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了差错,只有她自己去想办法解决。有一回,曹家的正房太太诞下嫡子,东宫这边需要送礼祝贺。苏玉绾挑选了最不容易出错的玉如意过去,不料还是遭到了曹家的故意刁难,他们直接摔碎了玉如意不说,还硬是埋怨苏玉绾身上煞气太重,惊吓到了曹家太太和小少爷。苏玉绾担心这次事故,会影响曹家与东宫之间的关系,间接的动摇君承渊在朝中的势力,只好应下了曹家的刁难,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去捡曹家扔到锦鲤池中祈福用的万枚铜钱。
曹府位于盛京的青龙大街。
青龙大街是盛京里权贵们的聚集地,这里住的都是名门望族。
就算是随便扔两块板砖过去,可能都会砸到王爷、皇子之类的皇天贵胄。
即便是在这种权贵满地走的地方,曹家的大宅修建得也十分气派。
门口两旁摆放着一对石狮子,栩栩如生气势磅礴。
正门敞开着,露出里面宽敞的庭院,地面铺着平整的石板,显得格外整洁。
今日曹家为了给老太爷祝寿,大摆宴席。
所以曹府门口的宾客也是络绎不绝,满座高朋都是身份显赫之辈。
大门两旁,站着两排穿着喜庆的小厮,正在迎接宾客。
“刘大人,您来了啊,里面请里面请。”
“哟,五殿下您慢点。”
“丞相大人,大驾光临啊。”
“尚书大人,抬抬脚,注意门槛啊。”
曹府的管家曹宾,这会儿就站在门外,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曹府!”
苏玉绾穿着一身玄色劲装,方便施展拳脚。
她抬起头看着牌匾上的漆金大字。
正打算进去,就被是管家拦了下来。
瞧见苏玉绾打扮寒酸,不像是名门贵客,曹宾立马换了副嘴脸,抖着袖子驱赶道:
“去去去,一边去别挡路,要是碍着贵人们的眼,有你好受的!”
“曹管家还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么?”
苏玉绾环抱着双手,嘴角带着一模冷笑。
这三年,她和曹府没少打交道。
明里暗里,在与曹府的迎来送往里受了不少委屈。
三年前,她刚刚接任东宫尚宫的职位,笨手笨脚的学习着女官要做的差事。
那时候的君承渊,只想把她打扮成白月光的模样,放在东宫里充当赏心悦目的花瓶。
所以,在她遇到问题的时候,君承渊根本就不会主动出面帮她。
她也性子倔强,不愿意给君承渊添麻烦。
如果出了差错,只有她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有一回,曹家的正房太太诞下嫡子,东宫这边需要送礼祝贺。
苏玉绾挑选了最不容易出错的玉如意过去,不料还是遭到了曹家的故意刁难,他们直接摔碎了玉如意不说,还硬是埋怨苏玉绾身上煞气太重,惊吓到了曹家太太和小少爷。
苏玉绾担心这次事故,会影响曹家与东宫之间的关系,间接的动摇君承渊在朝中的势力,只好应下了曹家的刁难,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去捡曹家扔到锦鲤池中祈福用的万枚铜钱。
她在锦鲤池整整是泡了一天。
就连苏玉绾的身体也没抗住,回东宫以后就大病一场。
后来,君承渊得知此事也没说什么,又让人备了一份礼给曹府送去。
从那以后,苏玉绾就知道君承渊骨子里,是个情感很淡薄的人。
“曹管家忘了?两年曹家前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我还冒着严寒泡在锦鲤池里,为小少爷捞了万枚祈福用的铜钱呢。”
管家曹宾仔细打量着苏玉绾,阴阳怪气的笑道:
“原来是苏尚宫啊,苏尚宫是代表东宫前来为老太爷祝寿的吧?抱歉抱歉,今日前来的贵客实在是太多了,招待不周还请苏尚宫见谅。”
曹宾朝着一旁的小厮招了招手。
“来,你带苏尚宫从偏门进府。”
“苏尚宫,您跟我来。”
小厮来到苏玉绾的身旁,好奇的打量着她。
他还从没见过穿成这样来赴宴的宾客呢。
这穿着一身黑,倒不像是来参加寿宴的,反而有点像是来参加丧事的。
然而苏玉绾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宛如一颗挺拔的苍云雪松。
“曹宾,今天我偏要从正门进呢?”
曹宾在曹府当了十几年的管家,就算是皇子、王爷这样的皇天贵胄,看见他也客客气气的称呼他一声曹管家,更别提那些需要仰仗曹家扶持的官员了。
七品以下的官员,他是正眼都不会瞧一下的。
她苏玉绾又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苏家的罪奴,有什么资格挡在门口对他大呼小叫的!
即便是当初苏家还在的时候,曹宾也没把苏玉绾放在眼里。
如今苏家都败落了,苏玉绾还敢这么嚣张?
而且还当着这么多贵客的面!
他要是轻易被苏玉绾拿捏了,传开了的话,今后他还怎么在盛京混?
曹宾顿时就垮下脸来,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厉声呵斥道:
“苏尚宫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曹府的正门,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走的,你不过是一个罪奴,就算是得到了太子殿下的青睐,那也改变不了苏家女的低贱身份,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有什么可骄傲的,让你走侧门那都已经是看在太子殿下的面子上了,你还想怎样?”
曹宾拍了两下手,只见曹府的护卫鱼贯未出,将苏玉绾团团围住。
苏玉绾没想到曹宾直接把曹府的护卫叫了出来,整个人都要笑出声了。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正愁没机会把事情闹大呢。
这曹宾仗着曹府管家的身份,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半点委屈都受不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想对她动手?
这是多没有脑子啊!
“曹宾,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玉绾那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落到曹宾的眼里,已经变成了无助的愤怒。
这三年来,谁不知道苏玉绾已经被太子殿下磨平了尖牙利爪。
曾经纵横沙场的女将军,已经被驯服成了呲牙都不敢的小宠物。
放眼整个盛京的权贵阶层,谁没有在看热闹的时候欺负过苏玉绾?
曹宾是笃定了苏玉绾不敢把事情闹大,以为她还会像往常那样,打落的牙往肚子里咽。
毕竟,她是东宫的女官,要顾忌太子殿下的名声嘛。
“苏玉绾,两年前你既然都能放下身段,为小少爷跳进水里捡欺负的铜板,今天还是老老实实的从偏门进府吧,要不然闹起来了,太子殿下的面上也无光啊!”
“的确。”
苏玉绾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我两年前就是太给你们脸了,以至于你们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
苏玉绾眸子一凝,抬手抖了抖手里的软剑,软剑寒光闪闪如同银蛇般灵动。
“今日,就用你们的血来洗一洗,给送曹老太爷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