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追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你在生我气,如果你委屈,我就站在这儿,你大可以把这一巴掌还回来。”顾屿森说着说着松开我,我这才看到他一双眼睛竟然布满了血丝,“但倾儿现在还没有救回来,她还躺在医院生命垂危,她需要血...”虽然他这句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我已经完全懂得他的意思了。顾倾儿需要血。很多很多的血。而这,就是他来找我,甚至不惜让我还他那一巴掌的原因!
我本没想到他会回来的,他应该时时刻刻守在顾倾儿身边才是,现在在这种时候突然回来,着实让我疑惑。
更别提他的脸色实在白得厉害,我不由得想到什么,一颗心止不住往下沉。
眼神对视的那一瞬间,想起昨日的种种,我们两个相对无言。
好半会,顾屿森才深深沉了一口气,修长的手抚上我的脸颊,问我:“阿清,还疼不疼?”
兴许是昨日那一巴掌,又或许是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诬赖,皮肤接触到他手掌温度的那一刹那,我反应极大的往后退了一下。
他却突然抱住我,将头埋在我颈窝里,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嗓音极其沙哑的道:“阿清,我的孩子没了。”
我心都抖了一下,在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想象过像顾屿森这种天子骄子,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人痛苦起来会是怎样……但现在,他不过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我却仿佛隐隐听到了他压抑到极致的哭腔。
他的孩子没了。
他说。
而那,不是我和他的孩子。
他显然也早已忘记,很久以前,我们一起在月色下,在飘雪夜,他将我拥入怀中,语气和眼神都无比的温柔,“阿清,如果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都叫顾慕清。”
我明明知道他为什么要给孩子取这个名字,满腔的甜蜜都装得快要溢出来了,却还是笑得好傻,明知故问的问:“为什么啊?”
“你不知道?”他抵住我鼻尖。
“我不知道。”
他看穿我的狡黠,却也并不戳穿,只笑着吻住我的唇,话语在唇齿间呢喃,宠得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因为,顾屿森,好爱莫清。”
回想起往事种种,再联想到此刻,我喉咙里只觉被戳了一把刀一样,刀刀见血,刀刀刺喉。
此时此景,他指望我能怎么安慰他,说:“没关系,别难过,只要顾倾儿调养好身体,以后还会有的吗?”
“检测报告出来了吗?”我终究安慰不出口,只是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的难堪。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追究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知道你在生我气,如果你委屈,我就站在这儿,你大可以把这一巴掌还回来。”顾屿森说着说着松开我,我这才看到他一双眼睛竟然布满了血丝,“但倾儿现在还没有救回来,她还躺在医院生命垂危,她需要血...”
虽然他这句话没有完全说出来,但我已经完全懂得他的意思了。
顾倾儿需要血。
很多很多的血。
而这,就是他来找我,甚至不惜让我还他那一巴掌的原因!
这算什么?
给一粒糖再甩ʟʋʐɦօʊ一巴掌的套路。
先是问我的脸疼不疼,然后才好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拉着我去救他的顾倾儿是吗?
我真是没想到顾屿森会来这一招,被他这么一弄,我整个脑仁都在嗡嗡发疼,疼得都快要爆炸开来了。
我不动声色的推开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发抖,“那你还不去医院吗?她现在一定很需要你。”
我这么拙劣的装傻,顾屿森又怎会看不出来,他幽幽的看我,竟连一点活路都不愿意给我留,“阿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