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泗连余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一下,“不是。”余枝看着镯子,“那就送给妈的?她不喜欢这个,那里面不是有几件名贵的怀表吗?你可以送那些。”她恋恋不舍的将镯子放回到盒子里。“剧组就要开机了,这是我买的道具而已。”………………《风华》虽然是大制作电影,但两位主演一点名气也没有,甚至连作品也是空的,没有那些明星的流量,连开机仪式都是简单的。第一场就是在东平大学里拍的,百年名校,当时的建筑风格还保存着,是很好的取景地。
贺轻航任由她放肆的撩拨,脸上却没有显露出任何东西,将切好的牛排放在了余枝的面前,“好了。”
余枝露出星星眼,眼底的崇拜更甚,“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切牛排呢,好感动。”
贺泗冷着脸坐在她的身边,随手点了个菜,正要将菜单还给服务员,听见她的话转过头,薄凉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扫了一下。
余枝此时已经悄悄的脱掉了高跟鞋,她的脚上穿着丝袜,此时正用脚尖挑起贺轻航的裤管,轻轻地摩擦。
贺轻航攥着钗子的手猛地一僵,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胆大,尖锐的叉子划在盘子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
贺泗眼中的贺轻航,富家公子的做派,永远都是高人一等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贺轻航如此失态。
余枝慢慢的收回自己的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吃着自己的牛排。
服务员将贺轻航点的菜给端了上来,彬彬有礼的介绍着,“这是我们饭店的特色菜虾虎鱼刺身,我们的厨师刀法很精湛,鱼肉被割下来之后,还能看见骨架在水里游,这样能保证鱼肉的味道鲜美。”
只见余枝秀眉紧蹙,眼底带着盈盈泪光,声音低低的,“这也太残忍了,早知道就不让二哥点这道菜了。”
明明是很矫情的话,但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很是招人疼惜。
贺轻航脸色尴尬,“现在这样善良的女人不常见了。”
贺泗薄凉的声音在一旁传来,“昨天晚上妈买了两条鲤鱼,不是你宰的吗?手起刀落的,很痛快!”
余枝:“……”
果然他是来拆台的,剩下的计划只能在心底里哑火,她有些气结。
贺轻航却笑了,“你真有趣,加个微信吧,以后常联系。”
余枝拿出手机,无比激动,“我扫二哥!”
然而下一秒,她伸出去的手被他攥住,他目光清冷,“不必了,二哥管着贺家在国内的生意,是个大忙人,不敢打扰。”
“小泗说话还是这么夹枪带棒伤人心!”贺轻航挑了挑眉,“不过爷爷过几天就该回国了,咱们回老宅得再见了,我还以为能帮两位当耳报神呢。”
说着放下叉子,“吃饱了,今天我请,告辞了。”
等他一走,余枝和贺泗也没有吃几口就回到了车上,余枝一直一言不发的满心事情,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正好看见手边有个盒子,随手就打开了。
贺泗开着车,目视着前方。
“你怎么将这个镯子买回来了?”余枝慢慢的抚摸着玉镯,眼中更加的暗淡,“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贺泗连余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一下,“不是。”
余枝看着镯子,“那就送给妈的?她不喜欢这个,那里面不是有几件名贵的怀表吗?你可以送那些。”
她恋恋不舍的将镯子放回到盒子里。
“剧组就要开机了,这是我买的道具而已。”
………………
《风华》虽然是大制作电影,但两位主演一点名气也没有,甚至连作品也是空的,没有那些明星的流量,连开机仪式都是简单的。
第一场就是在东平大学里拍的,百年名校,当时的建筑风格还保存着,是很好的取景地。
余枝联系了自己的经纪公司,老板也不知在哪个女人被窝里躺着呢,那边一直催,他只说给余枝找了一个助理,明天直接去东平大学。
正好是暑假,学生们都放了学,校园里有点冷清。
余枝赶去剧组的时候,只见穆止正坐在导演身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水果在吃,带着黑色的墨镜,十分的招风,一旁的名导在一旁跟他说着话,看起来竟然像是个小弟。
见余枝来了,他招了招手,“早啊,剧本看了吗?第一场就在校园,我跟你表白,给你定情信物,还有吻戏。”
余枝打着太阳伞,火辣辣的阳光照的她睁不开眼,“哦!”
导演此时站直了身体,脸上的表情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像是看仇人一样的看着余枝,“也不知道周老看上你什么了,一个车模,能演什么戏,台词会背了吗?要是你敢念一二三四五,我可怜周老的面子也不给了。”
穆止做派果然招摇,还没出名了,竟然身后带了十几个助理,还有几个黑衣的保镖,等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立即有人撑住了伞。
他慢慢的走了过来,笑着道,“刘导,我跟她试过戏,演的还不错,你也别太苛刻了,毕竟是个新人,大家都忍耐一下,我晚上请大家一起吃饭。”
“怎么敢劳烦您请呢!”刘导满脸笑容。
就在这时候,只见贺泗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似乎要演一个群演,穿着中山装,带着黑色的帽子,民国时候学生的打扮,看起来十分的高贵优雅,又有几分的清冷,看起来有点不容玷污的美。
“哎呀,你要群演了,一会我们接吻的时候,你要在那里看着吗?”穆止的脸上带着挑衅,两个人是打小就认识的,永远知道该拿着什么话来刺激对方的痛楚。
贺泗却不理会他的叫嚣,只是将一个镯子慢慢的送到了余枝的面前,“这个镯子带上。”
余枝慢慢的打开,在看见镯子的时候,眼神有点暗淡,良久才慢慢的苦笑了一声,“能不能换一个,我不想带这个镯子,因为不是那个人给我戴上的。”
穆止的目光在落在镯子上的一刹那就已经有点诧异了,他忽的目光一沉,像是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情,“这镯子我怎么这么眼熟,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一旁的导演带着讨好的笑容,“这镯子看起来很是名贵,您家里那么有钱,一定是经常见到的,这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还好好带着,要是有什么损坏的话,是要自己赔的,我们可不管!”
就在这时候,穆止一把将镯子拿了出来戴在了她的手上,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