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生疼,还红了一大块。我想我大概是没死,但目前这副景象令我不禁怀疑……或许关于江念儿的一生只是我的一场梦,我根本就不是梦中人,自然也不会是那副模样。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门外有人来了。我从窗户探头去看,却只见到一抹玄色的衣角。门被推开,我骤然扭头看去,对上一双暗红的瞳。戚冥与我皆一怔。随即他便抱着双手,倚在门边看我,兴味道。“许久不见了,小未婚妻。”霎时间,方才的心中疑虑打消了。
意识渐渐地被抽离。
我松开了手,朦胧之中,我看见季寒渊转身离去,看见爹试图救我。
分明他浑身是伤,却还小心翼翼地,奋力将真气灌入我的体内。
可我的伤口无法好转。
“念儿别怕!爹会救你的……”
我的声音气若游丝,喉间涌出的血淹没了许多话语。
“爹……女、女儿不孝,未能给你送终……来世再报答……”
若有来世……若真的还有来世的话。
弥留之际,我陷入了一个不知是谁的怀抱。
嗅到的唯有血的气味。
我不知是谁,再也睁不开眼了,耳畔的声音也tຊ都渐渐远去。
……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过去的记忆宛如走马观花般浮现,却是不停地倒退。
最后停在多年前,我与季寒渊初遇那日。
我没有看他,没有追上去,只是与身旁人一样,跪在地上。
说:“恭送仙君。”
季寒渊,我与你最好永远形同陌路。
梦醒那日,窗外下着鹅毛大雪,雪色笼罩了整个院子,唯有几枝绯红的寒梅点缀。
而我对着镜中那张陌生的脸发怔。1
这是……谁?
美则美矣,精雕玉琢,玉面桃花,皮肤细嫩光滑,比起我本来的面容倒也旗鼓相当。
可我江念儿从来不长这般模样。
我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脸颊,试图以此证明自己还在梦中。
“嘶——”
好生疼,还红了一大块。
我想我大概是没死,但目前这副景象令我不禁怀疑……
或许关于江念儿的一生只是我的一场梦,我根本就不是梦中人,自然也不会是那副模样。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门外有人来了。
我从窗户探头去看,却只见到一抹玄色的衣角。
门被推开,我骤然扭头看去,对上一双暗红的瞳。
戚冥与我皆一怔。
随即他便抱着双手,倚在门边看我,兴味道。
“许久不见了,小未婚妻。”
霎时间,方才的心中疑虑打消了。
他的未婚妻不就是我江念儿吗?
我如今这副模样他还认得出,那他定是知道其中缘由。
“戚冥,我这是怎么回事?”
我忙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认真询问。
戚冥却作势拽住我的手,将我揽住,戏谑道:“三年未见,未婚妻倒是主动不少。”
我却对他调笑的话语熟视无睹,只抓住他话语中的关键词。
“三年未见?我昏了三年?”
在家中待的那阵子里,戚冥的性子我早已有所了解。
他是肆意妄为的,说打便打说杀就杀,是个纯粹的魔道。
这家伙力气很大,根本挣不脱,反倒令自己失了精力。
只要不是越了界的过分行为,他要如何就随他去,我不在意就是。
戚冥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剑眉蹙起。
“季寒渊还真是狠心,若不是我那日赶到护住了你的魂魄,恐我就成了鳏夫。”
鳏夫?我哑然。
“戚冥,我们还未成为道侣,倒也不必如此。”
大婚那日,还未礼成便被季寒渊打断了。
我抬眸看他:“但是,谢谢你救我。”
戚冥展眉笑:“以身相许便是,再举办一次婚宴如何?”
听他如此一说,我脑子一转想起来方才的问题,皱眉道。
“不过,那我这是……占了别人的身子?”
戚冥思索一番。
“是也不全是,那日你的魂魄失了控,自行寻了个空壳子便钻进去了。”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