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迹罕至,四处都是墓园,两人距离隔得又只有几步,那人戴着帽子一身黑色卫衣站在一棵树下,莫名的阴森渗人。夏忆安第一眼甚至没分清那是人还是鬼。那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全缠着绷带,浑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偏那双眼睛还不偏不倚的盯着夏忆安,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得害怕。夏家人循着她的尖叫赶来,将她扶起:“这是怎么了?不是给花拍照?怎么还给自己拍地上去了?”“妈,那儿……”夏忆安还怔怔盯着那人,喉间莫名发紧。
这里人迹罕至,四处都是墓园,两人距离隔得又只有几步,那人戴着帽子一身黑色卫衣站在一棵树下,莫名的阴森渗人。
夏忆安第一眼甚至没分清那是人还是鬼。
那人暴露在外的皮肤全缠着绷带,浑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偏那双眼睛还不偏不倚的盯着夏忆安,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得害怕。
夏家人循着她的尖叫赶来,将她扶起:“这是怎么了?不是给花拍照?怎么还给自己拍地上去了?”
“妈,那儿……”
夏忆安还怔怔盯着那人,喉间莫名发紧。
顺着她的视线抬头,夏母也被骇的不轻,回过神来,她又拍着夏忆安的手安慰。
“别怕别怕,爸爸妈妈在呢。”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夏明安天不怕地不怕已经走了过去:“不好意思,我姐胆子有点小,她没别的意思。”
那人听见声音,却像是恍然回神一般,也不说话,就低着脑袋摇了摇头。
见那人这副模样,夏忆安心里愧疚腾升。
压下骇然走到那人跟前,她歉意的扯出了一抹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当做赔礼。
“抱歉,我刚刚没看清,你别往心里去。”
她声音不敢放的太大,语气也小心翼翼,生怕因为她的鲁莽伤害到人家。
那人依旧不出声,视线却落到她手心的巧克力上,一双漆黑的眸子里不知道含着什么情绪。
一时之间,氛围有些怪异。
夏父夏母刚想上前,不远处忽然跑来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大爷。
他一边摘下嘴里的烟杆,一边歉意的朝夏忆安道歉:“夏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这是我亲戚家的儿子叫阿帛,他们家出了点事儿之后这孩子就不爱说话也不爱跟人相处,我看他可怜想着这墓园里也没人就把他接来养着,没吓着你吧?”
夏忆安认得这老大爷。
他给夏家看守墓园已经有些年头了,夏家墓园里有专门的住宿区,他这些年一直住在这儿。
老大爷不好意思的笑着,生怕主家不开心把他赶出去,一巴掌拍在阿帛的脑袋上,皱眉训斥:“快跟夏小姐道歉。”
阿帛被拍的踉跄了几步,定定看着夏忆安。
夏忆安哪里要他道歉,忙摆手:“真不用,是我自己胆子小。”
可阿帛却固执的走到她跟前,一字一顿的开了口:“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哑,像两块生了锈的铁片摩擦之后发出的声响。
夏忆安愣了一瞬,再回神时,他的视线已经挪开,漫无目的的盯着远处,好像从没看过她一样。
夏家父母都是开明的人,没有因为这个插曲怪罪谁甚至同意了阿帛住在这,在知道阿帛这几个月一直跟老大爷挤一张床,还特意让人给他单独收拾了一间屋子。
夏忆安一直在偷偷观察他。
他的话并不多,更确切是没有,他几乎不说话,手心一直攥着她给的那块巧克力。
偶尔抬头视线相对,他会惊愕一瞬,却也只是一瞬,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移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夏忆安莫名觉得他有一种好熟悉的感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