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才走吗?而且并没听见车子的声音。阮骄问道:“谁啊?”没有回应,门外的人仍旧在敲门。犹豫了片刻,阮骄转动着轮椅过去,慢慢打开门。外面站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她戴着口罩,刘海遮住了眼镜,让人看不清她的脸。“怎么,才隔了多久就不认识我了?”女人说着,摘下了口罩。阮骄眼底的陌生瞬间变成诧异。“余孟佳?”相比几个月前美丽优雅的模样,眼前的余孟佳两眼血丝,凌乱的长发泛着油光,脸色发黄,下眼睑乌青,整个人都没了之前的神采。
扔下这句话,秦锦年转身下了楼。
封行朗也不再在意。
这些天他也想通了,只要秦锦年真心照顾阮骄,就当他是个免费的护工。
一个星期后,秦锦年给阮骄办了出院手续。
当被他抱上车,阮骄都还一头雾水:7V“你要带我去哪儿?”
秦锦年替她系上安全带:“你放心,肯定不是民政局。”
阮骄皱起眉,表情有些难看。
秦锦年这才解释:“带你回家。”
闻言,她眼底划过抹错愕。
回家?
自己想回家的念头似乎也就对封行朗说过,秦锦年怎么会知道。
秦锦年上了驾驶位,发动车子驰骋而去。
一路上,阮骄都没有跟身边的人说过一句话。
直到看到熟悉的街景,才不由惊呼:“这是回我家的路?”
她以为,秦锦年口中的“家”是那栋自己守了四年的别墅。
秦锦年握着方向盘,嗯了一声。
别说阮骄,就连自己也不想回那冷清清的别墅,仿佛一踏进去就能回到两人相互误会的过去。
十几分钟后,车停在阮家门口。
秦锦年将人抱下轻轻放在轮椅上,推了进去。
推开家门,暖风伴着花香扑面而来。
被打扫过的客厅整洁明亮,茶几上的花瓶中插着开的正好的海棠花。
墙角的桌上,父母的遗照前也放着白菊。
秦锦年默默将阮骄推到阮父和阮母的遗照前。
阮骄红了眼,微颤的手抚过照片中父母的脸:“爸,妈……”
一时间,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让她难以说出口。
思念父母还在时的一家团圆,却更羞愧自己作为女儿,不仅没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还让母亲匆匆离开,自己连给他们磕个头都已经做不到。
泪水在眼眶打转,压得阮骄呼吸发窒。
秦锦年正要给她擦眼泪,却听她说:“你能不能……离开会儿。”
闻言,他皱起眉。
可看到阮母的遗照,心里也明白了。
对阮骄来说,他毕竟是间接导致母亲车祸的罪人。
秦锦年脸上划过抹愧意,只是低声道:“我去医院一趟,很快回来,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阮骄嗯了一声,没有看他。
直至车子的声音远去,她才终于落下泪。
看着母亲的遗照,阮骄声音嘶哑:“妈,对不起,骄骄……还没跟他离婚……”
明明已经决定放手,可总有无数的阻碍。
何况如今的自己,已经是个连喝水吃饭都时常需要人帮助的废物……
突然,敲门声阻断了阮骄的思绪。
她住。
秦锦年?
可他不是才走吗?而且并没听见车子的声音。
阮骄问道:“谁啊?”
没有回应,门外的人仍旧在敲门。
犹豫了片刻,阮骄转动着轮椅过去,慢慢打开门。
外面站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女人,她戴着口罩,刘海遮住了眼镜,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怎么,才隔了多久就不认识我了?”
女人说着,摘下了口罩。
阮骄眼底的陌生瞬间变成诧异。
“余孟佳?”
相比几个月前美丽优雅的模样,眼前的余孟佳两眼血丝,凌乱的长发泛着油光,脸色发黄,下眼睑乌青,整个人都没了之前的神采。
隐约间,一种莫名的不安爬上阮骄的心,驱使她想关上门。
余孟佳眼底一凛,直接按住门把手,恶狠狠地瞪着阮骄。
“我盯了你这么久,又好不容易甩开跟踪我的警察,你就不请我进去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