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渚紫却怔在那里。面具掉落的那一瞬,他看见了她的侧脸。竟跟阮曦和相似至极!他牙关紧咬,冷声道:“备马,去国公府!”半个时辰后,阮曦和翻窗进了自己房间,刚换好衣服,便见小芝推门而入。小芝一愣,疑惑道:“姑娘,您何时回来的?渊王刚才还登门说要见您。”阮曦和眉心狂跳,她将脚边衣物踢进床下,忍住疼意。“给我上妆,我要去找他。”小芝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神情有点不安,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惜春楼。肖定越看着脸色阴沉的顾渚紫,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看着那道身影,一时间被扑面而来的威势震住。
顾渚紫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沐将军不必多礼。”
阮曦和朝他行礼:“多谢王爷。”
言行之间,带尽了边疆将士的无拘和利落。
此刻却有人问道:“沐将军,如今不是在战场,为何你也要带着面具?”
阮曦和脚步一顿,冷冷回望那人。
“祖父逝世,本将是念及皇命才来一遭,ʝʂց但圣旨上从未说过,要取下面具。”
她清冷的声音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冻的人再不敢质疑。
阮曦和大步走入猎场。
一场围猎,阮曦和冷清的坐在那里,既不下场,也不与人交谈。
众人纵使不满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沐归安向来是这副冷模样。
直到日头西沉,阮曦和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站起身正欲离开,却听一阵破空声。
不知是谁喊了句:“有刺客!”
猎场登时大乱。
阮曦和抽剑别开那支力道十足的箭矢,清眸四扫:“在东南边。”
不知何时,顾渚紫冲到她身边:“跟本王走!”
阮曦和心一颤。
却又生生将喉间那句‘如果今天是阮曦和站在这里你依旧会如此吗’咽了回去。
她垂下眼:“多谢殿下。”
跟随着顾渚紫往外走的时候,阮曦和不由心脏狂跳起来。
这些前仆后继的刺客,并非大秦人。
他们要杀的,也不是顾渚紫,而是……她!
阮曦和心口紧缩,如此多的异族,若不是圣上允许,绝不会出现在京都。
所以,又是试探。
阮曦和指尖寸寸发冷。
就在他们要退出猎场时,身后的追兵越发急切。
阮曦和死死攥着手。
她不能出手,若是被发现破绽,国公府和将军府,再无活路。
看着不远处赶来的御林军,阮曦和心下一松。
可这时,一个人手持弯刀直直砍向背对着他的顾渚紫。
阮曦和瞳孔骤缩,她本能的拉过顾渚紫,生生挨了那一刀。
而她手中长剑也刺进了对方胸口。
动作间,她脸上的寒铁面具,却在此刻掉落。
阮曦和心口猛的一缩,她厉声喝道:“清剿猎场,所有刺客,格杀勿论!”
说罢,她用剑挑起面具,快步走出了猎场。
而顾渚紫却怔在那里。
面具掉落的那一瞬,他看见了她的侧脸。
竟跟阮曦和相似至极!
他牙关紧咬,冷声道:“备马,去国公府!”
半个时辰后,阮曦和翻窗进了自己房间,刚换好衣服,便见小芝推门而入。
小芝一愣,疑惑道:“姑娘,您何时回来的?渊王刚才还登门说要见您。”
阮曦和眉心狂跳,她将脚边衣物踢进床下,忍住疼意。
“给我上妆,我要去找他。”
小芝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神情有点不安,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惜春楼。
肖定越看着脸色阴沉的顾渚紫,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顾渚紫握紧酒杯,一字一顿:“本王怀疑,阮曦和就是……”
砰!
门被推开,阮曦和探进头来,面色红润朝着顾渚紫笑。
“殿下,我刚从城郊回来就听说您找我,殿下是不是终于发现我的好了?”
看着她步伐稳健的靠近,顾渚紫倏然起身往外走:“沈姑娘,还请自重。”
他真是疯了,才会将那个护佑大秦的战神与眼前人联系在一起!
阮曦和紧跟着他下楼,嘴里不断说着。
“自重是什么?殿下第一次主动找我却没找到,定是生气了是不是?”
“我错了,日后我就时时注意着殿下动向,绝不让您扑空。”
顾渚紫越听脸色越难看,他猛地转身:“你!”
“哎呀!”阮曦和突的倒了下去。
她神色略微发白:“殿下,我扭到脚了。”
顾渚紫薄唇紧抿,几息后,他缓缓背对着阮曦和蹲下。
“上来。”
阮曦和心底一震,却还是顺从的爬上了他的后背。
顾渚紫只觉得身上人轻若无物,他往前走着,却看不见,背上的阮曦和发红的眼尾。
疼,太疼了。
阮曦和咬着牙,尽量控制着呼吸。
顾渚紫身上好闻的青草香萦绕鼻尖,让她有一瞬间的难过。
若是此刻即是永恒,该多好。
等顾渚紫回到国公府时,已是夜深。
他疲惫的换下身上衣物,下一秒整个人便是一僵。
在他后背,一团血迹赫然印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