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事情让田宛白有些应接不暇,身体累的像是做了许久的极限运动。
程栩看着田宛白这个样子很心疼,可田宛白却心疼程栩。
她不敢看他那只受伤的手,即使是尽量小心精湛的手术,现在也已经拆了纱布,可还是留下了一道浅色的疤痕。
那只手本应该是如玉刻般完美无瑕地跳动在钢琴上的。
田宛白心里难过,可程栩这个当事人却像没事的一样,反而安慰起来田宛白:“天天练琴烦都烦死了,我发现了,我还是创作更有天赋,闭眼全是那些美妙的天赋,我们一个谱一个奏,完美。”
田宛白知道这是有意安慰她,可不得不说,程栩惊人的创作天赋确实把所有人都惊艳了一把。
“好啦,不要每天都哭丧着脸啦,快乐一点,看我给你准备的什么。”
程栩神秘兮兮地从裤兜里掏出来两张机票,目的地是斯洛文尼亚。
这座以爱为名,把浪漫刻在骨子里的城市一直是田宛白向往的,没想到程栩记住了。
田宛白与程栩终于踏上了前往斯洛文尼亚的旅程,这个位于欧洲心脏地带的小国,以其独特的自然风光和深厚的文化底蕴吸引着无数旅人。
远离了都市的喧嚣与纷扰,两人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这片纯净的土地所洗涤。
他们驱车前往了卢布尔雅那,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城市。
穿梭在狭窄的石板街道上,两旁是中世纪风格的建筑,每一块石头、每一扇窗棂都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他们品尝了当地的特色美食,参观了历史悠久的城堡和博物馆,感受着斯洛文尼亚深厚的文化底蕴。
夜幕降临时,卢布尔雅那的灯光璀璨,与星空交相辉映,两人手牵手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头,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浪漫与宁静。
这趟旅行也让两个人感情升温很快。
然而,就在他们沉浸在旅行的欢乐之中时,乐云旗的电话如同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
第一百个电话轰炸后,田宛白接通了。
电话那头,乐云旗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恳求:
“宛白你终于接电话了,你原谅我了对吗?”
这个比周凌云还要不要脸。
然而,对于田宛白而言,这些话语听起来却异常空洞。
她曾以为,他们可以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与多变。
“你怎么有脸说这个,你们做了什么不明白吗?你们差点杀了我,把程栩手能残废了,还想被原谅?”
那头的乐云旗哭了,抽泣地不能自已:
“宛白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要我一只手也可以,只要你原谅我。”
“我们都被陶半梦骗了,她表里不一,迷惑了我,我真的错了,你让我怎么样都行。”
要他让一切回到最初,让程栩的手复原,可是,又怎么做到呢?
“乐云旗,你知道吗?我曾经真的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但你们所做的一切,让我彻底失望了。”田宛白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每一个字都透露出她内心的决绝,“我们一起长大的,我曾经真的把你当我的亲哥哥一般。”
“现在,都晚了。”
乐云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他似乎感受到了田宛白话语中的决绝与冷漠,最终只能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这次旅行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迁徙,更是心灵上的一次重生。
斯洛文尼亚的旅程仍在继续,田宛白与程栩的足迹遍布了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
他们欣赏了皮兰古城的海天一色,感受了布莱德湖与朱利安阿尔卑斯山的壮丽,还在马里博尔的老城区留下了浪漫的回忆。
而乐云旗的电话,就像是一个遥远的回响,提醒着他们,曾经的自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