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满身血腥的他不能再恢复姓氏,但能陪在韩玉汝身边,他就已经知足。韩玉汝虚弱一笑:“待哀家走了,你便照哀家说的做,务必保住你与瀛儿的性命。”她话音刚落,胸口却一痛。顿时咳得头晕目眩,软倒在夙夜怀中。就在这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园外响起。接着,秦煦一身铠甲带兵闯入。韩玉汝一惊,血色全无:“秦煦,你是要反吗?!”秦煦淡淡回道:“太后说笑了,幽州兵变,臣特意挑了一队亲卫保护太后,不便之处,太后多担待。”
太医去而复返,用尽毕生所学,才将韩玉汝从阎王手中抢回来。
“不能再让娘娘受刺激,日日这样呕血,莫说坚持一年,就连十天半月都难!”
太医低声叮嘱夙夜,未曾注意到韩玉汝眼睫微颤。
韩玉汝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心中却无半点波澜。
她已经管不住秦瀛了,若要眼睁睁看他坠入深渊,她宁愿先走一步。
几日后。
韩玉汝坐在殿前喝药。
看见暖阳自窗棂透进殿中,她口中不觉喃喃:“开春了啊。”
夙夜一愣:“是,开春了,再过些时日,便能看见好风光。”
韩玉汝沉默片刻。
过些时日?也不知她是否还有那些时日……
韩玉汝坐起身:“扶哀家去桃林走走吧。”
御花园,桃林。
夙夜搬来一张躺椅让她坐下。
脚边炭火烧得很旺,可纵使如此,师玉也感受不到一点暖意。
她想象着此刻满园桃花盛开的画面,突然感慨:“夙夜,这些年,辛苦你了。”
“娘娘恩情,属下此生还不尽。”
若不是韩玉汝,他满门冤屈又怎能洗净。
纵然满身血腥的他不能再恢复姓氏,但能陪在韩玉汝身边,他就已经知足。
韩玉汝虚弱一笑:“待哀家走了,你便照哀家说的做,务必保住你与瀛儿的性命。”
她话音刚落,胸口却一痛。
顿时咳得头晕目眩,软倒在夙夜怀中。
就在这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园外响起。
接着,秦煦一身铠甲带兵闯入。
韩玉汝一惊,血色全无:“秦煦,你是要反吗?!”
秦煦淡淡回道:“太后说笑了,幽州兵变,臣特意挑了一队亲卫保护太后,不便之处,太后多担待。”
韩玉汝心口一沉:“瀛儿呢?!”
“陛下听信奸佞,无故将赋税提高一倍,民怨四起,百姓暴动,为了稳定天下局势,臣不得已……”
“将陛下软禁在谨修殿。”秦煦说完,唇角微勾。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
痛心疾首过后,韩玉汝眸光逐渐锐利:“是你的手笔!”
她颤颤开口:“秦煦,你做事太绝!你可知秦瀛是……”
她蓦的停住。
父子相残已成事实,这话永远都不能再说了。
秦煦没在意,志得意满的笑了:“呵,我以为娘娘不是第一日认识我。”
“来人!送太后娘娘回宫!”
转身之际,韩玉汝深深忘了眼秦煦:“希望你不要后悔。”
秦煦只说一句:“本将军从不后悔!”
韩玉汝前脚刚回到玉明殿,后脚宫人便来通传:“虞三小姐求见。”
韩玉汝皱起眉:“去回了她,就说哀家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
话落,虞音的声音已在近前:“臣女特来探望,太后何故避而不见?”
她笑意盈盈,韩玉汝却直接揭破她的嘴脸。
“秦煦不在,你既硬闯哀家寝殿,便不必装模作样。”
“母子皆被软禁,你不会还将自己当作太后吧?”
虞音掩唇轻笑:“再过不久,我便会成为阿钰的皇后,这皇宫我哪处去不得!”
韩玉汝攥紧了五指:“你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自然是来拿传国玉玺了。”
韩玉汝心中咯噔一声:“是秦煦让你来的?”
虞音冷哼:“明知故问。”
“他想要,叫他自己来拿!”韩玉汝心中苦涩。
虞音一声令下:“给我搜!”
凶神恶煞的亲卫涌入殿内,但眨眼间,奔在前方的人就被夙夜斩于剑下!
“擅闯者,死!”
谁都不曾看清夙夜是如何出的手。
下一刻,长剑便直抵虞音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