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也没等众人反应,又是两巴掌:“这是打你屡教不改,目无尊卑!以前你我皆是平级平辈,本王妃不予计较。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曾经的江晚,你张嘴便三个‘江晚’,这是对我夫君的不尊重,我江晚可以不与你计较个人恩怨纠葛,但是你不能不给我靖安王府脸面!”这几巴掌已经给陆心宜打懵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不管是陆心宜,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确实,现在的江晚不同往日,不管她究竟受不受得靖安王的青睐,她都是王妃,所谓君臣有别,明面上江晚都是已经归属于天家,如何能直呼其名!
陆心宜震惊地已经不顾不上疼痛,一手捂着脸,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是的没有人敢在这样天子在上的宴会下,掌掴一个大臣千金!
“你!”陆心宜双眼通红,并且不争气地流着眼泪,“你怎么可以打我!”震惊之下,她的声音就很大,于是便引起了周围的人的注意,当大家看向江晚和陆心宜的时候,江晚才缓缓地摸着自已左手,不紧不慢:“打你都是轻的。”
江晚的眼神很冷,冷的并不像是一个尚书千金该有的女子眼神,却更像是一个上位者施压之下的冷厉和狠意。
“一个太常寺少卿之女,无任何品级,居然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江晚冷冷一笑,“今日不同往日,你这般无理可是不把靖安王放在眼里,还是陆小姐目无王法,藐视皇族呢?”
好大一顶帽子!
在一旁悄无声息看戏的赵知行和司徒颜相视一笑,都觉得眼前的师妹才是那个在山上傲然于世的江晚。
陆心宜何曾受过江晚这样的指责和打压,甚至还当众打了她,她觉得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愤怒:“江晚!”
“啪——”江晚又是一巴掌,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她的另一边脸上。
“陆心宜,本王妃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看着陆心宜满脸的委屈和不甘,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都开始议论纷纷,江晚含笑整了整衣冠:“陆少卿之女失礼,藐视靖安王府!本王妃自然有教训之责。”
“然而陆心宜并无悔过之心,也无道歉之礼!”江晚看着众人,一脸傲然的神色,声音洪亮,语调大义:“我靖安王府忠君爱民,可为大历出生入死,可为臣民百战不退,但决不可被宵小所轻视!”
话语中带着骄傲和慨然,让在场的众人顿时间想起了那个身受重伤,保家卫国甚至差点身殒的靖安王爷,也让在场的众人想起来前段时间的风口浪尖的生死一瞬,想起来楼家这个曾经担着“谋害靖安王”的骂名,现在楼怜芷再次被提及的时候,江晚的这一番话并没有让大家记起来楼怜芷曾经的温婉动人,更多的是她献药求功,最后适得其反的下场。
而大家都知道这个陆心宜心思单纯,和楼怜芷交好,还要为楼怜芷出头,真的是让人不齿。
陆心宜憋得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看着江晚,但是江晚似乎也并没有想要给她反应的时候,居然抬手又是两巴掌。
这时候周围的人甚至惊呼起来,如果刚刚两巴掌是陆心宜对靖安王妃的出言不逊,那么这两巴掌简直就是单纯的侮辱人。
“江晚,你这是干什么!你别想用王妃的身份欺压我!”陆心宜怒喝道。
周围的人倒是有少数看明白了,许是江晚在楼家的地位太过低微,让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位是靖安王妃,亦或大家也都下意识以为江晚配不上靖安王,王爷也看不上这样的楼家女,所以江晚这个王妃多少有点不配身份。
但是王妃终究是王妃,岂能容一个普通女子这般不知礼数地在王妃面前大呼小叫!朝臣之女也不应该!
有和太常寺少卿陆铭交好的人已经急着去通知陆铭了。
“这两巴掌是打你识人不清,轻易受人挑唆!”江晚一脸正色,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一个太常寺少卿之女,身居朝臣贵女,却不能明辨是非,只听别人只言片语,就信了全部,偏听偏信,现在只是你自已身边的无足轻重的小人,他日若是涉及到家国之事,你此番作为已是大祸!”
