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是,秦曳始终是她上司,这层关系就是带给人无法回避的压迫感。“陈柚,”他意外眼前柔弱的女人会跟他当面对呛,唇角挂上若有似无的戏谑,“这个条件不行。”“可这个条件我说了算的,秦总,”她有点儿麻木,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她的谁,“但你要是不肯的话,我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不晓得你有没有心情听一听?”005甘愿燃烧的全部茶壶冒着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起一道雾。遮盖真实的情绪
二来是,秦曳始终是她上司,这层关系就是带给人无法回避的压迫感。
“陈柚,”他意外眼前柔弱的女人会跟他当面对呛,唇角挂上若有似无的戏谑,“这个条件不行。”
“可这个条件我说了算的,秦总,”她有点儿麻木,分不清眼前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她的谁,“但你要是不肯的话,我还有另一个解决办法,不晓得你有没有心情听一听?”
005甘愿燃烧的全部
茶壶冒着热气。
在两人之间氤氲起一道雾。
遮盖真实的情绪。
秦曳没有做声,英气的眉眼显露惯来的冷静。
他在等她继续。
“秦总,”这是陌生的称呼,仿佛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分水岭,“我可以暂不离职,调去隔壁海城,那里有个新项目正在招商,也需要人手。”
对峙的关系里必须要有人做出妥协。
这个人只能是她。
“你想去海城?”没了照应,空降的领导,会遭遇多少刁难?
秦曳对这个要求感到意外。
眼皮掀起,仍藏着锐气,仿佛要穿透她的心,“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这些年来,今天是跟他对呛最多的一次,“我们分手的事迟早要公开,如果您直接开除我免不了被秀妈问及,可我走了,这些顾虑就不存在,”他爱护徐洛,三个人的戏长不长久,总要有人先退出,“我若是为了发展被调走,秀妈可以理解,待到时机合适,您大可以把一切都解释清楚,这是对您有利的。”
窗户是紧闭的。
风却很大,一直呼啸,像是催促的号角,惹人心闷。
气氛一再压抑,没有半丝起伏。
陈柚感觉无法呼吸。
“这是对我们都好的决定。”她最终道。
眼眶也干涸。
像是逐渐接受了必然到来的结果。
秦曳目光垂在那盏红棕色的蟾蜍茶宠上。
当初陈柚刚跟了他,两人还没有发展到暧昧的程度,她是聪慧的,在拿到第一个月的工资后,跟人事打听了他的喜好,花了小半个月的工资去买了这个茶宠。
那会的陈柚还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送上司礼物是忌讳,只是双手捧着递给他时,满眼期待,是欢喜的,“秦总,希望您喜欢它,我听卖家说了,它只要一遇热水就会变色,很好看的。”
像是她。
没得到过什么爱。
一点点温暖,就让她沸腾,欢欣,恨不得燃烧全部。
后面也确实如此。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秦曳收下了那份礼物,且沿用至今。
好的茶宠不计其数,这个千把块的算不得什么。
可他没换,大约是给予她晃荡内心的唯一一丝安全感。
时间过得很慢。
明明腕表没有声音,可陈柚仿佛听到读秒。
终于,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像是梦幻,“决定了?海城风大,跟京州的气候天壤之别。”
决定了。
她点点头,“谢谢秦总体谅,我会努力。”
到此为止。
就是上下级的关系。
她会尽力在新地方交出满意答卷。
至少,在失恋后,保住一份经济来源。
后面是官方的交流,陈柚记不住太多细节,出来后的她靠在墙壁缓了好几分钟,回神后,才发觉自己手臂都在发抖。
刚刚那一场是赌博。
好在赢了。
可赢得又不是她。
陈柚明白,若不是为了让徐洛不被伊文秀苛责,秦曳不会这样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