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作让贺瑾年浑身上下忍不住地颤栗,腹部一阵紧绷,然后释放在了那片柔软之中。
他久久不肯抽身,埋在苏云琪的体内,双臂收紧感受着她的颤抖。
待到感觉出贺瑾年冷静下来后,苏云琪才哑着嗓子开口“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抱着她的手臂又近了几分,苏云琪被禁锢得几乎要上不来气。
贺瑾年闭上双眼,思绪回到一个小时之前。
他接到老宅的电话,让他回家。
贺瑾年回到家里,兜头就是一拐杖,他习以为常地跪在地上,等着迎接更多的责打。
从来都是这样,外人眼里他是贺家独子,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海城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极少有人能窥探见这扇大门后面的阴郁。
“混账东西,玩女人都玩到江家眼皮子底下去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这是想打我这张老脸呢!”
贺父气得脸红脖子粗,手中的拐杖又抡了几下。
“你最好保证贺家不会因为你有任何损失,否则,你藏在云庭居里的那个女人,我会把她拉出来扒皮抽筋!滚吧!”
贺瑾年出了老宅,一路直奔云庭居,他想要见到苏云琪。
立刻,马上。
“瑾年,敢不敢跟我走?”
回忆被打断,身下的女人反问着,却又像是发布了一条不可违背的命令,而他愿意顺从,因为这条命令,字字句句都在试图救他。
17
没有任何犹豫,他们起身穿好衣服,然后苏云琪随便收拾了几件行李。
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很容易就能买到机票,两人都没有确切要去的地方,随便选了的国家,然后买了最近的机票。
“我们好像一对私奔的情侣。”
苏云琪感叹着,但是贺瑾年却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遗憾。
如果,如果我们是真正的恋人就好了。
贺瑾年这样想着。
飞机落了地,事先租好的车已经停在机场外,他们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苏云琪指着前方的太阳,兴致勃勃地大喊“朝着太阳,冲啊!”
贺瑾年余光看向她镀着阳光的侧脸,心中是一片安宁妥帖,这样的感觉,好像只有叫苏云琪的人才能带给他。
他们在海边停下,租了附近的一间小院,简简单单地住了进去。
白天,他们相携漫步在海边,街头,有时买一个好看的盘子,有时从路边遇到好看的野花,采摘下来后,带回去装点窗棂。
夜里,就像所有陷入热恋的情侣一样,渴求着彼此身体的温度,呻吟声应和着海浪声,一阵高过一阵。
“要是江欣月有什么丑闻被抓住就好了,这样她就做不成贺太太,你也不用不开心了。”
一次事后,苏云琪喝了酒,自顾自嘟嘟囔囔,像个任性的孩子。
恍惚中,贺瑾年觉着,这才是他该过的生活。
好物不坚牢,又是一通越洋电话,打破了此间的安宁。
“一天之内,你不回来,贺家就再没有你这个人!”
这是死命令。
“该回去了。”
苏云琪握住他的手,安抚性地笑了笑,贺瑾年眷恋地看着眼前人,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用力回握住她的手。
入夜,苏云琪窝在床里,看见书房里的灯光亮了半夜。
机场,得到贺瑾年回国的消息,江欣月早已在这等候,却被突如其来的记者们拦住,把路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小姐,关于有人爆料您和贺先生的契约婚姻,您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那人递上前的手机上是她与贺瑾年签署的契约,同时附带了一份录音,里面是她在口口声声,卑微至极地表示,哪怕是假的,她也愿意陪他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