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你这死丫头有这么好心?”胡老太太怀疑的看着她,旋即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你哪儿来的钱?好啊!你们二房竟然敢私藏银子!”“娘,我们没有藏过银子。”罗氏赶紧解释。卧槽!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这老太太可真歪!胡悠悠都要被气笑了,不由伸手往外一指:“奶奶,我们二房有钱没钱你心里最清楚!你现在就去我们屋里翻,能翻出银子我算你赢!要是翻不出来,你就给我拿钱买嫁衣!”她这么一说,胡老太太反而拿不准了,狐疑的说:“你个黑心肝的!我看你就是想从我这讹银子吧?呸!想都别想!”
“我老太婆可没那么好命,像你个死丫头一样睡到太阳都晒屁股!”胡老太太斜眼瞪着乎哟有,哼唧着骂道。
哪里睡到太阳晒屁股?现在才卯时,也就相当于早上五六点,已经很早了好吧?
胡悠悠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口中说道:“奶奶,我这不是临近嫁人,没有嫁妆,心里没着没落的睡不着觉吗?”
死丫头又想要银子?胡老太太立即警惕的看着胡悠悠:“我告诉你,别想再打什么鬼主意!你爷爷许你的五两银子嫁妆,等出嫁的时候你朝他要去!”
“奶奶,我也没急着跟你们要嫁妆啊!只不过,我这待嫁的新娘子想绣嫁衣,却连块红布和绣线都没有呢!”胡悠悠笑嘻嘻的朝胡老太太走过去,伸出了手。
“女娃子天天把嫁人挂嘴边,你不嫌害臊我都替你臊得慌!”胡老太太呸了一声,转身就走,“一天天懒得要死,亏得你这赔钱货嫁出去了……”
胡悠悠横跨一步,把她拦了下来:“奶奶,我话还没说完呢!”
在胡家,除了胡老汉发火的时候,那胡老太太就是胡家的天,没有人不怕她。
不管是大房还是二房,被她使唤的团团转,精明如张氏,也从不敢顶撞她,每日好言好语的哄着她。
这胡悠悠简直就是胡家的一个另类,在明知胡老太太不待见她们二房的情况下,还敢主动拦住胡老太太……
可偏偏因为胡秀儿和萧家彩礼银子的事,胡老太太被胡悠悠拿住了把柄,每次见到这死丫头,她都恨不得这死丫头赶紧消失。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有这工夫不去多干点活!”见到胡悠悠挡道,胡老太太一边伸手推搡一边喝骂道。
胡悠悠躲开她的手,依然用那种心平气和的语气说道:“就因为我想多干点活,才特意来找奶奶的。”
见到胡老太太又要瞪着眼睛准备嚎,胡悠悠忙摆摆手:“奶奶,你先听我说完!我可不是来跟你要银子的,而是给你送钱的!”
“送钱?你这死丫头有这么好心?”胡老太太怀疑的看着她,旋即又想到什么,脸色一变,“你哪儿来的钱?好啊!你们二房竟然敢私藏银子!”
“娘,我们没有藏过银子。”罗氏赶紧解释。
卧槽!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这老太太可真歪!
胡悠悠都要被气笑了,不由伸手往外一指:“奶奶,我们二房有钱没钱你心里最清楚!你现在就去我们屋里翻,能翻出银子我算你赢!要是翻不出来,你就给我拿钱买嫁衣!”
她这么一说,胡老太太反而拿不准了,狐疑的说:“你个黑心肝的!我看你就是想从我这讹银子吧?呸!想都别想!”
“奶奶,我都说了是给您送钱!你就不能好好听我把话说完?”胡悠悠说着,朝大房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大伯娘应该也告诉你我昨晚用灶煮栗子的事了吧?”
如果不是张氏背地里告状,胡老太太怎么可能一大清早就跑到厨房来找罗氏的茬?
不过,现在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胡悠悠把这话点出来,为的就是告诉胡老太太,张氏在背后搞得小动作她一清二楚!
看到胡老太太眼神明显的躲闪了一下,胡悠悠便接着说道:“奶奶,我是想自己赚点钱来买绣线红布。可是我的针线又没素素姐那么好,只能琢磨点吃食。我想借咱家的灶煮栗子,然后拿去镇上的集市卖。”
“栗子?那玩意也能吃?”胡老太太满脸嫌弃,“少在这里浪费家里的柴火!”
“奶,柴火也都是我捡的啊!”胡悠悠提醒。
胡老太太被她噎了一下,气的用眼瞪她:“那也不行!一大家子不要吃饭啊?整你那破玩意!”
“我不会耽误大家吃饭的。而且,我也不白用这锅和灶。”胡悠悠笑了笑,伸出一只手,“奶,就当我租用,每天给你交五文钱的租金如何?”
一旁的罗氏愣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被胡悠悠用眼神制止了。
“五文钱?”胡老太太明显心动了,可又有些怀疑,“万一你挣不到钱,交不上咋办?我可告诉你,你用了就得给我钱,我可不管你能不能卖出去!”
胡老太太压根就不认为会有人买这栗子。原因很简单,这玩意要是能吃,早被村民们摘光了,还轮得到这死丫头?
不过,租炉灶的租金不要白不要!必须得提前说好了,省的这死丫头卖不出去之后跟自己赖账!
对于胡老太太的小心思,胡悠悠心知肚明。
“奶,你咋能这样说呢?”她故意一脸愁容的样子,“我也是想赚点嫁妆钱,省的麻烦你和爷爷啊!”
“你这黑心肝的想得美啊!占便宜还占到我这老太婆身上来了!”胡老太太伸手指着她的鼻子,扬声嚷嚷,“老大家的,秀儿,保福,你们都出来!”
“奶,你这是干啥?”胡悠悠连忙问道。
胡老太太冷眼看着她:“干啥?当然是找大家伙做个人证,省的你到时候赖账!”
随着胡老太太的喊声,屋里的胡秀儿、胡保福,还有一直躲在自家屋门后偷听的张氏等人都出来了。
“娘,你叫我们干啥啊?”胡秀儿一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
胡保福跟着点头,还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胡老太太一看人齐了,立即抬高嗓门喊道:“你们都听好了,这死丫头说要租厨房的炉灶煮栗子卖……”
“租用?给多少租金啊?”胡秀儿立即问道。
“五文钱!”胡老太太伸出一只巴掌。
胡秀儿眼珠转了转:“五文钱也太少了,至少得……得十文钱才行!”
女儿这么一说,胡老太太立即附和:“就是,得十文钱!”
“栗子能卖钱?”胡保福挠挠脑袋,有些迷糊的问。
胡老太太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小儿子的拆台。
张氏连忙笑着打圆场:“咱们三丫头可是个能干的!她既然都要出租金租了,那肯定是能卖钱啊!况且,还有弟弟和弟妹帮衬着不是吗?不然,那租金她咋交啊?”
要说厉害,还得是张氏。
瞧这一番话,明着是捧胡悠悠,暗地里却是提醒胡老太太万一胡悠悠交不上,可要想办法把租金从二房嘴里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