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安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没回来。第二天一早,唐丽淑备好早饭就出去找人。路过泥胚墙拐角,就听见几个大妈头挨着头唠嗑。“我刚从村口过来,稻草剁那儿说笑的一对男女,是陈翎安和唐贝贝吧……姐夫和小姨子,啧啧。”“这有什么稀奇的,本来一年前,陈翎安就是和唐贝贝相亲,要不是唐丽淑爬床,他怎么会娶一个心机小妖精!”“人家是城里首长的孙子,本来就是唐贝贝那种知识分子才配得上,等着看吧,这婚啊迟早得离!”唐丽淑越听,心里越难受,脚步不受控制朝村口走去。
1986年六月,沙安村。
夜幕浓黑,泥胚房外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唐丽淑从混沌中惊醒,不可置信看着身上的大红花毯,她被车撞死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还不等她回神,炕边忽然喜欢一道清冽的男声:“唐丽淑,新婚那晚我就说过,我不会碰你!”
唐丽淑愣愣抬头望去,映目是陈翎安年轻俊朗的脸。
男人身形笔挺,一副学究气的眼镜挂在同样高挺的鼻梁上,那冷冽的目光哪怕隔着眼镜,也刺的唐丽淑心口闷痛。
“翎安……”
她情不自禁想靠近他。
不料,陈翎安却辟邪般扭开头:“你赶紧穿好衣服!”
唐丽淑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肚兜,哪怕是在暗黄的煤油灯下,两截手臂都白的发光。
脸一红,她赶紧扯过一旁的衣服穿好。
之后才敢看陈翎安,而哪怕是背影,也依旧透着疏离。
“砰砰——”
心跳越来越快,她忐忑走向他。
前世,她受不了他的冷情,哭过,闹过,但最后不但没有得到陈翎安的爱,反而气得他提了离婚。
而后近三十年,她临终前都没能见他一面。
她真的很想他。
上天垂怜,令她重生,如果这一次她不作不闹,是不是就能和他白头到老?
缓了一会,她才怯声问:“翎安,我们能谈谈吗?”
陈翎安淡漠睨来:“没什么好说的,应该用不着我提醒你,这场婚姻你是怎么算计来的吧?”
唐丽淑瞬间脸色一白,下意识拉着他的手解释:“当初真不是我算计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夜醒来就跟你睡了一屋,还被村民看见……”
“够了!”陈翎安蹙眉抽开手,“别解释那些没用的。”
他退后一步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管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但没有怀孕就能随军去家属院的说法。”
“你若还有点廉耻,就别玩这种勾引的伎俩。”
话落,他便推门走掉,就好像跟她多呆一刻都膈应。
风灌进屋,明明是六月的天,唐丽淑心头却一整发冷,她失落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头五味繁杂。
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
能重生代表她还有解释误会的机会,他们也还没离婚,只要她慢慢改变自己,陈翎安总有一天会相信她。
……
一夜难眠。
陈翎安不知道去了哪里,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唐丽淑备好早饭就出去找人。
路过泥胚墙拐角,就听见几个大妈头挨着头唠嗑。
“我刚从村口过来,稻草剁那儿说笑的一对男女,是陈翎安和唐贝贝吧……姐夫和小姨子,啧啧。”
“这有什么稀奇的,本来一年前,陈翎安就是和唐贝贝相亲,要不是唐丽淑爬床,他怎么会娶一个心机小妖精!”
“人家是城里首长的孙子,本来就是唐贝贝那种知识分子才配得上,等着看吧,这婚啊迟早得离!”
唐丽淑越听,心里越难受,脚步不受控制朝村口走去。
不久,村口。
唐丽淑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一起的唐贝贝和陈翎安。
他们有说有笑,此刻,陈翎安温柔的神色,是她两辈子都没得到过的妄想。
刚一靠近,就听见唐贝贝惊喜的声音——
“翎安哥,你真的要和丽淑姐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