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用上了不容置喙的语气。迟晚晚眸光闪了闪,将首饰盒拿走:“行。”江逾白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点,他放松了僵直的身子:“明天交响乐团的演出,我会去看。”迟晚晚一顿,抬眼,刚好与江逾白四目相对。江逾白并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出除了平静之外的东西,心里只觉苦涩。很多年前,她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我一定要站在最大的舞台上演奏给小叔听。”可现在,她站在了最大的舞台上,却不曾邀请他。哪怕是他主动提出来,她也没有兴奋的情绪。
迟晚晚舍弃了手链,而选择戴上了闻萧然送的腕表。
江逾白直直看着表带上“Nancy”的字样,心里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
腕表取代了手链。
是不是意味着他,终究会被闻萧然取代?
一想到这个可能,江逾白心里就一阵抽搐的疼。
他飞快地垂下眼眸,不让对面的迟晚晚发现他的情绪,再一次将首饰盒推到她面前:“既然是我以前送你的礼物,就该由你决定它的去留。”
他甚至,用上了不容置喙的语气。
迟晚晚眸光闪了闪,将首饰盒拿走:“行。”
江逾白的表情终于好看了一点,他放松了僵直的身子:“明天交响乐团的演出,我会去看。”
迟晚晚一顿,抬眼,刚好与江逾白四目相对。
江逾白并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出除了平静之外的东西,心里只觉苦涩。
很多年前,她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我一定要站在最大的舞台上演奏给小叔听。”
可现在,她站在了最大的舞台上,却不曾邀请他。
哪怕是他主动提出来,她也没有兴奋的情绪。
这只能表示,在她的心里,他这个小叔所占的比重,大不如前。
迟晚晚并没有多想,只是点头:“好。”
然后她又看了一下窗外的天色:“时间有点晚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她就站起身想要离开。
江逾白比她更快一步,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她的手。
“小叔怎么了?”
江逾白抿了抿唇:“我送你。”
似是怕迟晚晚拒绝,他又道:“我是长辈。”
迟晚晚看着他,还是点头。
看着迟晚晚往前走的背影,江逾白苦涩地笑了笑。
他不过是想多跟她待一会儿,没想到还要用长辈的身份来压她。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跟迟晚晚之间的关系,会变成这样。
联系在他们之间的,好像只剩下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声“小叔”……
帕加尼停靠在公寓楼下,迟晚晚抬头看了一眼某一层窗户里透出的光,眼底含着笑意。
她伸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谢谢小叔。”
却见江逾白也打开车门下了车:“难道不请我上去坐坐?”
迟晚晚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又听江逾白道:“作为小叔,我有必要看看你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迟晚晚无法,只好带着他上了楼。
公寓的门一打开,映入江逾白眼帘的,就是里面温馨的装潢,很有家的味道。
他正暗自点头,就见里面一颗炮弹冲了过来。
江逾白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迟晚晚,她不是不喜欢养宠物吗?
他刚要开口询问,冲过来的哈士奇见了他立即刹住了车,转而哼哼唧唧地投向了迟晚晚的怀抱。
“小叔,这是可可,我的家人。”
迟晚晚一边揉搓着可可的脑袋,一边给江逾白介绍。
江逾白点头,视线落在一旁的男士居家鞋上,脸色就是一沉:“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养宠物。”
迟晚晚动作一顿,很快又笑着道:“没有的事。”
“以前是小叔说不喜欢动物,晚晚才说自己不喜欢。”
浴室的门打开,闻萧然一身水汽的出来,看见江逾白笑着打了个招呼:“小叔。”
江逾白凌厉的眼神瞬间扫向迟晚晚:“你们同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