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陆司城就大步上前握住了程姩的肩膀。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没用太大的力气:“为什么不要我帮?为什么你有困难不先来找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依靠我?!”程姩愣住,甚至忘记了眨眼。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沉默弥漫在空气中。不知过了多久,程姩先败下阵。她移开视线,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没有,我报答不了你。”她是个骄傲的人,所以不肯让别人看见自己落魄的那一面。陆司城身上的戾气渐渐消失。
话音刚落,陆司城就大步上前握住了程姩的肩膀。
他极力地控制着自己没用太大的力气:“为什么不要我帮?为什么你有困难不先来找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能依靠我?!”
程姩愣住,甚至忘记了眨眼。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沉默弥漫在空气中。
不知过了多久,程姩先败下阵。
她移开视线,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我什么都没有,我报答不了你。”
她是个骄傲的人,所以不肯让别人看见自己落魄的那一面。
陆司城身上的戾气渐渐消失。
两个人的情绪都逐渐冷静下来,方才那僵持的气氛也缓和不少。
陆司城收了手,目不转睛地看着程姩,声线淡淡:“十万,就算你在那种地方也没办法很快凑齐。程姩,你不上大学了吗?”
程姩浑身一震,被戳到了最痛的地方。
她建立起来的那些坚强的躯壳,在这一瞬间崩塌。
她全身无力,双腿瘫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手捂在脸上,眼泪还是从指缝里钻出来。
看见程姩的眼泪,陆司城的心脏像被捅了个窟窿一样,呼呼的冷风直往里面钻,很快便是冰冷一片。
他蹲下身,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触着她瘦弱的背脊,没有全部覆上去。
“别哭。”
你一哭,我的心都是碎的。
程姩埋首在陆司城的肩窝上,眼泪很快打湿了那一小片衣料。
“我的名额被我妈退了回去,我该怎么办?!”她崩溃地哭着,手指将衣摆搅在一起。
可还是痛。
为什么偏偏是她要遭受这一切?
陆司城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好似几条沟壑。
但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抚着安慰她。
这一晚上折腾太久,程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迷迷糊糊记得,好像有人温柔地帮她盖上了被子。
她很久没有睡过一个这样安稳的觉了。
……
半夜三点,新地址的程家大门被人狠狠锤响。
程母套上件外套,一边走一边骂:“谁啊!有病吧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行不行!”
她一把拉开门,刚要继续骂,却在看清门口站着的一群黑衣人时狠狠怔住。
“你、你们……”
六个黑衣人径直走进屋中,站成两排,气势威慑怖人。
陆司城一身黑衣黑裤,缓缓踱步走进,齿间咬着一支烟,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
他冷冷抬眼看向程母:“怎么住这么寒酸的地方?你女儿不是借了十万块钱吗?”
屋子里昏暗,程母看不清陆司城的面容,就将他认成了催债的人。
“大,大哥,你看那都是我家的死丫头借的钱,跟我和我儿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上次你们来,我女儿不是说一定会还上的吗,你们,你们……”
陆司城眼神更冷:“将脏水都往你女儿身上泼?我怎么查到这十万块钱都打在了你卡上,然后用来买了一个手机一个电脑,还有赌钱?”
程母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差点就要站不住:“那也都是那个死丫头买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时,里屋的程昱被吵醒,肉着眼走出来打开客厅的灯。
“妈,你跟谁说话……”
声音戛然而止。
而程母也终于看清了陆司城的容貌。
她的表情瞬息万变,指着他厉声尖叫:“你、你不是那个混蛋小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