江晚也没等众人反应,又是两巴掌:“这是打你屡教不改,目无尊卑!以前你我皆是平级平辈,本王妃不予计较。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再曾经的江晚,你张嘴便三个‘江晚’,这是对我夫君的不尊重,我江晚可以不与你计较个人恩怨纠葛,但是你不能不给我靖安王府脸面!”
这几巴掌已经给陆心宜打懵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管是陆心宜,便是在场的其他人,也说不出来反驳的话。确实,现在的江晚不同往日,不管她究竟受不受得靖安王的青睐,她都是王妃,所谓君臣有别,明面上江晚都是已经归属于天家,如何能直呼其名!
这时候陆铭终于在人群中出现,看见了自已的女儿就站在人群中央,捂着脸,脸上还留掌印,眼中还有泪水,顿时间心痛不已。陆铭来得着急,并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事情,上前道:“这位姑娘,不知我女儿何处得罪姑娘?”
江晚看着这位太常寺少卿,觉得还算是有点理智:“敢问大人,此宴为何宴?”
“骠骑将军回朝宴。”
“此处为何处?”
“此为皇宫,”陆铭不耐烦道,“姑娘究竟是何意?”
“既然知道这是皇宫,更知道这是什么宴会,那么便知道当着靖安王和骠骑将军的面,直唤王妃名讳,丝毫不顾及我王府颜面,还屡教不改是该当何罪?”
江晚话音刚落,在旁边不起眼的两位男子才缓缓走出来了,众人刚刚和江晚聊天的男子竟然是靖安王和司徒颜。
陆铭僵在了原地。
赵知行依旧是一张冷峻难以接近的脸,倒是司徒颜笑了笑:“太常寺少卿……大人。”
这样的一句话倒是让陆铭颇有一些无地自容,毕竟眼前的将军官职远远超过自已,现在却称自已一声“大人”,确实带着说不出来的讽刺。
陆铭脸上一红,虽然没见过这位江晚,但是
以前常听自已女儿在楼家是如何教训江晚的,所以心里一思索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梗概,也没有想到自已女儿居然会这般不懂事。
虽然以前并不赞同女儿那般对待传说中的这个江晚,但是却也想到自已女儿和楼家最宠爱的千金的楼怜芷较好,也就算了。
毕竟既然选择了朋友,就应该是全身心去对待和信任,替楼怜芷出头这件事,陆铭也没有阻止。
但是现在不用往日了,江晚已经贵为靖安王妃,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对待江晚的话,往轻里说只是失礼,往重里说可是藐视皇族……
“爹……”陆心宜哭得有些抽搐了。
“住口!”陆铭没有想自已的女儿居然会这般没有头脑,能在这样的场合对这位靖安王妃出言不逊了,眼前之希望靖安王对这位王妃并不是宠爱,这件事能轻轻抹过……
于是陆铭赶紧跪了来:“请王妃恕罪,小女只是一时间糊涂,才会一时间忘记了身份……”
将出言不逊归结为“一时间忘了身份”,是想将这件事化了,看来还是想试探一下靖安王对自已的态度。
江晚正思索着怎么回绝,却不想旁边的赵知行缓缓说道:“这般羞辱本王的王妃,陆铭大人倒是挺会给自已女儿人开脱的?”
靖安王这是不想如此了事了?
陆铭心下一惊,这才缓缓觉得自已的女儿闯了大祸了,再一看还在旁边站着的女儿,怒声:“跪下!”
而此时陆心宜也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已父亲都要给江晚跪下,她不就是恶毒被整个楼府抛弃的女子吗?
即便是现在嫁给了王爷,但是怜芷说以后王爷也一定会休了她,这算哪门子的王妃!
父亲为什么要跪?但是陆心宜还是跪了下来,跪下来的时候却看见江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那种不甘和委屈涌上了心头,怜芷曾经说过这人的种种劣迹,而自已现在却要和种女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