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铭祺拍案而起：“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你那个妈妈。”
楚明修敛起了脸上的笑：“你还可以问问，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他的神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路铭祺心中忽而生几分不妙的感觉，却还是没有在楚明修的面前露怯。
他沉声开口：“你是故意接近虞黛，利用她来报复我们。”
“你怎么这么心机深沉？你这是在害她！”
楚明修闻言笑了出来：“害她？现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害她的人就是我。”
“你收购虞氏逼死了她的父母，还强逼着她打掉了孩子。”
“这一点，你跟你妈还真是像极了。”
路铭祺想起当初所做的一切，眼神里闪过几分愧疚和自责。
楚明修戏谑地看着他：“怎么？这时候不敢说话了？”
“当初做出这些混账事儿的时候你可是毫不留情啊。”
路铭祺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够了，明修，不要再说了。”
司羽冷着脸闯了进来，路铭祺见到她顿时就站了起来：“虞黛！”
楚明修没什么表情，司羽拉起他的手：“跟我走。”
“没必要跟他这么耗着，有些人听不懂就是听不懂，何必浪费时间。”
楚明修顺着她的话起身，脸上的笑意荡漾着，落在路铭祺眼里刺眼极了。
“等等！虞黛他就是在利用你！你别被他骗了！”
司羽闻言站住了脚，她回头看向他：“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就算我怕被骗也是我心甘情愿，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她的眉眼间染着几分愠怒：“路铭祺，少自以为是了。”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死了那条心吧。”
说着便拉着楚明修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路铭祺的心被狠狠刺痛，不知不觉间竟红了眼眶，眸中闪烁着泪光。
楚明修任由司羽拉着回了办公室，门被她重重关上。
她黑着脸不说话，楚明修也就坐在一边笑着看她。
“笑什么你笑，干嘛要见他。”
司羽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楚明修反握住了她的手：“打个照面而已。”
“让他做个准备，太容易被打倒可就没那么好玩儿了。”
司羽白了他一眼：“死腹黑。”
楚明修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就气笑了：“我腹黑？你还真个小没良心的家伙。”
司羽不再说话，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楚明修捏了捏她的指尖，声音放缓了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但我也有我的道理，你能明白吗？”
司羽轻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会担心你。”
“楚明修，你的执念已经不受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