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透明的管子中缓缓流淌。苏奕珩沉默的看着,眼前闪现的却是宋昭希躺在浴缸里满身失血的样子。他从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但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疼得好像被生生撕裂一般。护士将血袋子很快拿去了手术室。苏奕珩用棉签捂着针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站在外面的周斯白。“你真的不知道宋昭希的父母是被苏芷害死的吗?”周斯白问完,苏奕珩脚步微滞了瞬,却没有回答。不知道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身为苏氏集团的总裁,越是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就越是别人不知道的付出。
血在透明的管子中缓缓流淌。
苏奕珩沉默的看着,眼前闪现的却是宋昭希躺在浴缸里满身失血的样子。
他从前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但那一刻,他只觉心脏疼得好像被生生撕裂一般。
护士将血袋子很快拿去了手术室。
苏奕珩用棉签捂着针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见站在外面的周斯白。
“你真的不知道宋昭希的父母是被苏芷害死的吗?”
周斯白问完,苏奕珩脚步微滞了瞬,却没有回答。
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身为苏氏集团的总裁,越是光鲜亮丽的表面背后,就越是别人不知道的付出。
如今的商界和娱乐圈,人人都对他心生恐惧。
但总有人想彻底地消除这种恐惧,取代他的位置。
苏奕珩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接近自己,更不会留她在身边三年。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假装不知道。
因为……他希望宋昭希可以亲口告诉他一切。
苏母在生下苏芷后半年便因病去世,那时候苏奕珩才五岁。
但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慢慢意识到身边的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
照顾他的保姆和保镖希望能得到苏父的重用,主动送他礼物的同学希望能收到更贵重的东西,追求他的女生希望能从他身上得到花不完的钱。
没有人不同,除了宋昭希。
虽然她接近苏奕珩也是有目的的,可目的却不是他。
在她眼里的他不过是一个工具。
苏奕珩很清楚这一点,反而才生出一种征服欲,想让宋昭希把自己放在眼里。
多可笑。
他站在权利的巅峰,什么都有,却偏偏渴望最不可能得到的感情——信任。
苏奕珩将沾了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
有些问题或许还没有答案,但已经可以确认一件事。
他无法接受宋昭希离开自己,无论生死。
半小时后,手术室上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从里面走到苏奕珩面前:“苏先生,宋小姐的手术很成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之后要多休息,还要留在医院多观察一段时间。”
悬着的心落下。
苏奕珩点了点头,吩咐手下人:“去给宋昭希安排最好的病房,用药也要是最好的。”
有他在,她就必须好好活着。
“是,苏先生。”
病房。
苏奕珩坐在病床边,沉默地看着宋昭希被绑着厚厚绷带的手腕。
半晌,他莫名伸出手去,却在触碰到那绷带时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撤了回去。
胸口像堵了块石头,苏奕珩倏地起身,走到外面和病房连着的客厅里。
刚倒了杯水准备喝时,他的助理兼司机小吴轻轻敲了敲门走进。
“苏总,燕溪小姐在医院外面,说是想要见您一面。”
苏奕珩拧起眉:“燕溪?她来干什么?”
小吴颔首:“燕小姐没有和我说,苏总要见吗?”
苏奕珩搁下水杯,先是望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宋昭希,几秒后才淡声道:“让她上来吧。”
……
宋昭希醒来时头痛欲裂。
空气中充斥着的消毒水味让她不禁皱了皱眉,转眸一看,那病房门上赫然贴着专属于苏氏的标记。
她在苏氏的私人医院?
正想起身,耳边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只听苏奕珩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婚礼会按时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