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眯着眼睛,审视着陈易安。“看来你也想被挂在墙上?”“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天,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证放在哪里了,其实,我已经注册好了,你就从了我吧~”他学着赵明月的那一套,拽起周应淮的衣袖撒起娇来。周应淮白了他一眼,“无所谓。”“你答应了?”陈易安十分惊喜,直接跳了起来。“既然你已经注册了。”周应淮放下刀叉,“那我……会想办法让它倒闭。”倒闭,这是目前的沈岐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周应淮眯着眼睛,审视着陈易安。“看来你也想被挂在墙上?”
“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天,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证放在哪里了,其实,我已经注册好了,你就从了我吧~”他学着赵明月的那一套,拽起周应淮的衣袖撒起娇来。
周应淮白了他一眼,“无所谓。”
“你答应了?”陈易安十分惊喜,直接跳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注册了。”周应淮放下刀叉,“那我……会想办法让它倒闭。”
倒闭,这是目前的沈岐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
北大毕业以后,他在上海工作了几年,过程中也跟同学创业了几次,成功的失败的都有,但他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无论在外滩中心的顶楼俯瞰上海,还是在豪华的酒店参加晚宴,好像一切只是路过了自己,他什么也抓不住。
记得小时候,父母总是干劲满满,再普通的工作都那么有意义,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就不行了。想了很久,沈岐才想通,那种感觉,叫踏实。
有一天,父亲给他打电话,问,要不要把厂子卖了,现在东北经济不景气,想着你也不会回来。
沈岐突然心生不舍,那是一家做衣服的厂子,有几十号工人,以前他每次去厂子,大家都热火朝天地赶工。
这一夜,他失眠了,对比于上海的繁华,他更喜欢家里热闹的生活,第二天一早,沈岐打电话回家,“厂子不要卖了,我决定回家创业。”
这几年,刚好赶上东北的扶持政策,鼓励年轻人创业,也鼓励新兴行业的发展,政府将老厂区开发成了文创园区,入驻了不少公司。有做新媒体的,有卖东北大米的,还有做养老行业的。每天呆在这里,虽然时常有创业的焦虑,但沈岐觉得,很踏实。
入睡前,晚风吹响了他窗边的风铃,他又一次说了那句话,起风了,是时候建立一个属于我的商业帝国了。
回到家以后,赵明月疲惫地倒在床上,明明没有力气了,却不忘吐槽周应淮。
“以前那么乖巧可爱,现在怎么变得蛇蝎心肠了。”她是真的想不通,“我不过让他帮忙递了几次情书……”赵明月记住的,都是她带弟弟出去玩、给他买零食的温馨画面,的确,这也发生过。
“也许,我知道答案。”原本在一旁写作业的小侄女放下笔,从书包里抽出一本漫画,丢给了赵明月。
“听说这本漫画的作者,就是那个哥哥,追番的人都猜这个故事有原型……”
一个半小时的认真阅读以后,她终于明白了。
“我明明是故事的主角,怎么到了他这里,成了邪恶的怪兽……”
回家第一天,就受了两个巨大的雷击,看来,黑土地小城的退休生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
耳边,再次响起了周应淮的话,“你是不是以为从北京逃回到东北,一切就都好了,灵魂得到洗涤,伤痛得到治愈,然后,遇见一场爱情,好像是上天为你准备好的礼物一样令人惊喜。”
是的,她的确有这么想过,用老家跟白月光来逃避过去的伤痛,但现在,她明白了,不是回家了就自然而然被治愈,要自己才能治愈自己。
无论在哪里,人生依旧要面对。
在北京,生活像是道哲学题,在东北,生活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词。
我被包容着,赵明月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