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他们是长辈,压着火说:“叔,婶子,仙家怎么就花不着钱了?我得每天给仙家上香火,这香火不是钱吗?我一个大学毕业生不上班伺候仙家,跟着仙家上门驱邪捉妖我不用吃饭吗?”向军叔和白莲一时无话,两人对视一眼,白莲说:“这样吧,你兰兰妹妹有私房钱,等她好利索了就给你。”呵呵,这是跟我耍赖呗。我问她:“是兰兰妹妹请我给她驱邪的吗?谁请我我问谁要钱。”向军叔大概觉得反正妖精拿下了,他又是当叔的,不给钱我还能揍他去?他就把脸一拉驱赶我说:“没钱没钱,你叔今天真没钱,等有钱了给你送去。”
那只黑猫很警惕的模样,并没有立刻扑向兰兰怀里,而是垫着脚尖在门口来回转悠,两眼锐利地盯着兰兰。
兰兰朝它伸出手去,亲昵地叫着:“小宝贝,过来呀!”
那只猫看看兰兰又看看我,我装作根本不在意它,低头看手机,身子却不觉离兰兰老远,我怕一会他们打斗的时候伤到我。
“来呀小宝贝,你看看,我又能抱动你了,来,我抱着你睡。”兰兰下床朝它走去。
“呜啊!”
没等我看清,那只黑猫就被“兰兰”掐住了脖子,一个人形从黑猫体内飞出,夺身就飞窜出去,赛潘安也瞬间飞出兰兰身子,风驰电逝般去追那黑猫。
我忙扶住软软朝后倒的兰兰,把她干枯的身子抱到床上。
又扒着门缝看外面的打斗。
此刻,屋外寒风飒飒,刀光剑影。那黑猫幻化成一身黑衣人,赛潘安是一身白衣,黑白交缠飞舞在半空中,手里都握着寒光闪闪的刀剑。
而他们手里的刀剑当然不是真的刀剑,都是自己的手幻化成的,我都看痴了,真是大片呀!
“孽畜!”赛潘安一声高呼。
“嘭”一只人头落地。
我吓得倒退回屋里上住了门。
“没事了!”赛潘安推门进来。
我指着外面说:“人头……人头。”
赛潘安笑:“什么也没有,不信你去看看。”
我当真到外面去看,果然地上什么也没有。我问他:“那个妖精呢?”
赛潘安说:“被我送走了。”
然后踢踢那只黑猫的尸体,鄙夷地说:“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出来作祟。”
我长吁一口气,双手合十感谢赛潘安。
他却说:“别感谢我,回去把这桩功德记下来。”
我喏喏答应。
他说:“我给她输些精气,不然她一年半载也恢复不过来。”
说罢他像白天一样把嘴对着兰兰的鼻孔吐出一道白气,眼看兰兰面色红润了,浑身干瘪的皮肤像充气一样慢慢鼓起来……
“兰兰,你终于有个人样了。”我抱住她激动地哭了。
赛潘安催我:“别动她,让她好好休息,你去把她家人叫出来吧,告诉他们野猫被我除了,再不会害她了。”
我欢快地答应一声,飞快抹抹眼泪跑进向军叔屋里,告诉他们没事了。
向军叔跑过来,看见那只死猫气得上去就踩,见兰兰的模样又惊得目瞪口呆,当场就给我作揖夸我本领大,是活神仙。
我正色说:“向军叔,不是我本领大,是我仙家本领大,我的仙家是修炼千年的灰仙。”
向军叔一脸惊愕。我说:“我跟您说吧,我要立堂口给人看事了,明天就是我正式立堂口的日子。”
一个大学生立堂口确实很狗血,可我是九天玄女转世更狗血呀。所以向军叔一家愣了几秒立刻接受了,说我的仙家救了他闺女,他明天就给我堂口送香火钱感谢仙家,还替我的堂口做宣传,好让我的堂口做大做强!
那赛潘安在我耳边说:“叫他别说没用的,收钱。”
我哪会不了解向军叔的尿性,就拦住他的奉承话说:“叔,送香火是一码事,仙家看事是一码事,你把刚才捉妖的酬劳给了吧。”
向军叔一听脸僵了,小声说:“香香,好闺女,上次你救咱村那么多人不也没收钱嘛。”
他那小媳妇白莲接上说:“就是呀,咱又不是外人,还收啥钱呐,明个你堂口开业我们给你送几把香,送一挂鞭炮就是了。再说了,仙家是神仙,也花不着钱不是。”
我念他们是长辈,压着火说:“叔,婶子,仙家怎么就花不着钱了?我得每天给仙家上香火,这香火不是钱吗?我一个大学毕业生不上班伺候仙家,跟着仙家上门驱邪捉妖我不用吃饭吗?”
向军叔和白莲一时无话,两人对视一眼,白莲说:“这样吧,你兰兰妹妹有私房钱,等她好利索了就给你。”
呵呵,这是跟我耍赖呗。
我问她:“是兰兰妹妹请我给她驱邪的吗?谁请我我问谁要钱。”
向军叔大概觉得反正妖精拿下了,他又是当叔的,不给钱我还能揍他去?他就把脸一拉驱赶我说:“没钱没钱,你叔今天真没钱,等有钱了给你送去。”
我气死了,刚要跟他闹,耳边赛潘安说:“算了,走吧。”
嗯,走?他赛潘安也不像是大方人啊!
不过既然他说算了,反正救的是我堂妹,我不好再计较,就没好气地瞪他们两口子一眼,一扭一扭地走出他家门。
路上,我小声问隐身了的赛潘安:“你怎么那么大方,不给钱就不要了。”
赛潘安坏笑着说:“有他跑到咱家送钱的时候,别操心了。”
我耸耸肩没再说话。
到家我把情况给爸妈说了,他们听到缠兰兰的妖怪被除了一块石头落地了,又担忧说这可咋办呀,是不是以后村里就不太平了,又是鬼又是妖的可咋办呢?
我也怕,就问赛潘安咋办?赛潘安说:“这事当然得做个了结,我去那片老林子里看看,会会那些兄弟们。”
说罢疏忽消失了。
我又想起贺松柏古墓的事,就和爸妈说把古代名人的墓地弄得一片狼藉,实属对古人不敬,得把那个墓地平复一下。
爸妈也觉得有道理,就跟我一起去找村支书。
村支书一听又动那个古墓,吓得连连摇手说绝不会再踏入那块地一步。
我解释:“治国大爷,您没懂我的意思,咱不是再去破坏那块地,是重新把那个古墓给修葺平复了,不然墓坑敞着,棺材裸露在外面,多难看呀,这对贺松柏将军太不敬了,而且村民路过看见心里也发怵。”
自从古墓之地出事,那里就没人敢再动了,上边也决定暂时搁置。
我保证:“治国大爷,这事我带头做,您是村支书,这事得您同意才行。”
村支书坚决地说:“不行,闺女,虽然你神通广大,可那地方太邪性了,你二叔他们死多惨,你大爷我也差点在那地方丢了一条命,那地方绝对不能再动了。闺女,大爷是为你好,也为全村人好。”
我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