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歌面上的血色淡下去了很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多时,狗狗扑弄着她的裤腿,梁清歌才缓过僵硬的四肢。
看来眼前这个棉花球,就是花生了,可她不能被它认出来。
“这位先生,这是您的狗吗?能不能麻烦您将它抱走,我怕狗。”
梁清歌灵机一动,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生怕傅其琛认出她。
傅其琛半张着嘴,半天才说出话来:“对不起,我这就抱它起来。”
梁清歌假装松了一口气,肩膀也跟着放松下来。
可对方却看着她言声:“韵禾……”
她眼睛圆了一下,紧接着反问:“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没有,我没认错,是我啊老婆,我是傅其琛啊!”
傅其琛的情绪有些激动,就连花生也在他的怀中挣扎了两下。
咖啡厅中为数不多的客人纷纷抬起头,视线全部向吧台附近凝聚。
梁清歌冲着顾客嫣然一笑,随后望着傅其琛。
“傅先生,我们从未见过,看样子您真的是认错人了。”
可傅其琛却贸然的拉上了她的手:“不会,我们结婚那么久,怎么会认错!”
“你右臂上有一道疤,是三年前在巫山划伤的,还有,你腹部有一块椭圆形的胎记……”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梁清歌只能故作镇定的抽回手。
“请问您夫人叫什么名字?”4
她话尾音还没落稳,傅其琛就抢着回答:“楚韵禾。”
梁清歌维持着僵硬的微笑,从吧台下的抽屉中取出身份证,在傅其琛眼前晃了晃。
“先生,我叫梁清歌,我来这边已经很多年了,从没去过什么巫山。”
可傅其琛就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一把夺过梁清歌的身份证。
“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陌生人!”
他仔细的瞧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相信眼前人不是楚韵禾。
梁清歌回忆着刚到纽约的时候。
刚换了新手机卡,她就和意外制造公司取得了联系。
对方将傅其琛在事故现场的反应拍的一清二楚,不应该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双方僵持不下时,楚韵禾的声音在傅其琛的耳边响起。
“其琛,只是个和我长得像的人而已,我们别给人家添麻烦。”
傅其琛看了看梁清歌,又瞥了一眼楚韵禾。
像,实在是太像了。
正是因为傅其琛心里清楚,眼前的楚韵禾只是幻象,所以他才特意多看了梁清歌一眼。
梁清歌见傅其琛看着旁边的货架,就也将视线投了过去,可什么异常都没有。
傅其琛点点头,将身份证放在吧台上就离开了。
回到酒店的路上,傅其琛脸上都是掩不住的喜悦。
路过一家药房时,他叫助理停了车。
傅其琛的手搭在楚韵禾的腿上拍了两下:“老婆,在车上等着我,我去买点东西。”
“不要,我也要去!你已经丢下过我一次了!”
楚韵禾抓住他的手不肯松手,可在助理的眼里,是傅其琛一动不动的自己僵在那里。
突然,他宠溺一般的将手抬起,在空中左右揉了揉。
“好,我不走,我们回酒店。”
车再行驶起的时候,傅其琛回头望了一眼药房的牌匾。
酒店内,傅其琛空掖着被角。
“老婆,你先睡,我去准备一下明天会议的内容。”
楚韵禾躲在被子里,面露担忧:“你早点休息。”
眼前的楚韵禾只是幻影,即使傅其琛心知肚明,还是看着她睡下才出门离开。
他沿路回到药房,推开门口门上的铃铛叮铃铃的摇晃着。
“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从柜台里站起身。
傅其琛深思熟虑之后,报出了药名。
“利培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