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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开的很稳,一路陆羽都没在说话。
  两个沉默的人,却没人觉得尴尬。
  直到陆羽向后递过一个小小的保温杯。
  “我二姐也怀孕了,她说孕妇常吃燕窝,孩子皮肤好。”
  姜莱没接保温杯,问他
  “为什么要帮我?”
  姜莱和陆羽认识年头不少,ȵ ɱ ʑ ȴ却一直没有深交,唯一一次就是那次卖信息。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开始。
  陆羽把保温杯又放回去,
  “我觉得纯智商税,燕子的呕吐物能影响到人?”
  “基因得蹦着高的叫屈。”
  姜莱哼笑一声,这才对。
  装,没意思的很。
  “我做过你的背调,李斯年的公司这些年能发展的这么快,和你有分不开的关系。”
  “姜莱,我想挖你。”
  姜莱摇摇头,还不够厌烦吗?
  还要在这些烂泥堆里纠缠到什么时候。
  “抱歉陆先生,感谢您的欣赏。”
  “可我要走了。”
  出国也好,去其他城市也好。
  总之离开这里。
  陆羽没有接这句话,而是另起了一个话头,
  “姜小姐,你知道从一个阶级到另一个阶级,需要几代人吗?”
  姜莱有些厌烦的看向窗外的树。
  “我并没有如此雄心壮志。”
  陆羽还是笑,
  “别急着下定论嘛。”
  “据我浅薄的观察,中产和以下向上除非万年难遇的机遇和贵人,否则多少代人都只能是为金字塔堆低级。”
  姜莱皱眉,这人无聊的很。
  陆羽从后视镜看到她的不耐烦,还是笑。
  “但从塔尖掉下来,顷刻之间。”
  “姜小姐,难道你就不想看温家倒台吗?”
  姜莱一愣。
  看向后视镜,两人目光交汇。
  “财富是流动的,没有什么坚不可摧。”
  “直白来说,我看不惯他们。”
  姜莱垂眸又抬眼,
  “你看不惯的是你没在塔尖而已。”
  “你想把温氏拉下来,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你需要我这把刀。”
  掌心又是一阵发热,她的手沾过温家的血。
  她曾以为血只是液体而已,但那天温瑶的血滑进她掌心的时候,是滚烫的,是让人反胃的。
  同类相残时,其实是会恶心的。
  想要杀人不眨眼,需要把自身的人性完全泯灭。
  就好像活生生的魂被砍掉一块。
  从此残缺不全,人不人鬼不鬼。
  “陆羽。”
  姜莱厌烦到已经不想再用那些虚无的称呼,
  “我拒绝做你的棋子。”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谢,但那是你的投资,投资有风险。”
  “赌输了认赔。”
  “前面把我放下就好。”
  陆羽啧了一声,好似分外惋惜。
  车子戛然而止,姜莱拉车门又被陆羽叫住。
  “姜莱,我很不希望你通过更惨痛的教训认识到温家的可恶。”
  “树欲静风不止。我真诚的劝你考虑我的建议。”
  “而且,我有必要跟你重申两点。”
  “首先不想脏手的是陆家,不是我陆羽。”
  “想必通过上次你也看出来了,我是陆家干脏活的那个倒霉鬼。”
  “然后就是,我想邀你不是来做棋子。”
  “是做执棋人。”
  姜莱拉开车门,陆羽说出一句。
  “我想把温家、陆家都拉下马。”
  “姜莱,我把我不能示人的秘密告诉你了。”
  “要么一起入局,要么走的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如果,你能出得去。”
  姜莱回头看他,威胁?
  陆羽面色凝重,
  “李斯年和温瑶结婚了。”
  “温家绝不会让一个有李斯年血脉的孩子,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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