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面上却很激动,他蹲在温浅面前,嗓音微颤:“浅浅,你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从昨天回来,温浅一个字都没说,安静得就像一座雕塑。“……祁言,带我去看看夏瑶吧。”温浅忽然说。她才想起,从那天和夏瑶一别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夏瑶聊聊。明明以前,两人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她总不信,夏瑶只是因为祁言,就策划了这么大一出戏。“好。”祁言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探问室里,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温浅看着眼前被剃了短发,面目憔悴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早晨,温浅睁开迷蒙的眼睛,偏头朝侧边看,祁言的睡颜恬淡安静。
他眉睫和往常一样,长而卷曲。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性格冷淡,温浅一直都知道。
男人睫毛微颤,显然已经醒了。
温浅盯着,也不拆穿,就这么和他耗着。
过了许久,祁言才缓缓分开眼皮,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
“我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浅浅,你想起床吃早餐吗?还是再睡会儿?”
温浅漠然地看他演戏。
知道全部始末的她,也并不想用什么真相来戳穿祁言,看他羞恼。
这没意思。
最终,祁言在这种冷漠下缴械投降,似是泄气的说:“浅浅,我带你下去吧。”
餐桌上,两人相视无言。
花园里,池塘里的荷花还未凋谢,八月的紫薇花也已经盛放起来。
祁言推着温浅,将满园的风光收进眼中。
行进的这一路上,祁言总是想方设法地激起温浅的情绪。
一会儿指着这边:“浅浅,我记得你小时候,那边扎了个秋千架,你平时吃了晚饭,最喜欢在这儿荡秋千。”
一会儿指着那边:“还有那儿,以前有个烧烤架,温爸爸没事就会带朋友来家里烧烤,我们也跟着吃了不少。”
“够了。”温浅冷声打断祁言。
祁言面上却很激动,他蹲在温浅面前,嗓音微颤:“浅浅,你终于开口和我说话了。”
从昨天回来,温浅一个字都没说,安静得就像一座雕塑。
“……祁言,带我去看看夏瑶吧。”温浅忽然说。
她才想起,从那天和夏瑶一别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夏瑶聊聊。明明以前,两人也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她总不信,夏瑶只是因为祁言,就策划了这么大一出戏。
“好。”祁言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
探问室里,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温浅看着眼前被剃了短发,面目憔悴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人生真是无常啊,四五年前,她和夏瑶同样风华正茂,眼中澄澈一片。
可如今,面对面坐着,竟分不清到底谁更惨。
温浅轻叹,出声问她:“夏瑶,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宁愿隐姓埋名过日子,也一定要造这么场戏?害了你,也害了我。”
“温浅,我们虽然当了这么多年的闺蜜,可你扪心自问,真的拿我当好朋友吗?”夏瑶怨恨地看过来,眼底既悲怆又后悔。
她自问自答:“从来没有吧。我家世不如你,只是孤儿院出来的,靠着你父亲的助学金,拼尽全力才和你进了同一所学校。你从来没问过我,累不累,苦不苦。”
“你的眼里永远那么有光彩,永远向前看。我却还在为生活的柴米油盐犯愁。”
“是,温大小姐总会分一半的零花钱给我。可你知道吗?你的一半零花,够普通人一个月的开销。”
说着,她凄怆地哭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越和你相处,我越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就是阴沟里爬行的老鼠,而你温大小姐就是众人娇宠的明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