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赫觉得好笑,把解下的袖扣放在洗手台边的收纳碟里,偏头看她:“陈觅仙,你是我的女人,也会是我的王妃,你算哪门子人妻?梁越的妻子?你省省吧。”男人说完,脱完衣服,稳步走进淋浴间开始冲凉,他的身材高大,常年在军中体能训练,浑身肌肉结实健美,水珠沿着男人的胸腹肌滑落,流淌到人鱼线往下就是胯间和健壮的双腿。陈觅仙就算没有和梁越结婚,她都已经认定自己是梁越的妻子,现在被陆行赫的话直刺到脸上,气到颤抖:“你这个禽兽!你会遭报应的!”
……
一路回到皇宫,颂邸门前等待的宫人,看见刚下车的陈觅仙,她的眼神黯淡,原本红润饱满的唇瓣上冷不丁多了个口子,是比唇色更深些的血痂。
她整个人在月色下显得有种诡异的美。
陈觅仙一进颂邸就把自己锁进浴室,宫人也算摸清楚了,她对陆行赫殿下没有半点感情,这么大个建筑,她无处可逃,想躲他时就把自己锁进浴室。
陆行赫不把陈觅仙躲浴室的举动放心上,两人卧房的露台门被宫人拉开,他坐在床尾的长条凳上,偏头点了根烟远眺露台外面。
原本一丝不苟领口,被陆行赫解开,饮了些酒后透透气。
露台往外的颂邸内院是一派雅致的江南园林造景,假山旁的梨花树开得轰烈,细密的花瓣落满庭院,落进溪涧,随着水流流向远方。
烟身半燃,陆行赫的手机不出意料地响起来,是他母亲吴盈的。
估计,他父母在回宅邸的路上就开始商量,最后打来电话。
——阿赫,你要娶她,不如留着她当筹码。她是梁越的未婚妻正好,刚收回南安港订立协议有很多阻碍,我们手里捏着她,协议能签得顺利些。这桩功绩未来能帮到你不少。
——阿赫,不要公开你和她的关系。我和你爸商量过了,硬娶她没有用,你睡几次玩玩就算了,实在喜欢,当个玩具,当个情妇都随你。最重要的是,我们能借她来控制梁越。
——今晚,这个傻子来厕所找我了,向我求救。呵!这该死的蠢女人!你要是真娶了她,她身在曹营心在汉,未来后患无穷。
静静听着手机的陆行赫没有说话,薄唇微掀,心想不公开?
他的父母说晚了。
陆行赫非陈觅仙不娶,他现在对她有种偏执的心结在,看她和梁越在一块让他不舒服,梁越想杀他好几次,让他更加想要报复,疯狂地想把陈觅仙牢牢攥在手里。
如果公开他和陈觅仙的关系,就彻底断绝梁越讨人的路和她想回到梁越身边的可能。
陆行赫相信,他有能力推进南安港后续协议的订立,也有信心在婚后制服陈觅仙,身在曹营心在汉?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要她的身体和灵魂都烙上他的痕迹,永远属于他。
此时,浴室里,陈觅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结了深色血痂的唇瓣,稍一牵扯就疼,刚刚在餐厅前陆行赫弄的,强吻她,最后还发疯,狠咬她的下唇,她的血顿时涌出来!
这个疯子还说这是对她的惩罚。
旋开浴缸的水龙头,陈觅仙双手撑着浴缸边缘,疲惫地坐在浴缸边沿。
浴室的露台外月夜寂寂,水流潺潺,她今晚求助陆母无门,虽然难过,但她还要继续自救,直到脱身。
陈觅仙相信,梁越一定也在想办法救她,不会弃她不顾。
这么想着,陈觅仙在这个令她窒息的环境里,才稍微安宁,终有一天,她会抽身的, 她会离开这里的。
浴缸的水流满就要溢出来,陈觅仙旋上水龙头,拔出塞子,水慢慢退下去。
陈觅仙不敢坐浴,她不敢面对自己的身体,最近都是淋浴,挤了沐浴露往身体上抹,难过的时候一寸寸地清洗,搓的都红了,洗去身上沾染到的陆行赫的气息。
浴室有单独的淋浴间,水柱淅沥淅沥落在瓷砖上。
陈觅仙冲澡的时候,浴室的门板响起敲门声:“陈觅仙,开门。”
她关上淋浴头,隔着玻璃往外看,心想这人又想出什么手段来折磨她,连躲进浴室都避不开他。
在陈觅仙烦躁的时候,门外的人耐心很足,在她扬声回答她快好了的时候,那人还是不走,她甚至能想象他现在慵懒地倚在门口:“陈觅仙,我再说一遍,开门。”
陈觅仙仓促地拢好湿漉的长发,取过一旁的浴巾,就听见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人暴力地一击,门锁被破坏,那人就这么畅行无阻地走进来。
陆行赫看陈觅仙动作急促地往身上裹浴巾,嫌她做无用功:“不用着急,最后都要脱掉。”
这话直白辛辣,陈觅仙红唇紧抿,手上不停地系上浴袍的带子。
她和他同处一室,她觉得难受和害怕,丢下一句殿下自便后,就要离开浴室,结果被他从身后拽住手臂。
陈觅仙要走,陆行赫不让,看她发上还残留洗发露的泡沫,更加不快:“你就这么怕我?连头发都没冲好?这里全部是我的,你能躲到哪里去?”
