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按部就班,肩上坐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鸟。
她自认为不是江都书院的学子,所以从不去书院的书塾,只是给江滨白解毒还没结束。
她不想陆离一个人呆在客栈,所以决定下个猛料,大家都一起安稳的过个年。
腊月初九这天,是个好天气。
刚刚到了书院门口,百里闻香和卞雨就等在门口。
“甘兄,后日的武术交流会,你要参与吗?”百里闻香神色激动。
卞雨也同样神色激动的看着洛甘棠。
将手里的药包放在百里闻香手里,洛甘棠一脸狐疑,“后日?武术交流会?可我并不是你们书院的学子啊。”
洛甘棠没有瞒着百里闻香和和卞雨,将陆离来找自己的事情说了,只是没道明两人的关系,只说是自己的师兄。
这时天空星星点点的飘起了雪,风也渐渐起了。
“当当当”江都书院的钟声在此刻响起。
百里闻香和卞雨就别了洛甘棠往学塾那边赶去。
洛甘棠照着往日,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还接了一朵雪花,那雪花刚刚落下便融化了。
“棠棠,小心前方。”001的声音在识海里响起,吓了洛甘棠一跳。
最近黄鸟和001每天神神秘秘的不晓得在搞些什么,黄鸟也经常呆呆的蹲在肩头出神,也不再呱懆了。
001话音刚落,黄鸟就一飞而起,身形暴涨几倍,在洛甘棠之前,率先飞了出去。
“锵!”黄鸟的叫声脱口而出。
洛甘棠皱着眉头,前方到底有什么,值得001和黄鸟同时出动。
黄鸟将那阴影里两个半裸的男子一翅膀掀飞了,直着脖子直恶心,要不是001发现的早,让甘棠看到这样恶心的一幕,岂不是它的失职。
最近一直有人怀疑甘棠的来处和性别,已经多次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他们不得不防。
还有一批更强大的力量的人也在行动,只是以黄鸟的力量还不至于把控对方,而001现在只能凭借着洛甘棠的神魂力量而生存,自然也发挥不了多大的威力。
洛甘棠看着飞回来继续发呆的黄鸟,无法理解。
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的去了芳菲居,继续提纯药液。
江滨白依旧呆在甲房不肯出门,洛甘棠也不去管他,自顾的加好了药液,吩咐江府的人抬进去。
便去了藏书阁,百里闻香给她挑了一本适合她的秘籍,是一本叫做“混元府”的书籍。
说上书籍倒有些牵强,是一卷书简,古朴的冰凉的书简拿在手中,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混元阁”整本书简,只讲究随心所欲,招式也只有简单的九招。
洛甘棠却觉得极其奇妙,这书是百里闻香帮她找的,百里闻香也是古武修炼者,自然明白她的需求。
今日的藏书阁,冷冷清清,门口平日里里外外八名侍卫,今日却只有两名。
洛甘棠有心要回去,但是又不想放下昨天还没参悟透的招式,还是径直去了书简的位置,去了演习室。
刚进了平日的演习室,就觉得一股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洛甘棠心里一紧,但那厚重的石门已经关上了。
“阁下是?”她将书简放在石台上,抱拳往四周望去。
“警惕心不错。”一个声音从她后面响起。
“阁下是?”洛甘棠大惊,这个声音莫名的有些熟悉的压迫感。
她转过头,一个跟陆离身高相差不大的人,带着一身漆黑的斗篷,兜帽下看不到任何神色,莫名的有几分熟悉感。
她突然想起这样的廉价的披风,陆离也有一身一样的,怎么这衣服现在出现在这个陌生的男子身上,她一时激动起来,“这披风,这,你把陆离怎么了?”
“哦,原来他叫陆离。”此人语调平顺,仿佛什么都激不起他的波澜。
他的手白皙到透明,仿佛是不见天日的那种白,掀起了宽厚的兜帽,露出一张娇艳的脸来。
是的,一个男子,竟长着一张比女子还要娇艳的眉眼。
“你是?”洛甘棠觉得眼熟,但是却叫不出名号来。
“黑木城,黑木三。”那人薄唇轻启,面带讥笑,吐出几个字。
“黑木三。”洛甘棠反应慢,默默的跟着他重复了一遍。
待那男子,拿起石台上的书简,展开,“混元阁。”
她才翻出记忆中的黑木三,一个有着面疾始终不肯用真面目示人的黑木城的三爷。
可不就是把原主打死的罪魁祸首吗。
“怎么?还能对我有印象。”黑木三的薄唇轻启,慢慢悠悠道。
“你,你,你。”洛甘棠大惊。
“不要害怕,我怎么知道的,你也不需要知道,只是接下来,你要呆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哦。”
洛甘棠在心里疯狂的呼叫001,可001没有任何动静,黄鸟也安静的呆在灵囊里,同样的没有动静。
看着黑木三邪笑着越靠越近,她急中生智:“你不是个丑八怪吗?怎么换了一张脸?”
此话一出,黑木三一僵,洛甘棠按下紧急键,就往石门处冲去。
石门才打开了一条小缝,洛甘棠就闪身而出,迎面扑来的就是一蓬粉末,她刚刚触到就紧闭耳目鼻,却为时已晚,还是吸入了一些。
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那个黑色披风的男子从室内走出,轻轻的抱起她,对撒粉末的人道:“不知轻重,自去领罚。”
“是。”两人齐齐应道,打开一个转盘一样的东西,形成一个法阵,黑衣男子,径自站定,随着光芒的消失,四人一起消失了。
洛甘棠迷迷糊糊的做梦,梦里全是一个小女孩的事情吗,小女孩在泥潭里哭,没人管没人问,手里还紧紧的握着一个草药的篮子。
篮子露出一抹蓝色的花瓣来,这是兰茵草,治疗面部创伤的一种良药。
她拼命的脚蹬着,甩动着一节枯枝,终于带着一段丝线,缠住泥潭旁边的枝丫,她小心地 一点点的顺着丝线的力量,往外爬着。
身子出来了一半的时候,枯枝又断了,她又冲跌回去了泥塘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