会在沉沦中逐渐消散。
  顾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陆云麒产生的依赖,等发现的时候已经身不由己。同样是男人,陆云麒就是他的救赎,他的吻他的触碰,就连他偶尔控制不了的小粗鲁,她都甘之如饴。
  顾澄的意识已经撑到了极限,最后迷迷糊糊的倒在陆云麒的怀里沉沉睡去。陆云麒看着怀里的人心疼的拢了拢,他刚刚故意很是卖力,就是希望她累极了可以睡个好觉。他怕她遇到了这种令人作呕的事情会恶心到无法入睡。
  陆云麒给顾澄善后了之后,拿起电话出了病房。
  点上一支烟,银丝眼镜在月光下漫起层层的冷意,他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号码,声音冷沉的开了口,
  “你去找余常怀,直接问他要命还是要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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