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嫣气笑了:“谁告诉你能处死薄心的?父亲跟你说的么!”“为什么不能处死薄心!”君明月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和玄机,她只认为君慕嫣贪图薄心的美色存心袒护他。“蠢货!”君慕嫣索性不再理睬这个人头猪脑的君明月,转首环视了三位长老一圈,语气冷凛:“三位长老,你们也认为应该处死薄心吗?”薄心二十岁之前是不死之身的秘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君慕嫣和君敬业之外,估计也就只有六位长老知晓此事了。陶长老眼珠子转了转,大义凛然地道:“就算老宗主给薄心留下了免死金牌,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应该把他的灵根斩断,彻底绝了他作恶
君慕嫣知道陶长老父子俩一向跟君敬业和窦兰芝走得近,现在又因为陶宴重伤昏迷不醒,陶长老极易被君明月策反。
而且陶长老还把龚长老和袁长老也策反了,现在看来他们准备兵戎相见,直接以武力夺取山海令了。
君慕嫣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拍了两下手掌。
冯武立刻下令道:“放信号烟花!”
随着两只血红色的烟花窜上天空,在场的三位长老顿时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陶长老、龚长老、袁长老这是打算以下犯上呢,还是打算以多欺少呢!”君慕嫣慢悠悠地质问道。
她知道景、崔、任三位长老得到信息之后再赶过来需要一点儿时间,因此并不急着兵戎相见。
在场三位长老不约而同地退后了两步,明显露怯了。
毕竟君慕嫣给他们安的罪名太重了:无下犯上可是重罪,按照山海宗的律规,是要罢免职务再逐出宗门的。
如果君慕嫣孤立无援就罢了,他们可以抢过山海令,将她就地斩杀,再推到薄心的身上,一切都很完美。
可是她已经向景、崔、任三位老发出求救信号,援兵很快赶到,到时候动起手来,局面对于陶、龚、袁三位长老将大大不利。
君明月见陶长老露怯,不由在心里骂他软骨头,可是也明白此时硬来是不行了,她必须得换种方式交手。
“薄心发狂打杀数十人,此妖孽万万留不得!大姐赶紧把那妖孽交出来,将他处死,永绝后患!”君明月神情和语气那叫一个正气凛然。
君慕嫣气笑了:“谁告诉你能处死薄心的?父亲跟你说的么!”
“为什么不能处死薄心!”君明月根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和玄机,她只认为君慕嫣贪图薄心的美色存心袒护他。
“蠢货!”君慕嫣索性不再理睬这个人头猪脑的君明月,转首环视了三位长老一圈,语气冷凛:“三位长老,你们也认为应该处死薄心吗?”
薄心二十岁之前是不死之身的秘密并没有多少人知道,除了君慕嫣和君敬业之外,估计也就只有六位长老知晓此事了。
陶长老眼珠子转了转,大义凛然地道:“就算老宗主给薄心留下了免死金牌,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次应该把他的灵根斩断,彻底绝了他作恶的可能!”
龚长老也随声附和:“老宗主曾经说过不让薄心武修,他还是结丹了!若不及时断了这妖孽的灵根,恐怕日后还有更大的祸患!”
袁长老更是义愤填膺:“应该打断那妖孽的四肢,再锁住他的琵琶骨关在天牢里永不见天日。如此才能安定人心,还我山海宗一片海晏河清!”
君明月得意地睨着君慕嫣,唯恐天下不乱地道:“薄心已经犯了众怒。大姐,难不成你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继续袒护这个妖孽不成!”
君慕嫣沉默着,一时间并未反驳他们。
她亦惊觉到自己同意薄心武修是个天大的失误,难怪祖父在世时坚决不允许薄心以任何形式进行武修。
还不等她做出决定,景、崔、任三位长老已经收到信号,并且带着亲信侍卫队赶过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樊汉秋和君泊韬,以及桑忠、牛远两位门生。
樊汉秋摆出未婚夫的架子,见面就兴师问罪:
“君慕嫣,你诬陷我和二小姐有私情就罢了,如果你是个干净的,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你私下早就跟薄心勾搭成奸,他还画了你的像随身带着,并且题了些淫词艳赋在上头,简直不堪入目!”
“你和薄心的奸情,整个学堂的门生有目共睹,抵赖不掉了!待君宗主历炼归来,我一定请求他按照宗规将你浸猪笼!”
“淫妇,还不快快跪地求饶,我兴许能念在昔日竹马之情谊留你一条贱命!”
君慕嫣冷睇向他,沉声问道:“你有何证据,在此胡言乱语污我清誉!”
樊汉秋指着桑忠和牛远,命令道:“你们俩,把在学堂里看到的一切都说出来!”
桑忠和牛远满脸恐惧之色,也不知道是被薄心吓到了仍然余惊未定,还是忌惮君慕嫣不敢当面指证她和薄心的奸情。
他俩嗫嚅着,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完整的句子tຊ。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君泊韬却在桑忠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命令道:“你先说!”
桑忠被踢出来,顶着无数双眼睛,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交代:“薄心疯了……他、他先把三小姐砸进坑里,又、又打晕了三个侍卫。等到陶公子带人赶过去救场,他、他非但没有停止作恶,还踹断了谷良的肋骨,又把陶公子打成重伤……”
“你说说薄心那幅题了淫词艳赋的画!”樊汉秋打断了桑忠,直击重点。
桑忠瞠目,淫词艳赋?
“就是那句‘心悦君兮君不知’,肯定是他们二人私通时的无耻之语!”樊汉秋狠狠地瞪了君慕嫣一眼,好像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君慕嫣微张眼睫,有些怔神。
桑忠很会见风使舵,赶紧附和道:“对对,就是淫词艳赋!薄心画了大小姐的画像随身私藏,又题了那句情诗在上头,肯定是……是……”
他见君慕嫣一记冷冷的眼刀扫过来,吓得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给大小姐画的那幅美人图,是月测评的课业,学堂的夫子和门生们都见过,我并未在上面题写任何诗词。”少年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竟然气定神闲,并无半分心虚慌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遁声看过去,见薄心竟然出现了。
随着他的突然现身,在场众人不禁一阵躁动。
面对眼前如此大的阵仗,薄心完全没有发怵,相反他如同刚解决完一个棘手的大难题,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他才不在乎这些人怎么看他,他只在乎大小姐怎么看他。
薄心从储物银镯里面拿出了那幅美人图,并且当众展开。
众人的目光不由从薄心的身上转移到了那幅美人图上面。
画上的美人正是君慕嫣,形神兼备,惟妙惟肖。旁边只题了薄心的名字和日期,的确没有别的文字。
桑忠和牛远都傻眼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端详。
可是就算把这幅画盯出个花来,也还是没有那句“心悦君兮君不知”的诗句了。
“不可能!当时在场许多人都看到了,三小姐也看到了,徐夫子也看到了,不信问他们……”桑忠和牛远异口同声。
薄心俊面如笼寒冰,沉声斥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这三品储物银镯明明是大小姐亲手赏给我的,老宗主可以作证。可是谷良却仍然敢颠倒黑白,陶公子也跟他沆瀣一气,硬生生地逼我承认偷窃法器。所谓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真的看到了吗?还是屈从权势的压迫,睁着眼睛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