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观棋走过来,双手抱着叠放在一起的两只箱子:“回去放了东西,我想再去小区看看。”“走吧,我和你一起。”回到推拿馆时,没看到林秋水的身影,而在高歌和李观棋待在超市的这么长时间里,林秋水也没有出现。如今这里除了丧尸,还有变态杀手,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怀着孕的林秋水能对付得了的,高歌有些担心她,所以放下东西便匆匆又离开了。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神色慌张的林秋水。“秋水姐,你去哪儿了?”看林秋水奇怪的神态,高歌站定询问。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高歌选择对队友百分百的信任。
回了推拿馆,成轩推说自己头疼躺回了床上,林秋水则以上厕所为由暂时离开,只剩高歌和李观棋两人一起去周围搜寻物资。
关于成轩的说辞,其实并不十分完美。
地上白茫茫的tຊ一层积雪,足以在夜间反射出一些清亮的光,对于成轩所说的“天黑得什么都看不清”,高歌更愿意相信他是紧张所致。
两人又一次进入到慧丽超市,将所剩无几的饮水和食物都装好后,又挑了些可能会用得上的日用品。
高歌特意拿了一个收纳箱,装了一箱的卫生巾和安睡裤。
李观棋也有样学样,一手提一个大箱子就在超市里转悠。
拆了一套一次性床单走到王强四人面前时,高歌不禁感叹,凶手作案真是滴水不漏,用的武器和道具全部都是超市内现找的,没有留下一丝一毫个人的信息。
为几人收尸是不可能了,高歌也没有那么烂好心,她将展开的床单罩在血都流干的几人身上,算是他们几人简陋的“棺材”归宿了。
李观棋走过来,双手抱着叠放在一起的两只箱子:“回去放了东西,我想再去小区看看。”
“走吧,我和你一起。”
回到推拿馆时,没看到林秋水的身影,而在高歌和李观棋待在超市的这么长时间里,林秋水也没有出现。
如今这里除了丧尸,还有变态杀手,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怀着孕的林秋水能对付得了的,高歌有些担心她,所以放下东西便匆匆又离开了。
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神色慌张的林秋水。
“秋水姐,你去哪儿了?”看林秋水奇怪的神态,高歌站定询问。
见到是高歌和李观棋,林秋水立马笑起来:“啊我最近孕吐很严重,经常犯恶心,这不是怕不小心吐在屋里,所以走远一些吐个干净,顺便也出来透透气,正想去找你们呢。”
对于怀孕的女人,高歌总是更多些怜惜的,这也是她愿意接受林秋水的原因之一。
“既然不舒服,你就先回去歇着吧,我俩出来就行,”高歌看着林秋水脸上确实显出疲态,不由地宽慰她,“以后别自己一个人走远,很危险,觉得不舒服就叫我陪你一起。”
听见这话,林秋水嘴角抖动,眼中也盈满泪花:“好,那我先回去,谢谢妹子。”
林秋水走后,高歌和李观棋按原计划打算快速扫过小区的情况。
小区的居民楼只有五六层高,且每层只有两户,楼栋也不多,李观棋已经搜过一栋,要想大概看过情况,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个小时。
上楼时,高歌想起了许海意,她家的小区和这个楼的构造一模一样,也不知她现在如何。
见高歌若有所思,李观棋适时打断:“你对谁都很善良。”
高歌轻轻推开房门,边观察情况边回答:“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变成框架之外底线之下的人。”
李观棋回味着这句话,对高歌的品性更多了一些欣赏,他边退出房间边和高歌闲聊:“和你亲近的人都怎么叫你,比如说你的小名?”
“怎么问这个?”对面的房子门没开,里面隐约传来丧尸的低吼,高歌没停留,转身爬楼梯。
“想和你亲近一点,连名带姓,有点生疏。”李观棋很直接。
闻言,高歌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一脸镇定自若的李观棋,随后笑起来:“梦梦,我的小名。”
“好,梦梦。”
捅死了几只丧尸,找到了一些食物,高歌和李观棋下楼时,心情都有些复杂。
小区并没有生人的踪迹,也许他们根本不存在,也许他们敏锐地离开了。
两人绕了个圈,来到了成轩埋葬球球的地方。
看着小小的土堆,高歌心中不免酸涩。
李观棋看向身侧的高歌,她的面色不太好,连日来的精神高度紧绷和身体不停奔波,肯定很辛苦吧。
如果可以,高歌只想有一个安稳的住所,身边有自己的亲友和小狗,平静而幸福地度过这个可怖的世界。
但世界之所以可怖,是因为没人可以得偿所愿。
“走吧,该回去整理行李了。”
两人各怀心事,自然也没发现,小土堆的形状,与第一次来时有些细微的不同。
与此同时,看着成轩熟睡的面庞,林秋水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
是几团棉花和几节电池。
从林秋水发现死状凄惨的几人后,她就一直在怀疑成轩,哪怕看到球球的小坟堆,也没打消她的这份怀疑。
于是背着所有人,她又偷偷回到了小土堆旁,她要亲眼见到球球的尸体,才能彻底放心。
林秋水徒手扒了埋葬球球的地方。
泥土嵌进指缝时,林秋水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她不太明白自己对成轩的不信任从何而来。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成轩站在高歌身后,眼中露出毫不遮掩的厌恶神色,也许是从医院逃出来后,他拿着长钉对着杨树的时候。
总之,她觉得成轩虽然是个小孩,却也绝对是个危险的小孩。
很快,林秋水验证了自己的猜想,球球的尸体下,塞着几团带血的棉花和几节很细的七号电池。
林秋水将东西拿了出来,她可以肯定,这些棉花和电池,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过。
那么,它们从何而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林秋水数了一下,棉花和电池各有十个,棉花形状都一样,被压扁圈成空心的圆柱状,而里面的空缺,正好可以塞下一节电池。
“这是什么意思呢?”林秋水百思不得其解,将一团放入电池的棉花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越看,林秋水越觉得,这段棉花就像人的一截手指。
林秋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将东西匆忙塞进口袋后,为球球又掩盖好了尸身。
一切看似恢复原样后,林秋水才心有余悸地向外走去。
之后便是在小区门口遇见高歌两人。
“林阿姨,您怎么站在这儿?”成轩悠悠转醒,看见林秋水站在自己床头,不禁被吓到。
林秋水眼疾手快地将手里的东西揣进口袋,然后关心道:“轩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头疼吗?”
“谢谢林阿姨关心,我不头疼,”成轩摇摇头,随后看向四周,“阿姨和叔叔去哪里了?”
高歌回来时正好听到成轩的问话,她语调上扬:“我们回来啦。”
两人放下背上的背包,然后看着地上堆起的物资箱。
高歌拍掌调动大家的情绪:“好啦,我们现在收拾行李,明天一早就出发!”
“好。”林秋水回应。
“好!”成轩兴冲冲地跳下床。
“好的,长官。”李观棋笑得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