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苏卿要抽出谢七郎头上的白玉簪,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那手骨节分明,指节匀长,漂亮到恍若那枚柔白玉佩。谢君枫好似知道他要做什么,嗔怪地用指尖点住他的手腕,好像在说:【谁让你用它了?那是苏卿送我的。】苏卿没想到他会珍视自己随手赠得便宜货,心尖一动,默默把手抽了回来。他沉默片刻,右手一转,指尖夹着那枚圆形玉佩,“倏——”那枚玉佩飞向长廊最尽头,和墙壁相碰发出“啪”的破碎声
这么想着,苏卿要抽出谢七郎头上的白玉簪,还没碰到就被一只手紧紧抓住,那手骨节分明,指节匀长,漂亮到恍若那枚柔白玉佩。
谢君枫好似知道他要做什么,嗔怪地用指尖点住他的手腕,好像在说:【谁让你用它了?那是苏卿送我的。】
苏卿没想到他会珍视自己随手赠得便宜货,心尖一动,默默把手抽了回来。
他沉默片刻,右手一转,指尖夹着那枚圆形玉佩,“倏——”那枚玉佩飞向长廊最尽头,和墙壁相碰发出“啪”的破碎声。
清脆的破碎声吸引了大汉的注意力。
以为小老鼠趁他不注意跑出去了,大汉冷笑一声,露出一嘴黑黄的牙齿,眼里浮现凶光,扛着刀疾步如飞的追了上去。
脚步渐行渐远,苏卿松了口气,和白衣青年低声细语:“七郎,从我身上下去。”
谢七郎幽怨道:“苏卿,你该罚。”
苏卿:“嗯?”
“谁让你用这簪子了?”谢七郎不满的抱怨,“擅自做决定,无视主家想法,你这算什么幕僚?”
苏卿颤了颤长睫,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一支簪子而已,喜欢我再送你。”
“第一次和之后的无数次,那能一样吗?”谢君枫觉得他不可理喻,惊然道,“我身边婢女总说男子脑子缺根筋,都比不上七郎随手的温柔体贴,我以前还不以为意,现在看了苏卿,这才发现她们说的……”
“好了,我错了。”苏卿叹了口气,服了他了,“擅自动主家东西,是苏卿的不对。”
一听这话,谢七郎反而笑脸晏晏,反过来哄:“才没有,苏卿怎么可能会有错?是七郎小题大做,可别嫌我烦了。”
苏卿觉得他有病:“……从我身上下去。”
谢君枫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下去了。
真怪。
苏卿手撑着地板,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心想谢君枫在他面前行事太怪异了。
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行事逐渐放浪形骸了吗?做什么说什么都比之前随心了很多,怎么欢愉怎么来。
谢君枫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又活不过两年,一个有趣的苏卿闯进入了生命,这就是上天见他一生活得太无趣乏味,在生命结尾大发慈悲派人,让他愉悦度过生命最后时光的。
谢君枫上下衡量着青年。
秉文兼武,足智多谋,相貌清俊,斯文优雅,还是个佛口蛇心的人间祸害。
……不错,等他死了,这将会是他搞事路上最完美的继承人。
这样的人,该怎么变成他的?
苏卿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背后忽然升起凉嗖嗖的寒气,他冷冷抬眸盯向谢君枫,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苏卿真好看。”谢君枫笑眯眯的,“我谢家女眷众多,漂亮貌美又聪明的不在少数。正好最近待字闺中挑选夫婿,苏卿有想法考虑入赘吗?”
跟普通男人说入赘,他们强烈无用的自尊心会勃然大怒,跟苏卿就没这顾虑了,笑面虎不会因为入赘觉得自己损失了尊严,只会把这当成向上爬的手段。
苏卿还真考虑了一下。
思量后的结果是不用入赘。
又不是完全断失前途了,等谢君枫死后他还要和人扯清关系以免被皇权紧风针对。
真入赘了这关系可不好撇,一不小心他也要死在皇家对谢家的清扫里。
拒绝主家和亲的要求太伤感情,苏卿动脑子想了想,眼神立马深情复杂,惺惺作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