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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
  “姑娘后续会一直写话本吗?若是如此,不如我们长期合作,以后你写的文只能卖给我,如何?”
  沈清梨本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二话不说点头:“行,不过老板纸张需要自己出。”
  “我一个乡下妇人,写书本就不容易,五十文算上纸张,没剩多少钱。”
  老板答应得很爽快。
  “好,只要姑娘写,要多少有多少。”
  老板去拿了一些纸张递给她,又爽快的从荷包里数出五十文递给沈清梨。
  “姑娘写好直接来,每本跟商量好的价格一样,若是姑娘写的篇幅长一些,到时价格也好商量。”
  “也行。”
  她也正打算提这件事,没想到老板还挺细心,方方面面都想到了,眼下赚钱的门路算是稳定了。
  她放好东西,数着手里的钱,现在时辰还早,要不去逛逛,买几件衣服给自己还有大反派。
  沈清梨又想到大反派辛苦写字,途经过糕点铺,又买了些糕点。
  才回家。
  沈清梨离开的时候,没注意到旁边与其擦肩而过的男人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眼眸闪过一丝得意,没想到这个贱人还活着,他得告诉奶奶去。
  牛车已就位,她上了马车,其他村民也满载而归,大包小包地上车。
  “沈家丫头,最近发财了?买这么多东西。”
  “刘婶说笑了,不过买些日常家用罢了,家里缺了不少东西,正好赶上集市,就多购置了些。”
  她笑着回应,手上却也不停歇,将买来的布料、粮油和一些小物件仔细整理着,试图把它们在竹篮里摆放得更规整些。
  可眼神里还是难以掩饰那一丝被人看穿阔绰后的不自在。
  说话的人是刘婶,桃花村陈家的,名叫刘桂花,陈安母亲,为人泼辣。
  刘桂花跟平时的农妇一样,皮肤黝黑,为人嘴碎,喜欢聊着八卦啊,跟村头大妈差不多。
  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睛仍在沈家丫头的那些东西上打转。
  “哟,这日常家用买得可够丰盛的,你家是不是有啥喜事了?不然咋会一下子买这么多好东西嘞。”
  “没。”
  见沈清梨无趣,把天聊死了,刘桂花也识趣,转头跟其他妇人聊天。
  聊的内容大差不差。
  要么就村东头谁家谁家的女儿怎么怎么的,谁家谁家的儿子又调皮捣蛋,谁家的儿媳又穿的花里胡哨。
  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她没兴趣听,坐在马车上沉思。
  大反派上次说有黑衣人追杀他,他掉落山崖,受重伤被他捡回。
  这么些天过去了。
  也没见黑衣人的踪迹,不知皇帝会不会查到大反派的所在,再一次刺杀他。
  想到这里,她冷汗直流。
  她不会哪一天睡得好好的,就被黑衣人给嘎了吧?
  “哎,沈家丫头你发什么愣呢?怎么不说话这么没礼貌啊。”
  她的胳膊被人一推,才回过神来,一脸懵逼。
  “嗯,怎么了婶子,什么事啊?我刚才没听清。”
  “哎,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就耳背了呢。”
  刘婶面色不悦,言辞尖锐,须臾,强颜欢笑,挪动身躯,与她更靠近了些。
  沈清梨顿感不适,又向旁侧挪动了些许。
  “沈家女娃,你如今也已十八了吧?年岁渐长,亦当谈婚论嫁了。
  我妹妹女儿与你同岁,孩子都已两岁,你双亲早逝,未曾定下亲事,婶子可为你操持一二。”
  “婶子娘家有个远房亲戚,比你岁数大了些,名字叫杨勋,家里做买卖的,手里有些积蓄,嫁过去就能享福,生下孩子也有婆婆帮带,你愿意的话,婶子帮你说说?”
  沈清梨侧目看向刘婶,只觉人莫名其妙。
  按照原著记忆里来看,她和这刘婶不熟,刘婶看不起她,时常不让陈安和她鬼混在一起。
  她给她介绍的亲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说的条件是挺好,那为何非要给她介绍呢?
  直接介绍她女儿不就行,她记得陈安家有个妹妹,和她同岁,若是条件真那么好。
  岂会轮到她?其中定有诈。
  【来福,查查那人的情况。】
  【收到。】
  许久,来福来报到。
  【宿主猜得没错,这大妈心思歹毒,杨勋家确是做生意没错,家庭也优越,奈何那杨勋是傻子,谁家好女儿会嫁给他,这不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吗?】
  沈清梨一看就知道刘婶没憋什么好屁,按照原主软弱的性格一定会忍下来。
  现在不一样,她穿越过来,再忍就是王八蛋,她直接硬刚。
  “我怎么听说婶子家亲戚的儿子是个智力只有五岁的傻子呢?还是传言弄虚作假。”
  刘婶一噎,支支吾吾的,没想到沈清梨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竟也打听到此事。
  “虽说傻了些,但为人老实会疼人,家里条件优越,嫁过去不用干活直接享清福,多好啊,你条件不好,嫁过去也是你的福气。”
  要不是看沈清梨长得好看,性格又软弱,才不会介绍给她亲戚家的傻儿子。
  若是沈清梨家世好一些,配她儿子倒也不错,好歹知根知底,毕竟从小和自家儿子一同长大。
  可惜了!
  “哦~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你!婶子好歹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也算你的长辈,你怎么说话如此难听?”
  刘婶气急败坏,指着她的手颤抖着,咬牙切齿像个泼妇一样。
  刚刚她跟其他人谈论里隔壁姑娘许了个好人家,突然想起来她那个远房亲戚近日给自家儿子说媒,说成了就给二两银子。
  她想起沈清梨,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姑娘吗?钱不让她赚,天理不容。
  “你是我爹还是我娘?八竿子打不着的路人,要你多管闲事?”
  “你你你,婶子是为你好,你今年都十八了,十八人家都成婚生子,你还不嫁人,不就因为从小爹娘死了,没人张罗。”
  沈清梨反问:“婶子,你女儿多大了?”
  闻言,刘婶缓了缓怒气,对她问的话不明所以。
  “十八,怎么了?”
  本以为是个简简单单的问题,没想到接下来沈清梨的话,让刘婶的怒气直冲天灵盖。
  “那十八岁还有人死了呢,你女儿怎么不去死?”
  “你你你!”
  “sb”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村口,沈清梨留下这句话,转头就跑,顺带回头比了个国际手势。
  刘婶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说不出反驳的话,跺脚看向远去少女的背影。
  气得咬牙切齿。
  “死丫头,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刘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泼妇,其他村民敢怒不敢言,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都选择漠不关心。
  却没想到一个软弱的孤儿竟敢当面顶撞刘婶,怕是以后的日子不好过,有些tຊ村民叹息一声,摇摇头,大包小包往家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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