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清选的地方是个烧烤店,四个人坐在马路边简易搭起的桌子板凳上,面面相觑,相慕无言。点菜的时候,程星岁看向温庭白,问:“你吃这些东西吗?我记得你以前……”“我吃。”他坚定地说道。程星岁抿抿唇,低下头继续点菜了。温庭白明明以前义正严词地说这种路边摊不干净,桌子也不会擦得很干净,所以会有很多细菌,他是不会吃的。程舫用胳膊肘戳戳温庭白:“慕医生,喝不喝酒啊?”“喝什么酒!”倪清用筷子头敲了一下程舫的头。“不了,我明天上午还有台手术。”温庭白摇摇头。
闻言,程星岁喉间一哽。
原来他还记得。
还没等她回应,温庭白先开口道:“辛苦你了,早点去休息吧。”
“等一下。”程星岁下意识出声阻止。
温庭白身子一顿,又转过身看着她,问:“怎么了?”
他的眼底闪过一抹希冀,但只有一瞬,程星岁没看见,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程星岁从衣兜里掏出一颗薄荷糖,递给温庭白:“你看起来很累,吃一颗提提神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多跳了一下。
因为她想起在救灾的时候,他拒绝了自己的薄荷糖。
温庭白的眼帘颤了颤,他接过来,拆开糖纸将薄荷糖放入口中,清爽的薄荷味道就在口腔中蔓延来开。
“谢谢。”说完,他便离开。
但他转过身走去的时候,唇角是带着浅淡的笑意的,他摩挲着掌心中的糖纸,悄悄地将糖纸放进了口袋。
程星岁的目光投过去,长长的走廊上,方才还嘈杂吵闹,此刻却剩下寥寥几人,而温庭白的背影在其中显得格外高大。
一些病人看见他,向他颔首致谢,他同样颔首,还时不时叮嘱几句话。
身为白衣天使,他们走的每一步都是在负重前行。
每一次救治,都是一场战斗。
战斗前前后后持续了两天,医院里的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大家开始轮休。
轮到程星岁的时候,她回到了老宅。
她怀中抱着爷爷留给她的铁盒,倪清把它保存的很好。
在老宅中好好地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时程星岁全身清爽,恢复了精力。
她将家中打扫了一遍,又洗了衣服挂到阳台上。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西垂山下,只剩下一缕刺眼的光芒,程星岁倚在阳台上的栏杆旁,闭着眼享受一天中最后的暖意。
夜色降临之后,程星岁准备到附近的超市去买些蔬菜回来做饭。
她刚穿好鞋子,手机却蓦地响起来。
是倪清。
“岁岁,你吃饭了没有?”
“没呢清姐,怎么了?”程星岁笑着回道。
“正好,咱们一起出去吃点东西吧,好不容易可以歇一歇,就不想自己做饭了。”倪清说着。
程星岁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这种闲暇的小聚会的确不多得。
倪清说了个地点:“那我们等会儿就在那里见。”
“好。”
半小时后,程星岁看着坐在一起的三个人,诧异地愣在原地。
“程星岁,快来坐下啊。”程舫笑得一脸灿烂,向她挥了挥手。
倪清站起身,神情无奈:“岁岁,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听到了就非要跟过来……”她指着程舫说道。
程星岁愣愣地点头,又看向无声无息的温庭白:“那他……”
程舫立马举起手:“慕医生是我带过来的!”
温庭白跟着郑重地点头。
可程星岁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倪清选的地方是个烧烤店,四个人坐在马路边简易搭起的桌子板凳上,面面相觑,相慕无言。
点菜的时候,程星岁看向温庭白,问:“你吃这些东西吗?我记得你以前……”
“我吃。”他坚定地说道。
程星岁抿抿唇,低下头继续点菜了。
温庭白明明以前义正严词地说这种路边摊不干净,桌子也不会擦得很干净,所以会有很多细菌,他是不会吃的。
程舫用胳膊肘戳戳温庭白:“慕医生,喝不喝酒啊?”
“喝什么酒!”倪清用筷子头敲了一下程舫的头。
“不了,我明天上午还有台手术。”温庭白摇摇头。
程舫捂着头,失落地撇撇嘴:“吃烧烤不喝酒,人生不圆满。”
“我等会儿就去告诉主任,”倪清眼神幽幽。
“别别别。”程舫连忙摆摆手,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