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忍不住了,耿直的大臣心中腹诽:他现在都开始无视皇上你,不来早朝,待他当了帝王,就更无人能束缚住他了!“众爱卿可以启奏了!”炫文帝看了下方的大臣们一眼,最前方空了的那个位置,便是旷朝的尉迟萧的。“皇上,北辽旱灾多年,南舟城下雨不断,雨水泛滥成灾……种种迹象,定是神明怒了!”“你是在说朕治理不好,每年的祭天仪式不够诚心,惹怒了神明?”炫文帝知道他想把一切过错推到尉迟萧头上,但炫文帝偏不如他的意。
南雅君来到刚才对诗的地方,见尉迟萧坐在一旁等待。
“如何了?”南雅君问的自然是诗词比赛最后的结果。
“麟世子算是被气晕了吧!”
尉迟萧把手放到后脑勺处,憨憨一笑。
他什么也没干啊,不过是嘴贱嘲讽了尉迟麟几句,尉迟麟气得想当场离开,结果脚下踩空,从台子上方掉下去,然后给摔晕了。
“哎,尉迟麟的七日走霉运到今日就结束了!”
尉迟萧有些可惜地嘀咕了一句,他还没玩够呢!
这短短七日倒霉事件怎赎得了尉迟麟前世的罪?
另一边,宣茹郡主悠悠睁眼,入眼的是豪华的宫殿,正是贵妃的宣凝宫。
“我这是怎么了?”宣茹郡主只觉得双颊肿痛得厉害,话音刚落,旁边伸出一只手,手上握着一面小小的铜镜。
宣茹郡主接过镜子看了一眼,旋即“啊”的一声惨叫,把镜子丢出去。
“谁干的,胆敢打本郡主的脸?”宣茹郡主眼里冒火,咬牙切齿。
“我们打的!”声旁围聚了一群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个面色阴沉瞅着她。
“哼,你这个不孝之女,你敢骂本官矮胖!”一旁的二舅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他的怒气到现在还没消呢!
“就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这些年老娘可没有亏待过你,没想到你竟然骂老娘丑!”
“宣茹啊,你说说骂老夫没本事这个事可怎么解决?”太师阴恻恻地笑着。
如果他教过的弟子在场,一定冷汗淋漓,知道他这笑里藏刀的表情是要发怒的前兆。
“啊呸,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本官牙上有菜,你就不能低调点说嘛,本官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
宣茹郡主醒来,还是迷糊的,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句,指责她的话语如苍蝇声,嗡嗡叫个不停。
宣茹郡主脑中忽然闪现出晕过去不久前的画面,她意识到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之后,一霎就清醒了大半。
“姑母,你一定要相信侄女,侄女真的是中了歹人的药,才满口胡言乱语。”
宣茹郡主掀开被子奔向贵妃,哭得梨花带雨。
贵妃冷着脸往旁边一闪,躲开了扑过来的宣茹郡主。
宣茹郡主扑了个空,整颗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着。
“你即刻出宫去吧!本宫这里留不得你了!”
宣茹郡主一直住在偏远的城里,贵妃本来打算让宣茹郡主假借陪她的名义,带着她出现在各家达官显贵面前,好让她结识一些高门大户。
然后通过她联姻,借此巩固贵妃自己那边的势力。
贵妃有意培养宣茹郡主,可在她心里,她却反过来埋怨贵妃只是个贵妃,不是皇后。
可见这个女子毫无感恩之心,既然如此,还是暂时送走吧!
贵妃看了眼宣茹郡主额头上那道显眼的疤痕,心中存的一点儿愧疚荡然无存。
宣茹郡主意识到事态严重,霎时就慌了脸色,跪在地上,哭着道:“姑母,侄女都是被人陷害的,今晚这些话不是侄女想要说的。”
宣茹郡主连连自称“侄女”,想要拉进与贵妃的关系,让贵妃念在她们亲戚一场的份上,心软一次。
“你是当本宫傻?你吃进去的药,本宫已经查出来了,就是一些会让人说实话的药,此类药本宫也有!”
只是没有那么高级,让人又是笑又是疯癫的。
贵妃一点面子也不给,今日宣茹郡主得罪的可不仅仅是她,而是在场的所有人。
就是为了和宣茹郡主撇开关系,贵妃也要把她送走。
“蒋嬷嬷,宣茹郡主犯了如此大错,本宫饶不得她,即刻把她送出宫去!”
次日朝堂上,迟迟不见尉迟萧,炫文帝皱了皱眉,大声问一旁的刘公公:“太子呢?”
刘公公弯腰恭敬答道:“皇上,太子他今日不想上朝,他说早朝时辰太早了,他起不来!”
底下的大臣沉默着将二人的对话听进耳朵里。
他们时刻想着如何挑太子的错处呢,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炫文帝无奈道:“罢了,他现在懒一点没关系,待以后他成了皇帝,自然就勤快起来了!”
大臣们忍不住了,耿直的大臣心中腹诽:他现在都开始无视皇上你,不来早朝,待他当了帝王,就更无人能束缚住他了!
“众爱卿可以启奏了!”
炫文帝看了下方的大臣们一眼,最前方空了的那个位置,便是旷朝的尉迟萧的。
“皇上,北辽旱灾多年,南舟城下雨不断,雨水泛滥成灾……种种迹象,定是神明怒了!”
“你是在说朕治理不好,每年的祭天仪式不够诚心,惹怒了神明?”
炫文帝知道他想把一切过错推到尉迟萧头上,但炫文帝偏不如他的意。
这大臣就仗着自己赈灾成功过几次,有了不小的威望,就开始飘,料定了炫文帝不能杀他。
炫文帝脸一沉,释放的内力压得那个大臣几乎喘不上气,他早就准备好的台词终是没能说出口。
“下一个!”炫文帝挥了挥手。
“皇上,臣有事启奏,这件事与太子有关,还请皇上恕罪!”一人站出一步道。
“说吧!”
“皇上,太子乃是未来的储君,可他什么也不懂,连诗词也是一塌糊涂,他这样下去,日后就算你将皇位传给他,也难免会引来争议!”
“你从哪里看出太子作诗不好了?”
炫文帝昨夜就在台子下看了一会儿对诗大赛,尉迟萧的诗都令他挺满意的。
炫文帝道:“比如,生时何需久睡,死后自会长眠,这一句就很有哲理。哪里有柳爱卿说得如此不堪?”
然而当时炫文帝听到这里就走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皇上,你有所不知啊,如若你当时多留一会儿,或许就不会这样想了!”
一些知情的大臣们连连叹息:如果尉迟萧后来肯老老实实作诗,就不会把尉迟麟气得头晕目眩,气到连台子都看不清。
然而事实不是这样的,炫文帝跟着宣茹郡主的宫女离开之后,尉迟萧作的诗就越来越气人。
诗的风格前后反差极大,弄得刚想对他刮目相看的大臣们不由怀疑,不久前那句很有哲理的诗是不是他抄的!
“哦?说来听听!”炫文帝饶有兴致,他有些遗憾没能听到自家儿子后来作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