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狗男人,明明是豪门出身,做起事来纯纯流氓!除了强取豪夺,他还知道个屁!”想到叶雅舟电话里的匆忙,温晚栀心里不安,加快了手里的速度。薄氏和叶氏,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薄严城大张旗鼓,拿掉了叶氏在京城最重要的产业,无论在京城还是在海市,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温晚栀能想到,薄严城是为了对付叶氏,才如此迅速便收购了疗养院。但他更有可能是冲着外公来的。温晚栀拉着行李箱,匆匆冲向外公的套间,却被七八个彪悍的保镖拦在了门外。
曹晴推门进来,拉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开始收拾东西。
“晚栀,叶雅舟的人去接应外公,你赶紧收拾东西,先去海市几天,避一避。”
温晚栀气得眼圈发红,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瘦弱的身子颤抖着。
“凭什么走的是我?”
听着温晚栀恨不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曹晴叹了口气,扶着温晚栀的双肩。
“晚栀,我们和薄狗硬刚不起,我现在只想你安安全全的接受治疗。如果薄严城把你带走,你要我怎么办?”
每一次被薄严城带走,温晚栀不是受伤就是发病,曹晴已经怕了。
温晚栀看着一向大大咧咧的曹晴,眼里含着泪,嘴角颤抖,她瞬间心里服了软。
“好,我走。”
曹晴麻利收拾着,嘴里不忘骂着薄严城。
“这个狗男人,明明是豪门出身,做起事来纯纯流氓!除了强取豪夺,他还知道个屁!”
想到叶雅舟电话里的匆忙,温晚栀心里不安,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薄氏和叶氏,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次薄严城大张旗鼓,拿掉了叶氏在京城最重要的产业,无论在京城还是在海市,都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温晚栀能想到,薄严城是为了对付叶氏,才如此迅速便收购了疗养院。
但他更有可能是冲着外公来的。
温晚栀拉着行李箱,匆匆冲向外公的套间,却被七八个彪悍的保镖拦在了门外。
全是生面孔。
不是叶雅舟的人!
温晚栀心一沉,挣扎着向屋内看去。
套间的门半开着,外公坐在按摩椅上,笑着和人聊天。
一阵风来,套间的门被吹开,温晚栀瞬间红了眼,奋力挣扎着。
陪着外公聊天的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一脸笑颜如花的向依然!
滚烫的泪从温晚栀眼里涌出,她红着眼低吼着:“向依然,离我外公远一点!”
向依然闻声抬头,眼里全是得意和不屑。
她看到了温晚栀,蹙了蹙眉,轻声指挥着保镖。
“把门关上,太吵闹了,人赶出去,别耽误其他病人修养。”
外公认不清人,对向依然温和地笑着。
温晚栀被那样的笑容刺痛,心里空了一块。
被保镖拖着往门外去,温晚栀挣扎得力气全无。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狼狈。
疗养院,是她唯一的容身之处了。
“放开她!”
叶雅舟冲了出来,护住温晚栀。
温晚栀跌进他怀里,抬头才发现,叶雅舟身上脸上都有不少的伤。
“小舟,怎么回事?”
叶雅舟一脸歉疚,嘴角带着干涸的血迹。
“晚栀姐,对不起,没护好外公。”
看着外公套间外,少说十几二十人的保镖团队,温晚栀苦笑了一声。
“没事,小舟。薄严城想拿到的东西,从来不会失手。”
叶雅舟看着温晚栀故作坚强的样子,心里发痛。
把人揽进怀里,将头按在自己胸前,低声呢喃着安慰。
“别怕,我们再想办法。你今天得进行化疗,我们现在就飞去海市。京城这边,我的人会想办法,好吗?”
温晚栀急得落了泪:“不行,我不能离开外公,不能离开这里……”
叶雅舟扶着温晚栀的肩膀,深深看进她眼里。
“晚栀!你得活下去,好好活下去,才能陪着外公。”
温晚栀明白这个道理。
可理智和情感总难两全。
她死死抓着被保镖拽得青紫的手臂,压抑隐忍着哭了出来。
她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
叶雅舟看着温晚栀从未见过的脆弱一面,心痛到快窒息。
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温晚栀。
薄氏和叶氏相安无事的时候,没人清楚,两方实力的差距。
直到这些日子,叶雅舟拼尽全力想保护疗养院,才发现在京城,想和薄氏斗,任何人都不过是蚍蜉撼大树罢了。
薄严城,从来都是在京城一手遮天的存在。
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感兴趣的猎物!
曹晴拉着行李,远远招手,叶雅舟连抱带拽地把温晚栀带离。
乘电梯来到顶楼,叶氏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停机坪蓄势待发,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声。
曹晴紧握着温晚栀冰凉的手,万分不舍。
“晚栀,你前期的化疗,一次都不能耽误。外公这边有我,你放心。薄狗管不着我,向依然那孙子要是敢找我麻烦,我直接扇她!”
温晚栀用力抱紧曹晴:“我会好好治病,尽快回来。”
脚步声从电梯间传来,为首的人步伐稳健,手工皮鞋落在砖面上,像是打在温晚栀心上。
她下意识发抖。
是薄严城。
男人走过转角,出现在楼顶的停机坪。
薄严城看着正要登上私人飞机的温晚栀和叶雅舟,黑眸不悦地闪烁着。
疗养院才刚落在他手里,这两人倒是迫不及待要走了!
还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剪短了头发?
曹晴下意识挡在前面,低声催促:“快走!”
薄严城不屑地勾起嘴角笑了笑,动了动手指,数名保镖先一步将三人围了起来。
“叶二少,打不过我的人,就打算带着人跑?”
叶雅舟一向脾气冲,但这次居然隐忍着没说话。
不是他和薄严城硬刚的时候。
当务之急,就是带着温晚栀离开这里,继续治疗。
为此,他愿意放弃一切无所谓的尊严和脸面。
温晚栀眼眶发红,单薄的身子快被顶楼烈烈的风吹倒,尽力不让声音暴露一丝颤抖。
“薄严城,疗养院你也拿走了,外公你也控制了,你还想要什么?”
薄严城浑身散发着冷意,一手转着手上的指环。
都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温晚栀还不肯和他服软!
明明只要承认一句,是她的错,自己就可以收手。
他从没想过,一向乖顺温柔的女人,会这么嘴硬倔强。
薄严城一脸讥诮:“到我身边,生下孩子,离婚,财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温晚栀身子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还在妄想我给你生孩子?别做梦了薄严城,我就是死,也不会如你的愿!”
薄严城听到温晚栀说到死,心里莫名一颤。
他不愿意承认,那一刻的感觉,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