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舍得就这么离开。玉生烟见他此时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大仇得报,呼出一口气。她最敬重的师姐被眼前这个男人磋磨得不成样子,她如何能不怨?祝遇清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疼,匆匆转身离开。他只想赶紧回到府中书房,看着宋晚嘉的画像,才能缓解一点自己的相思之意。一回到府里,祝遇清一眼就看见了在院中练剑的苏若安。苏若安虽然已经卸去兵权成了他的丞相夫人,可她从来没有落下过练习。他正要跟往常一样无视她直接走开,苏若安却是叫住了他。
女子被祝遇清这一动作吓到,微微愣了一下。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福身行礼:“玉生烟见过丞相大人。”
低眉顺眼的,方才与宋晚嘉还有几分相似的神情顿时没了一点相似之处。
祝遇清只觉心里烦躁。
他虚虚抬手将玉生烟扶了起来,鬼使神差问了一句:“玉生烟是你的花名?”
所有人都知道,梨园伶人对外的名字都是花名。
祝遇清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何要这么问。
玉生烟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是,取自‘蓝田日暖玉生烟’,是师姐替奴家取的。”
祝遇清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艰难地吞咽一口:“你师姐,是谁?”
“花尽。”
难怪。
祝遇清心神一下稳定下来。
师出同门,也难怪这玉生烟能将宋晚嘉模仿得那么像。
祝遇清正想着,玉生烟似乎是不太满意他的反应,又道:“奴家如今在盛京颇负盛名,也多亏了师姐以往手把手的教导。”
祝遇清眼神一凝,玉生烟却好似没有看到:“若是师姐还在,就好了。”
说着,她重重一叹。
祝遇清只能听出她语气中的责怪。
责怪他带走宋晚嘉却不好好珍惜,最后让宋晚嘉凄凉死在丞相府一处寂静院子中。
玉生烟刻意之下,实在与宋晚嘉太像。
这一刻,祝遇清好像看到宋晚嘉就站在自己面前质问:“阿晏,为何要如此对我?”
与宋晚嘉的那些记忆纷至沓来。
祝遇清险些站不稳。
这半年来,他刻意不去想,这样他就不会痛。
可玉生烟只是稍稍提及,便让他溃不成军。
祝遇清很想转身就走,但是感情上他不愿意。
在这里,面对玉生烟,让他有种还跟宋晚嘉站在一起的错觉。
他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玉生烟见他此时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大仇得报,呼出一口气。
她最敬重的师姐被眼前这个男人磋磨得不成样子,她如何能不怨?
祝遇清再也压不住心里的疼,匆匆转身离开。
他只想赶紧回到府中书房,看着宋晚嘉的画像,才能缓解一点自己的相思之意。
一回到府里,祝遇清一眼就看见了在院中练剑的苏若安。
苏若安虽然已经卸去兵权成了他的丞相夫人,可她从来没有落下过练习。
他正要跟往常一样无视她直接走开,苏若安却是叫住了他。
“阿晏。”
比起以前,苏若安这一声很平淡。
可再平淡,这个称呼祝遇清却一点也不想听到。
他回头看着苏若安:“以后不要再叫我阿晏。”
苏若安一愣,回过神祝遇清已经离开。
她握紧了手中的剑,心脏微沉。
她最开始,并不是叫祝遇清阿晏。
她与祝遇清相遇,是在两家的宴会上。
她出身武将世家,从小便同刀枪剑戟一起长大,这让她跟寻常的闺阁小姐不一样。
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要认识祝遇清。
祝遇清饱读诗书,出口成章,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可偏偏祝遇清过来接触她。
后来他们之间的联系才多了起来。
最开始,她叫祝遇清一直都是叫的名字。
是祝遇清要求她叫他阿晏。
现在,也是祝遇清要求她不要再叫这个名字。
苏若安苦涩一笑。
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或许从一开始,祝遇清接近她,便是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