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怡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走出了主宅,在场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只有江宵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杀意。御苑。施怡泄愤似的把肩上的女孩扔到床上,随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贺宴肩膀上的伤口由于刚刚施怡的动作更加严重,不断地渗血,迅速染上女孩身下雪白的床单。伤口确实很疼,可是贺宴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血,流就流吧,没有什么的……这样想着,女孩渐渐陷入了昏迷。恍惚间,贺宴感觉到好像有人为自己处理伤口,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眼睛。
江宵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转而笑着看向施怡:“这你应该问年总舍不舍得啊。”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面色冷峻的男人,心里不禁为贺宴紧张。
许棠那副急迫的嘴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要对贺宴做什么。
“随意。”
此言一出,夏萍立刻出声阻止:“不可以!疏淮,你不能这么对熙熙……”
年致海厉声呵斥:“凭什么不能!这个混账害了我女儿,你不要再说了!”
夏萍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年致海,只能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许棠原本还在担心,但在看到夏萍的反应后,立刻得意的上前拿起弓箭。
贺宴紧张得整个人都在不停地颤抖,她想开口向施怡求助,求他发发善心放过自己,可是高度的紧张让女孩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贺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棠举起弓箭对准自己。
真的很害怕,贺宴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真的很无助……
可是……没有办法的,她从来就没有退路。
想到这,贺宴只感到一阵轻松,女孩笑着闭上了眼睛。
如果今天注定要死在这里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毕竟活下去也只有无尽的欺辱等着自己。
相比之下,好像死会更适合自己一点。
在场的人在看到贺宴的表情之后都感到十分震惊。
一个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孩,正是最好的时候,怎么会……没有一点求生欲……
施怡也没想到贺宴竟然会真的不想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真的很想杀了这个白眼狼,但是一想到她会死这件事,施怡的心脏总是痛得无法呼吸。
许棠虽然一直在拿着弓箭对准贺宴,但是她心里也确实很忐忑,刚才报复的快感让她一时失去了理智,但是现在……
她不知道施怡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会在意贺宴的死活了。
虽然许棠心里一直想要除掉贺宴,可是……
施怡的势力太强了,她不敢赌。
如果施怡心里还对贺宴有一丝感情,那自己和整个许家都会瞬间消失。
代价太大了。
但是此时许棠已经骑虎难下,如果自己主动放下弓箭的话,明天自己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而且……自己真的很讨厌贺宴,错过这个报复她的机会的话,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有了。
虽然施怡心里清楚许棠不敢真的杀了贺宴,可是当许棠开始动作的时候,施怡还是感到一阵紧张。
一瞬间,贺宴的肩膀殷红一片,人群惊呼。
贺宴感到肩膀处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疼痛皱了皱眉。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心脏?
明明就快要解脱了的,明明就差一步,女孩的眼尾变得更红。
贺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要是刚刚死了的话,自己应该就可以见到宝宝了吧。
不对,宝宝……宝宝不是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吗?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贺宴越想越糊涂,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区分幻想和现实了。
施怡死死地盯着贺宴肩膀上的伤口,心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去把她松开。”男人没有温度地吐出这几个字。
此时的女孩仿佛一个没有自己思想的玩具,愣愣地看着施怡的方向,一言不发,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被松开后的女孩任由自己狼狈地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只能低下头把自己蜷缩起来。
突然,一只大手将地上的女孩一把拽起扛到肩膀上。
贺宴被施怡的动作吓了一跳,但是她不敢露出丝毫想要反抗男人的意思,只是顺从地趴在施怡的肩头。
施怡没有再说一句话,径直走出了主宅,在场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只有江宵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杀意。
御苑。
施怡泄愤似的把肩上的女孩扔到床上,随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贺宴肩膀上的伤口由于刚刚施怡的动作更加严重,不断地渗血,迅速染上女孩身下雪白的床单。
伤口确实很疼,可是贺宴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血,流就流吧,没有什么的……
这样想着,女孩渐渐陷入了昏迷。
恍惚间,贺宴感觉到好像有人为自己处理伤口,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睁开眼睛。
“年哥哥……年哥哥……”女孩开始小声啜泣。
贺宴突然感觉到伤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一时间再也没有说话的力气。
是了,年哥哥不允许自己这么叫他,自己怎么又……
不可以再这样惹年哥哥生气了,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呢……以后一定要记住。
想着想着,女孩再次没有了意识。
施怡盯着女孩看了一会儿,男人周身的戾气越来越重。
“沈竹,处理好许家。”
“好的年总。”
施怡放下手机再次看了贺宴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施怡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自己怎么……怎么还是会心疼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给她报仇?
不应该,这样不对。
可是……就算贺宴再不堪,也应该被自己折磨。
他施怡的东西,还轮不到别人来收拾。
对,就是这样,那个恶毒的女人只应该死在自己手里,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她。
施怡这样想着,眼里再次恢复了森冷。
第二天。
贺宴感到头痛欲裂,小心的从床上起来后就往门外走去,丝毫不关心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小姐,年总吩咐过,您不能出去。”一个守在贺宴房门外的中年女子将贺宴拦在房里。
“年……年总不让我出去?”
女孩的声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语一样,但中年女子还是听到了。
她刚想回答贺宴,女孩却好像突然受到了惊吓一样,赶忙道:“对不起!我不该出来!我现在就回去!”
话音刚落,贺宴就立刻关上了房门。
女孩把自己尽可能地缩在角落里:“这是……又被关起来了吗?”
“没关系的,宝宝不要怕……我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