陆行赫一使劲,把陈觅仙拉到他跟前,他高她矮,他注意到今晚留在她唇上的血痂,凌虐欲起的时候,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唇,对那处伤口稍一使劲,刚刚止血的伤口又绽开,渗出血珠。
陈觅仙受困在陆行赫面前,双唇传来微微的痛感,她恼怒地瞪着他,看他要疯到什么时候。
陆行赫看陈觅仙蹙眉怨恨的模样,比平常那副生无可恋、骤失生机的模样强太多,他的指腹沾上流出的血水,他直接抹在了她的唇上,随后把她推开:“看来给你的惩罚不够重。”
陈觅仙倒要看看陆行赫还有什么折磨人的招数,他施施然在浴缸边缘坐下,他的衬衫西裤未换,袖口挽起,大有要审她的架势。
他的双手撑在浴缸边缘,结实的大腿伸直,那股身居高位的气度呼之欲出:“陈觅仙,你今晚找了我妈,感觉如何,觉得有用吗?”
陈觅仙猜出陆母一定会告诉他,但他居然还敢坦荡地问她感觉如何,觉得有没有用,让她更觉悲哀,自己像蝼蚁一样被他掌控,捏圆弄扁的无力和落败情绪卷来。
陈觅仙现在揪着浴巾,堪堪掩体,而对面的陆行赫一派衣冠楚楚、闲适从容,两厢对比强烈,让她灰败的情绪更重:“陆行赫,是我输了。你们是一家人,都是一丘之貉!我算是清楚你这种性格是哪里来的了。你的父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嘴里说着悲天悯人、救苦众生的话,实则放任你强取豪夺,霸占人妻!”
陆行赫不以为意:“很高兴你有这种体会,但是……”
他猛地伸手攥住陈觅仙的手腕,要她听清楚他接下来的话。
陈觅仙因为浴巾抓不稳,被他猛地一拽,险些滑落,堪堪揪着浴巾,为了不暴露身体只得半坐在他面前。
半坐在地的陈觅仙仰头,陆行赫俯视着她,笑了笑:“但是,你说的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以为你的梁越,你要嫁进的季国皇室就不这样?信不信有什么风吹草动,你第一个被季国,还有你的梁越抛弃?”
陆行赫说这话时笃定又轻蔑。
陈觅仙知道梁越肩头要承担的责任很重,永远不可能把她放在第一位,但是事到如今,她流落至此,成为他的掌中物、笼中鸟,哪里还会有什么风吹草动?
陈觅仙的眸色闪烁,冷冷地瞪着他。
陆行赫任由她瞪,除非他愿意放了她,不然她全无脱逃的可能性,她想做什么都没有用。
这女人真是蠢。
陆行赫想,也好,起码陈觅仙还有生机跟他斗,他的话至此,不再理会地上的她,起身脱衣服洗澡,屈臂解开袖扣时像是想起什么,对半坐在地的陈觅仙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以后别再说你是人妻了。”
陆行赫觉得好笑,把解下的袖扣放在洗手台边的收纳碟里,偏头看她:“陈觅仙,你是我的女人,也会是我的王妃,你算哪门子人妻?梁越的妻子?你省省吧。”
男人说完,脱完衣服,稳步走进淋浴间开始冲凉,他的身材高大,常年在军中体能训练,浑身肌肉结实健美,水珠沿着男人的胸腹肌滑落,流淌到人鱼线往下就是胯间和健壮的双腿。
陈觅仙就算没有和梁越结婚,她都已经认定自己是梁越的妻子,现在被陆行赫的话直刺到脸上,气到颤抖:“你这个禽兽!你会遭报应的!”
这晚,这个禽兽再一次占有了她。
之前陈觅仙很是抗拒他,姿势多以他为主,强迫她的多,掐着她的脖子面对面的,可以看清她的表情,她呜咽落泪,怎么求饶讨好都没有用,他享受着折辱她的过程。
今晚,陆行赫的花样又换了,陈觅仙敏感的身体因为极致的耻感和愉悦而颤抖着,眼泪簇簇落下,无处逃离时只能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心想熬度过去,她就能自救,梁越也会救她,她总有一天能离开这里,逃离这个变态的掌控。
一定会的。
……
第二天清晨,一篇八卦报道借由各大媒体和网络席卷了亚国大街小巷。
陆行赫说的‘风吹草动’来了!
搅动整个亚国的,居然是一份《椰子日报》的海亚八卦小报,致力于捕捉亚国娱乐圈的大事小情,平常狗仔蹲点明星偷情、出轨、拍拖、离婚都是小事,这一次狗仔竟然蹲点到了炙手可热的三殿下身上,大喇喇地把偷拍到的照片登了出来!
这下,亚国的报业同行都要为之捏上一把冷汗!
暂且不提亚国有‘不得妄议皇室’的法规,这次《椰子日报》有图有真相,虽说爆料皇室成员不犯法,但是这家人也是头铁,出版刊登许可证是不想要了?
天底下的八卦报纸都有个共性,内容引不引人暂且不提,但是标题一定要劲爆,加大加粗用红色,一眼扫过去就引人注意,来了兴趣,掏出钱包买上一份。
今天的《椰子日报》不单标题劲爆,连内容和附图都很是勾人。
标题是——突发!劲爆!三殿下带女友见家长,夜深街头激吻爱抚搂抱,旁若无人,把卧室那套搬到街上!不日将传婚讯!
打开报纸,配图也很劲爆,第一张朦胧氤氲,依稀可见优雅古典的餐厅背景,人与人相对坐着用餐,人物的面容表情看不清,但看得出来这餐饭环境质量、菜品质量很高。
从照片的拍摄角度看,是狗仔偷偷趴在香与酒餐厅的窗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