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眠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她气的浑身颤抖。
她哪里贪慕虚荣了?
她跟锦程在一起的时候,吃饭都是这顿他花,下一顿肯定她花。
她的生活费不多,但是她有奖学金,也会给锦程买礼物,她从来不要他给自己买名贵的礼物。
最值钱的就是脖子上的一条纯银链子,几百块钱。
甚至结婚的戒指她都打算跟他领完了证去买纯银的对戒。
前段时间爸爸胃病犯了,她找苏黛澜借的钱,都没要锦程积攒的工资。
她一心一意的为了锦程着想,怎么就贪慕虚荣了?
司眠委屈极了。
她哭的不能自已,浑身颤抖。
男人被她的哭声吵得心烦。
“闭嘴!背叛了锦程,你还有脸哭。”
“我没有,我没有……”
“呵……罪犯也都说自己是无罪的。第一次是你认错了人,昨晚呢?”
司眠的哭声瞬间停止瞪大了眼睛看着说出这种猪狗不如话的男人。
“昨晚我根本就没想碰你,之所以会把你强制带回来,是因为这段时间锦程回来,要处理一些事情。
为了防止你不要脸的去纠缠他,我得看住了你。
可是你呢,昨晚明知道我不是锦程,还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上扑……”
“你……你不想的话,为什么不推开我?”
“自己送上门的,我又不是不行,为什么要拒绝?”
司眠气的差点儿要喘不上气来,那愤怒的小手扬起来就朝着男人的脸挥去。
只是她的手才伸出来就被男人一把抓住。
“恼羞成怒了?不想让我说出更难听的话,你就安分点,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真难看。”
司眠的怒火已经到了脑袋顶。
自从上了大学以后,她再也没有这么生气过了。
那怒火都要掀开她的头盖骨喷出去了。
她气鼓鼓的找到了自己的衣服套上,房间的吧台上放着酒杯跟各式洋酒,她拿了一个酒瓶握在手里。
非常想要冲出去打爆那个男人的头。
想到那个画面,司眠的心里就好痛快。
她光脚踩在地毯上,一步一步走的都非常用力。
她愤怒的举着酒瓶子走到门口。
她……又怂了。
打破那个男人的头的后果,她想了想外面守着的那些保镖,还是算了吧!
就算是她冲出去打破了那个男人的头,再逃掉了,就是逃到了学校,或者逃回了家里。
这男人也不会吃了这个闷亏,一定要把她找出来的,到时候会惊动很多人,爸爸肯定会知道。
所以……
她忍!
鼓着腮帮子,转身又咚咚咚的走回去。
duang!的一下,把酒瓶砸在了刚才的吧台上。
“哗啦~”
力道太大,酒瓶碎了暗红色的液体从吧台上流下来,淌在了浅色的羊毛地毯上。
不一会儿就晕染了一大片。
司眠赶紧拿纸巾来擦。
一盒纸巾都用了,也只挽救了一点。
地毯是被红酒浸脏了,大概没得救了。
算了,她还是先去洗澡吧,想到昨晚跟那个狗男人滚了床单,她就浑身不自在。
听到动静的男人进来了。
看到破碎的酒瓶子跟地上的一滩痕迹,他蹙着眉头朝浴室问道。
“你又发什么疯?拿酒瓶撒气?”
“我没有,我那是不小心,放的时候没放好!”
司眠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糊弄鬼呢,这都碎成渣了,这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这么不小心把酒瓶砸的稀碎的吧?”
司眠不说话了,进去了浴室里,关上了门。
浴室关门也阻挡不住外面男人的声音。
“你倒是眼光不错,挑了一瓶最贵的酒来砸!这里的酒,都是另收费的,我看看赔偿价目表啊!
64年的酒,嗯,六十五万。”
司眠把花洒放在背上冲,就听外面的男人接着说道:
“我是酒店高级会员,能打个八折,那就是五十一万两千……一会儿退房的时候,你是刷卡还是手机转账呢?
要是需要去银行取钱,我让司机送你去,不过一次性取五十多万,要提前预约吧?”
司眠的眼睛的都瞪圆了。
她怎么就要赔偿了?
身上的泡沫都没有来得及冲掉,她就围着浴袍跑出来了。
站在男人面前,看着那一片狼藉无奈又气恼的说:
“我没-钱!”
最后一个字说的有点虚,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去。
“没钱啊?那就看酒店方面怎么处理吧,是让你以工抵债,还是报警把你抓起来。”
“这,这不是你的房间吗?为什么要赔钱?我不赔,我没钱,我……我也不能被抓起来,都是你带我来这里,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
所以都是这个男人的错,要赔他自己赔。
“呵呵,耍无赖啊,我带你来这里,让你砸碎酒瓶了吗?”
司眠气鼓鼓的瞪着他,只觉得这男人笑着看她狼狈的样子,实在可恶。
转念一想,她问道:
“这间房是你包下来的,所以整间房间里的东西都能随你使用,你少糊弄我了,根本就用不着赔钱。”
“那就退房的时候看吧,不信我的话,那让酒店的人来跟你说,看看你不赔钱,能不能从这里离开。”
很快酒店经理被叫来了。
了解了情况之后,经理拿了赔偿价目表给她看。
“小姐,这瓶酒加地毯的话总共是一百五十四万,因为容先生是酒店高级会员,可以给您免去零头,一共一百五十万。
您是刷卡还是手机转账?”
司眠,“……”
这是把她切成了一块块的卖掉,也不值这些钱啊。
经理看出了她的为难,便询问容景湛。
“容先生?”
“哦,我也不是不能帮忙,但是这位小姐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帮忙。不过,她好像也还不上这笔钱。
不如报警吧,我要退房了。”
司眠的眼神如果能杀人的话,她已经把这个男人杀死几千几百次了。
“容景湛!”
她怒声叫他的名字。
“嗯,怎样?你有钱了?”
“没有。”
“没钱赔你还敢砸这么贵的酒,勇气可嘉。”
她会这样到底都是谁害的?
帝都机场
从公务舱出来的男人高大英俊,衣着名贵,气质儒雅。
在保镖助理的簇拥下从特殊通道走出来,容锦程摘掉了脸上的墨镜。
帝都,他徐,不,他容锦程回来了。
那些曾经看轻他,欺压过他的人,都将会匍匐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