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声音羽毛般扫在人心坎儿上,她伸出小手,拉了拉盛澈的衣角,“澈澈,别把我丢掉好不好,我下次会做好的。”“我还可以做很多事……”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见盛澈迟迟没有回应,眼泪啪嗒啪嗒顺着脸颊往下掉,“澈澈,对不起……对不起……”分明是盛澈突然从她身后把她抱起来,她才没有扶稳那个碗,但盛欢还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在自己身上。盛澈心软地别开视线,自己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哈……换了别人家熊孩子把他的厨房给造成这死样,他早打开窗户,把孩子扔出去了。
他虽然跟他哥一样不是好人,但是他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孩儿在他手里受伤。
跟盛叙那个以捉弄别人,看别人痛苦为乐的疯子不同。
如果说盛叙是生性凉薄,无恶不作的大反派,那盛澈只是不怎么热心肠而已。
“对不起,”盛欢垂着脑袋,看着这一地狼籍,一双眸子宛如落在湖面的星辰,悄悄抬眼看看盛澈,“澈澈,欢欢不是故意的……”
软软的声音羽毛般扫在人心坎儿上,她伸出小手,拉了拉盛澈的衣角,“澈澈,别把我丢掉好不好,我下次会做好的。”
“我还可以做很多事……”
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见盛澈迟迟没有回应,眼泪啪嗒啪嗒顺着脸颊往下掉,“澈澈,对不起……对不起……”
分明是盛澈突然从她身后把她抱起来,她才没有扶稳那个碗,但盛欢还是把所有的错都归在自己身上。
盛澈心软地别开视线,自己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哈……
换了别人家熊孩子把他的厨房给造成这死样,他早打开窗户,把孩子扔出去了。
对盛欢竟然还有点不忍心,甚至是心疼。
“别哭了!”盛澈板着脸厉呵一声,盛欢却哭的更凶了。
她紧紧咬着下唇,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眼泪一颗连着一颗地滚落,血色的眸子氤氲一层水雾,楚楚可怜。
迅速转身,拍了拍自己的腮帮子,盛澈扯扯嘴角,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转回去,用让自己起鸡皮疙瘩的语气道:“好啦,别哭啦,没有怪你。”
他手指抹去盛欢挂在下巴的泪滴,“我是怕你受伤,厨房里的东西都很危险,你不该进来的。”
这么耐着性子,轻声软语地哄盛欢,虽然笑得很假,但整个人笼罩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在贺允口中那个不好哄,把自己哭进医院的盛欢,竟有一瞬间奇迹般收住了眼泪。
“澈澈,欢欢真的很有用,欢欢可以做饭,欢欢可以留下吗……”盛欢仰起烙着泪痕的小脸,红红的眼圈像是挂着露珠的花瓣。
她没有忘记,盛澈留下她只是暂时的,等那个凶凶叔叔回来,她还是会被丢掉。
盛澈心理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你是想证明你有用,为了不让我把你丢出去,才做饭的吗?”
盛欢轻轻点了点头,带着小心翼翼讨好,“可是现在,欢欢搞砸了……”
她这副战战兢兢,谨小慎微讨好的样子,像是蚀心的毒液,一滴一滴砸在盛澈心口。
小姑娘话音未落,被盛澈抱起来,躲开一地碎瓷片,他第一次许下这么郑重的承诺:
“盛欢,我不会丢掉你,永远都不会,就算盛叙不要你,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要你,我不能保证照顾好你,但永远不会丢掉你。”
这番话说给盛欢听,也在救赎曾经不断被否定的自己。
盛澈把小姑娘抱出来,放在沙发上,蹲下来与她平视,“记住了吗?”
这样的盛欢,很难不让他联想到小时候的自己。
“澈澈……”盛欢哽咽着扒在盛澈身上,嫩藕似的手臂抱着盛澈的脖子,小脸贴着盛澈的侧脸。
“不是吧,这就感动哭了?”盛澈费了好大力气,才把盛欢从他身上扒拉下来。
对视间才发现,盛欢的眼圈红红的,迎着光,甚至连瞳孔隐隐带红的黑色,越看越像只小兔子。
他心底暗惊,伸手遮住从头顶射进盛欢眼睛的灯光,那双红色的眼睛又变回黑色,他之前从未注意到这一点。
陡然对盛欢的母亲生出几分好奇,他们家祖上翻几代都没有外国人,更没有红眼睛的,盛欢的眼睛必然是像她的妈妈。
盛澈弯着嘴角,在盛欢的注视下,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盛欢一直穿着同一件衣服,这下衣服弄脏,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人像个小乞丐。
盛澈用纸巾攥着盛欢被水打湿裤脚,愧疚道:“饿不饿?”
沙发上,盛欢晃着白白嫩嫩的小脚丫子,点点头又摇摇头,生怕盛澈嫌弃她麻烦,赶紧找补,“只有一点点。”
刚刚她的肚子有在叫,她记得盛澈说肚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是饿了。
她跟普通的小孩儿不一样,现在的她与其说是一个小孩儿,不如说是一个有灵魂并且可以学习的机器更加贴切。
她的妈妈宋暖是任务者,她是宋暖躲着主系统生下来的,从小养在宋暖精神力缔造的空间中。
精神力的空间时间不会流逝,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盛欢在那个空间中是不会长大的。
连盛欢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是宋暖用精神力植入的,就像是电脑接收文件,她只收到了这些知识,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更没有实践过。
不过盛澈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盛欢跟这个世界其他的小朋友有什么不同。
单纯当是上次盛欢饿了,他嘲笑盛欢,搞得盛欢不好意思说了。
他把盛欢的衣服换下来,扯了手边的一床小毯子,把盛欢裹得像只蚕宝宝,“你在这儿不要乱动,我先去给你煮米汤。”
顺手拿走了盛欢的脏衣服,刚想往洗衣机里扔,看着他那袜子跟T恤一起搅的洗衣机,犹豫了一下。
最终找了新的盆子,把盛欢的衣服扔了进去。
她的衣服没有很脏,只是穿的皱巴巴的。
一个小时后,盛澈把烘干好的衣服给盛欢换回去,拖了椅子将她放在餐桌前,扬扬手的汤匙,“还需要喂你吗?”
“欢欢自己可以的!”盛欢扶着桌沿,在椅子上站起来,接过盛澈手中的汤匙。
确定盛欢真的可以自己吃后,他抱着自己的泡面坐在盛欢对面,跟她说今晚的计划。
“快点吃,趁商场没有关门,我先带你去买衣服,还有你的奶粉,你的睡衣、毛巾、牙刷……”
盛澈掰着指头数了几圈,两手一甩,数烦了,说着说着成了自言自语,“要给你买好多东西啊……”
“有奶粉了是不是还要给你买奶瓶啊?我记得贺听雪小时候的奶瓶还分喝水的和喝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