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北被打的偏过头,嘴角都渗出血丝。他用拇指拭去唇上的血迹:“我不欠你了。”顾炎勋拿起丝巾,一根一根的将手指擦拭干净:“滚。”顾行北捏紧了拳头,夺门而出。顾炎勋将擦过的手的帕子扔进垃圾桶,语气平淡:“让大家见笑了,开宴。”“对对!开宴。”“哈哈,咱们一家还是先过年。”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响起,恍若刚刚那场闹剧没有发生过,他们轮流给顾炎勋敬酒,将他灌的烂醉。忠伯叹了口气,将顾炎勋扶回房间,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他清冽的声音传来。
当飞机穿越云霄,秦方语置身漫天星辰时。
她终于明白,人生这条路很长,未来会如同星辰大海般璀璨,不必踟躇与过去的半亩方塘。
那些所谓的遗憾,可能是一种成长那些曾受过的伤,终会化作照亮前路的光。
12小时后,秦方语抵达挪威。
住下的第一时间,她拍了照发给顾炎勋。
彼时,顾炎勋已经回了海市,收到照片的瞬间,他立即按下保存,回了一条信息之后,熬夜处理秦氏的年终报表。
秦氏和顾氏这样巨大的企业,每年年末都是最忙碌的时候。
所有分公司的报表,企划,还有财务等全部堆在总裁的桌上,等待审阅处理。
顾炎勋一头扎进工作里,一直年前。
他给秦方语发消息,问她要不要回海市过年。
秦方语拒绝了,挪威的极光在1-2月,她不想来回奔波。
顾炎勋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年夜,按照顾家的规矩,顾氏一家子都要在顾宅吃饭。
这次顾炎勋把家宴安排在了后面的四合院。
直到入座前,顾行北才匆匆赶回来。
他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右臂处带着一条白色麻条,赫然是披麻戴孝的意思。
众人见他这副架势,纷纷哗然。
“小北这是做什么?”
“今天可是过年,怎么搞得这么不吉利!”
“行北哥哥给谁戴孝?”
议论声不绝于耳,顾炎勋泰然自若:“回了就开宴。”
忠伯立即应声:“哎!哎!少爷您坐,我们马上就上菜。”
顾行北站在桌边,直勾勾的看着顾炎勋:“我要改回到我父亲名下,你不配做我爸。”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脸色巨变,噤若寒蝉。
顾炎勋面无表情的坐在主位上,威压重的让人冷汗直冒。
“我说错了吗?”
顾行北言之凿凿:“没有哪个父亲会抢走儿子心爱的女人!”
顾炎勋勾了勾嘴角,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如果我爸还活着,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个家主。”顾行北眼里满是阴翳。
话音落下,余下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小声开口劝他:“行北,今天过年,叔叔伯伯们都在,实在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
“是啊,别闹了。”
“家主也教养了你这么多年。”
“闭嘴!”顾行北怒呵。
他早就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爱秦方语还是不甘。
不甘会输给一个一直照顾自己,什么都让着自己的“父亲”。
顾炎勋不发一语,优雅的站起身拉松领结,抬手狠狠给了顾行北一个巴掌。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餐厅里回响。
顾行北被打的偏过头,嘴角都渗出血丝。
他用拇指拭去唇上的血迹:“我不欠你了。”
顾炎勋拿起丝巾,一根一根的将手指擦拭干净:“滚。”
顾行北捏紧了拳头,夺门而出。
顾炎勋将擦过的手的帕子扔进垃圾桶,语气平淡:“让大家见笑了,开宴。”
“对对!开宴。”
“哈哈,咱们一家还是先过年。”
此起彼伏的附和声响起,恍若刚刚那场闹剧没有发生过,他们轮流给顾炎勋敬酒,将他灌的烂醉。
忠伯叹了口气,将顾炎勋扶回房间,正要离开时,却听见他清冽的声音传来。
“忠伯,行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