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岁起,他要按照爷爷制定的学习计划表每天6点起床上课,学到晚上10点,一天假也没有,日复一日像机器人一样不断学习。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涯中,他接触最多的人便是姑姑裴媛,姑姑给他做好吃的,买好玩的,逗他开心。那时候他觉得姑姑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虽然姑姑总教育他:“清砚,你一定要记得姑姑对你的好,以后好好孝敬姑姑。”年仅三岁的他懵懵懂懂点头,姑姑是他最亲的亲人,他孝顺姑姑没有错,等他长大以后,他要将最好、最漂亮的东西送给姑姑。
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张统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虔诚地望向窗外,“阴山大人来了,你们都得死,哈哈哈哈!”
晚风悄悄吹过,没带来一丝阴气。
张统十分慌张,不可置信道:“怎么回事?阴山大人,我是您最忠诚的信徒,恭迎您的降临,请您速速降临!”
“降临!”张统喊了一会,嗓子都喊干了,也没看到任何动静,他不死心重复道,“阴山大人,请您降临,降临,降临……”
“喊完了,人嘞,不是,鬼嘞。”木时拿着棍子戳了戳他,“你是来搞笑的吧!”
“不……不……”张统仰天长啸,“阴山大人,您不能抛弃我……”
木时灵光一闪,“你说的阴山大人是一只槐树精?”
她在五鬼旗上探查到了槐树精本源阴气,以他的实力肯定打不过槐树精。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所谓的阴山大人就是槐树精,他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弟。
张统这种废物大师怎么收服那么多恶鬼,还制作出五鬼旗,这些应该都是槐树精干的。没想到她误打误撞先干掉了大boss,剩下张统这个废物点心。
张统嘴比脑子快,“你见过阴山大人。”
“那只槐树精啊。”木时狡黠一笑,刻意拖长语气,“她被天雷劈死了,渣都不剩哦。”
“怎么可能!”张统开始怀疑人生,阴山大人是无敌的。可是,阴山大人为什么不出来,她难道真的死了,死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正是因为死了,她才无法出现。
阴山大人死了,这个念头瞬间侵占了他的脑子,眼里的光啪的一下消失了。
木时正要继续审问他,门口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
“清砚,你们在干什么?”裴老爷子捂住胸口,声音发抖。
裴清砚还没开口,扶念念倒打一耙,“外公,我都说了表哥带回来的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你看她会用邪术杀了我们全家。”
“外公,你快救救妈妈和延和哥哥,表哥要杀了他们。”扶念念害怕地说,“表哥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连亲人都下手。”
其实,扶念念根本没回去睡觉,她本想亲眼看到裴清砚和木时怎么死的,在门口却听到了妈妈的惨叫声,她意识到不对劲,只能搬出裴老爷子压制裴清砚了。
裴老爷子快速扫了一圈里面的诡异场景,裴媛趴在地上颤颤发抖,满脸都是泪水;裴延和面色惨白,抱头蹲在墙根,用眼神向他求救。
地上还躺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长得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裴清砚漠不关己,冷漠地站在一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在欣赏其他人的丑态。
裴清砚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躺在地上的是他的亲人啊!
裴老爷子虽然也害怕,但他更痛心,“清砚,你在干什么!你连爷爷也要一起杀了!”
闻言,裴清砚攥紧手指,指尖泛白,苦笑了声,又是这样,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他的错。
他一出生就失去了父母,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过去的二十几年人生中只有爷爷,姑姑,哥哥,妹妹,这四个人。
爷爷忙于裴氏集团的业务,总在世界各地奔波,并且对他非常严格,给他请了十几位老师交他各种各样的东西。
从三岁起,他要按照爷爷制定的学习计划表每天6点起床上课,学到晚上10点,一天假也没有,日复一日像机器人一样不断学习。
枯燥乏味的学习生涯中,他接触最多的人便是姑姑裴媛,姑姑给他做好吃的,买好玩的,逗他开心。
那时候他觉得姑姑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虽然姑姑总教育他:“清砚,你一定要记得姑姑对你的好,以后好好孝敬姑姑。”
年仅三岁的他懵懵懂懂点头,姑姑是他最亲的亲人,他孝顺姑姑没有错,等他长大以后,他要将最好、最漂亮的东西送给姑姑。
有一次,妹妹和哥哥溜进他的房间打碎了母亲留下的唯一一块玉,他十分生气,哭着要告诉爷爷。
姑姑教训他:“妹妹只是好奇跑到你房间玩一会,她也是不小心碰到了桌子,说起来都怪你。清砚,你为什么不关门?为什么将这么贵重的玉随意放在桌上?是你自己打碎了你母亲留给你唯一的东西?你应该要反思自己。”
尽管他很伤心哭了一夜,他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之后妹妹和哥哥越来越过分,总是跑来他的房间抢爷爷给他的东西,甚至毁了他精心搭建的积木。
姑姑每次都说:“清砚,你是哥哥,要让着妹妹,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妹妹,你独占了爷爷给你的东西,妹妹生气很正常。”
四岁的裴清砚奶声奶气质问:“妹妹就算了,但哥哥也抢我的东西。”
姑姑:“你哥哥失去了所有亲人,从小寄养在裴家,他很可怜,你体谅体谅他。你有那么多好东西,分一些给哥哥和妹妹怎么了?清砚,你要大度一点,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不分彼此。”
裴清砚心头浮现一丝疑惑,既然都是一家人,他怎么不能碰哥哥和妹妹的东西?但年幼的他还是坚信他们是一家人。
后来,他听到姑姑在打电话:“裴清砚这个傻子,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真以为我真心实意对他,对我言听计从。以后他继承了裴氏,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相当于裴氏是我的了,我爸那个老古董,只会将大部分财产留给裴清砚。”
裴清砚渐渐冷了心,越来越疏远姑姑。又一次,他无意间撞见姑姑和妹妹在商量着怎么弄垮他。
姑姑:“裴清砚越长大越不听我的话!这样我们以后怎么办?”
妹妹:“妈,你为什么一定要讨好裴清砚,延和哥哥不也一样,他也是爷爷的孙子。”
姑姑:“你提醒我了,只要老爷子认为裴清砚不学无术,不能担起裴氏的大任,那么他不得不选择裴延和。”
姑姑在爷爷面前是一和蔼可亲副样子,背地里不断给他使绊子。他告诉爷爷,爷爷却轻易相信了姑姑,并斥责他一顿,让他不要忘恩负义,姑姑一直以来对他那么好。
直到后来,他们三个人竟然商量要悄无声息弄死他,他才明白哥哥不是哥哥,妹妹不是妹妹,姑姑也不是姑姑,他和她们三个人从来就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