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堆积了十几个秦三的电话，按照课表，她早该下课走了。她一言未发地出了校门，便看见江香一群人等在门口。江黎黎走过来，她们便夸张地捏着鼻子。“哦哟，什么味道啊，你吃屎了啊江黎黎？”众人一阵哄笑，目光讥讽地看向她。江黎黎一个书包甩过去，砸在江香的脑袋上。“啊！”江香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回了家。顾北渊在等她吃饭。“今天怎么这么晚？”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嗓音温沉。“有事情耽搁了。”
程逸宏这架势，还有谁敢说话。
人群作鸟兽散。
周围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校草怎么维护上她了？”
“江黎黎不会真的在追校草吧？我怎么看程哥对她有点不一样？”
“江黎黎长得挺好看的，和程哥还挺配的……”
江黎黎见没人再敢闹事，这才埋头擦了擦衣服。
程逸宏见她要走，拉住了她：“一起吃饭呗？”
“别，程大少爷！你别跟我有任何瓜葛，就算是对我的大恩大德了！”
说完，江黎黎换了个食堂吃饭。
程逸宏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笑了笑：“有意思。”
下午放学，江黎黎去了一趟卫生间。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洗手，忽然有人眼疾手快地拿走了她的手机。
江黎黎转身就去追，下一秒，一盆脏水向她泼来。
江黎黎反应及时，险险躲开了，但裤子上还是被泼到了。
一股难闻的味道铺面而来。
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紧接着就是外面上锁的声音，江黎黎贴在门上听，外面一群女生窸窸窣窣地催促：“快点！”
江黎黎猛地拍门：“开门！”
“咔哒”一声落锁，外面彻底没有了动静。
江黎黎看了眼卫生间的窗户，不是很高，她可以翻出去。
但是，也正因为不是很高，所以外面焊了铁栏杆，她就算能爬上去，也无法弄开铁栅栏。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打湿的裤腿和地上的散发着恶臭的脏水，此刻恨不得把江香的头按进马桶里。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一直到外面有人要用卫生间，才发现门被锁了，通知了维修人员过来开的门。
江黎黎走出去，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此时已经堆积了十几个秦三的电话，按照课表，她早该下课走了。
她一言未发地出了校门，便看见江香一群人等在门口。
江黎黎走过来，她们便夸张地捏着鼻子。
“哦哟，什么味道啊，你吃屎了啊江黎黎？”
众人一阵哄笑，目光讥讽地看向她。
江黎黎一个书包甩过去，砸在江香的脑袋上。
“啊！”
江香尖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
回了家。
顾北渊在等她吃饭。
“今天怎么这么晚？”
他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嗓音温沉。
“有事情耽搁了。”
江黎黎说话语气平静，却蔫巴巴的样子，情绪不是很高。
闻到奇怪的味道，顾北渊看了眼她湿漉漉的裤脚，开玩笑道：“这是……掉进厕所里了？”
江黎黎气鼓鼓地瞪着他，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是啊！”
顾北渊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小姑娘这样子，分明是很生气。
他又将视线转向了秦三，后者摇摇头。
“太太一上车就生气地不说话。”
哪来的味儿他也不敢问呐。
江黎黎径直上了楼，洗澡的时候大腿皮肤都快搓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总觉得自己身上臭烘烘的。
楼下。
顾北渊不动声色地翻阅书页：“去打听一下，太太又被谁欺负了？”
语气很轻，眼神却带着几分凌厉。
秦三马上着手去办了。
“张嫂，把饭菜分出来，给太太端上楼。”
张嫂在围裙上背了背手：“好的先生。”
“算了，我送。”
顾北渊起身，端着饭菜上了楼。
江黎黎刚洗过澡，打开书包想拿东西。
下一秒，开包暴击！
一只蛤蟆要死不活地撒棱着腿，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书包里。
至于为什么半死不活，可能是她一书包砸在江香头上。
砸晕了。
“啊——”
江黎黎尖叫一声，顾北渊刚进房间放下餐盘，她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弹跳到了顾北渊身上。
“大叔！蛤蟆！”
她埋头就往顾北渊怀里钻。
江黎黎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这种滑不溜秋又长得奇丑的生物了。
顾北渊抱着她软软的身子，拧眉望向她的书包。
书包里不仅有蛤蟆，她的课本全都被撕成了渣渣，像是礼花筒的碎片一般，炸开在包里。
顾北渊眸底闪过一丝寒意，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乖，别怕。”
说完，他回头冲着楼下叫了一声：“张嫂，让人上来处理一下。”
顾北渊把那包甩出了江黎黎的房间。
她才一脸涨红的从顾北渊身上滑下来。
“大叔……我是不是丢死人了？”
她这辈子所有的出丑瞬间，感觉全都贡献给顾北渊了。
顾北渊低头轻笑，嗓音如松山落雪：“不用见外，自己人。”
江黎黎两道细细的眉头一皱，越听越像是在打趣她。
“我还臭吗？”
她又拉起自己的长发嗅了嗅，精致小巧的脸上满是忧愁。
顾北渊眸底滑过一丝戏谑，忽然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埋在她的发间。
“不臭。”
很香。
是洗发液的味道混合着少女肌肤的温热。
面对男人的凑近，江黎黎的耳根忽然发烫。
顾北渊近距离凝视着她，江黎黎看起来香香软软的，害羞起来有些可爱，让人心生保护欲。
“大叔……也不用凑、凑这么近才能闻到吧。”
她说话都结巴了，被他大掌握着的腰肢像是触电一般。
“谁欺负的你？”
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带着蛊惑一般，轻轻响在了她的耳畔。
江黎黎想逃，却被他圈在怀中动弹不得。
她的呼吸都热起来，脸色红得像水蜜桃，慌忙摇了摇头：“就是几个没礼貌的坏女人而已，没事，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大叔！”
江黎黎下意识的，不想让顾北渊知道江香。
顾北渊喉结上下滚动，微微有些发紧，垂目看着她精巧的脸庞，视线落在她红软的唇瓣上。
他缓缓靠近，却又在江黎黎心跳加速的时候骤然停下。
转而在江黎黎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嗯，去吃饭吧。”
他的嗓音仿佛被烧得沙哑，隐忍而克制地把手挪开了她香软的腰肢。
顾北渊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江黎黎转头冲向了镜子，看着自己红润的脸蛋，一头扎进了松软的被子里，闷声谈了一口气。
不仅在大叔面前丢脸，还没出息。
江黎黎嫩白的手攥成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他不讲武德就算了，江黎黎！你怎么能对一个老男人犯花痴！”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了好几遍这话。
第二天上午。
江黎黎起床吃早餐，却发现顾北渊早早的就去公司了。
他好像一直都很忙。
早上依旧是秦三送她去的学校，她刚从车上下来，就已经感受到周围陆陆续续进学校的同学，投来奇怪的眼神。
“怪不得每次都看她从豪车上下来，还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呢，没想到是……”
随即就是一声鄙夷的“啧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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