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摆着一副破旧的画,画上是个个小小的女娃,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了,也或许是摩挲次数太多了,已经看不清楚人脸。这副画主子带在身上八年,不管是去哪里在何处这副画都跟着他,束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什么事?”萧绎头也没抬,眉眼温柔的注视画中的小姑娘。“您让属下查的东西查到了。”萧绎的眼神才念念不舍的从画像上移开。“秦小姐这些年过的很不好,丞相宠妾灭妻,更是宠爱庶子庶女,秦小姐在府中的地位还不如妾室身边的婆子。”
秦以姝见状就让人上来拉秦南柚,秦南柚冷喝,“我身为丞相府嫡小姐,教训个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秦以姝一时语塞,平日里不管她多得宠,只要提到嫡庶,就完全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只弱弱说了一句,“打狗还要看主人。”
秦南柚顿时高声道,“主人?也要看看配不配做主人。”
秦南柚的话可算是极为难听了,秦以姝也被她发狂的样子吓到,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夏儿挺直了脊梁,她是嫡小姐身边的人,凭什么要平白如故被人欺负。
现在小姐替她出气,她就要争气些,不能给小姐丢脸。
“啪!啊~啪!啊~……”
一个巴掌就有一声惨叫。
二十个巴掌,声声脆响,二十声惨叫,鬼哭狼嚎。
打到最后,夏儿手都打麻了。
但她很爽快,这种大快人心的爽感,痛些她也甘愿。
打完之后,赵妈妈鼻涕眼泪到处乱飞,嘴已经肿的说不出话,秦南柚一放开她,她就呜呜咽咽的爬去秦以姝脚边,拉着她的裙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秦以姝厌恶极了,踢了赵妈妈一脚又恶狠狠瞪了秦南柚一眼,“我们走!”
呼呼啦啦的来,又呼呼啦啦的走了。
她们走后,秦南柚赶紧把夏儿扶进屋内,给她上药。
看着红肿的脸,秦南柚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你干嘛不叫我啊,她们惯会仗势欺人,如今我没了太子妃的名头,她们会想尽办法来找听雨轩的麻烦。”
夏儿眼里有种莫名的光,看着秦南柚,脸上的伤虽然痛,但她很开心。
小姐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姐了,她再也不会任人欺负了。
“小姐,你的改变真好!”
秦南柚给她上药的手一顿,“你觉得这样的改变好吗?”
“好啊,当然好,小姐以前软弱可欺,庶妹都能爬到你头上了,现在小姐终于知道反抗了,奴婢就算被打也宁愿!”
给夏儿上完药,秦南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容憔悴,双目无神。
原主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不想再去追溯也无法改变,但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却是她自己能决定的。
秦南柚看着镜中的自己呼出一口气,“路再难走也要走,日子难过也要过,我就不信我还走不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花路来。”
给自己加油打完气,果然心情好多了。
便宜丞相爹宠妾灭妻又如何,庶妹庶弟得宠又如何,她要利用现有的一切,搏出一条路来。
绎王府。
束山在门外等了一刻钟了,还是不见萧绎出来,实在等不及了才进屋。
书桌上摆着一副破旧的画,画上是个个小小的女娃,或许是时间太久远了,也或许是摩挲次数太多了,已经看不清楚人脸。
这副画主子带在身上八年,不管是去哪里在何处这副画都跟着他,束山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什么事?”
萧绎头也没抬,眉眼温柔的注视画中的小姑娘。
“您让属下查的东西查到了。”
萧绎的眼神才念念不舍的从画像上移开。
“秦小姐这些年过的很不好,丞相宠妾灭妻,更是宠爱庶子庶女,秦小姐在府中的地位还不如妾室身边的婆子。”
一句话,就让萧绎明白了如今秦南柚的处境。
之前还顶着太子妃的名头都过的这么差,现在解除了婚约,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吧。
束山不明白为何主子会突然让他去查丞相府嫡女,只是公事公办的把查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本王知道了,下去吧。”
说起来。
他们也有八年没见了,八年之久,久到她都不记得他了。
上次在庄子上,半夜匆匆,来不及表明身份就同她欢爱,事后不得不马上离京,直到昨日才回来。
要不是这次时间充裕,怕是还不知道她如今是这般境地吧!
把桌上的画像收好,小心翼翼的放进枕边的木匣子里,随即拿起佛珠,细细摩挲起来。
翌日。
秦南柚梳妆好,到相府大门口时,正好遇到刘玉儿送秦洵秦以姝父女上马车。
刘玉儿只是姨娘,是没有资格进宫的。
秦南柚的出现,让站在马车上的秦洵眼里有一瞬间的惊艳。
不得不说,秦南柚的长相实在是太出众了,尤其是用心打扮过后,像极了姜菱,一颦一笑,一眉一眼间都是勾人心魄的美。
刘玉儿察觉到秦洵的眼神不对劲,连忙开口打断,“大小姐,你来做甚?”
昨天发生的事情秦以姝已经跟她说了,现在看到秦南柚她是厌烦得很,连带着语气也不善了些。
“自是去参加宫中晚宴,怎么?嫡小姐做什么都需要跟你一个姨娘汇报吗?”
秦南柚只是淡淡的暼了一眼刘玉儿,这幅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是把她的美貌发挥得更加淋漓尽致。
刘玉儿当即眼睛就红了,看向秦洵的眼神更是委屈巴巴,“相爷~”
秦洵接收到刘玉儿的视线立马就拒绝她。
“你就别去了,丞相府有以姝和霖堇去就行了。”
刘玉儿的小动作都被秦南柚尽收眼底,她在想,这女人,不仅床上功夫了得,就连这眉眼之间都尽显妖媚,不简单啊不简单。
秦南柚倒也不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帕,轻飘飘道,“父亲莫不是忘了昨日绎王殿下如何说?”
绎王殿下,又是绎王殿下!
秦洵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拂袖,“坐后面那辆。”
然后转身进了马车。
一个人坐一辆,不用和秦以姝唇枪舌战,倒也乐得清闲。
只要能进宫,受点委屈又何妨。
再说秦以姝并不觉得自己坐一辆马车是受委屈,和秦以姝坐一辆才是。
两辆马车前后从丞相府出发。
“主子,已经出发了。”
萧绎正换好衣裳。
他酷爱墨色,又常年在战场和军营之间奔波,衣裳颜色都很单调,今日倒是披了件厚些的织锦皮毛斗篷。
萧绎也出发往皇宫的方向去。
一刻钟后。
午门前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进宫的官员家眷,要排队检查后才能进宫。
秦南柚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前面队伍还很长,她的马车都排到街上来了。
街两边都是络绎不绝的叫卖声,热闹极了,让她不由得心生向往。
原主之前肯定没怎么出府吧,她都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具身体在快乐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