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晔涂药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避开了这个问题:“我答应你,荀兰痊愈之后我不会和她在一起,这是我的承诺,我不会食言。但是,今天的事,必须是最后一次。你以后,不可以再伤害她!”“那你能对我好吗?”荀迦都忘了辩解,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殷切地望着他,“我们当初说的,是像对待恋人妻子那样,对我好?”她此刻不在乎越晔相不相信她没害过荀兰,她只在乎能不能听到那个她想要的答案。她对这种“好”太执着了,执着到他只要对她的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她都会高兴得用十倍来返还。
荀迦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转眼看向越晔。
越晔脸色冰寒,而在他怀里的荀兰忽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疯狂大叫,像见了鬼似的疯狂朝荀迦砸东西。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你怎么会害我呢?我不信,不信……”
枕头,杯子,花篮……一样不落的砸在荀迦的身上。
可身上再疼,也没有看到越晔紧紧地抱住荀迦,那一脸温柔的模样,让荀迦心里更疼。
越晔将荀兰搂在怀里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有我在,她伤害不了你。”
他此时的温柔和安抚深深刺痛了荀迦的眼睛,她看着她的丈夫,她的小叔叔,她的男人,当着她的面拥抱安抚着另一个女人。
荀迦的心脏在嫉妒,头脑在悲哀,眼神的难过,仿佛淌成了一片海。
只见越晔忽然转过头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荀兰被刺激了吗?赶紧滚出去!这件事,我回去再和你算账!”
越晔的表情冰寒,还一脸防备。
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把荀兰护得好好的,好似荀迦才是吃人的恶鬼。
荀迦心头一刺,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可就是这样的回收,忽然荀兰抄过一旁的热水瓶就往荀迦脸上砸。
“不,你不是我姐姐,你一定是恶魔假扮的!”
“啊!”
滚烫的开水烫得荀迦尖叫,她惊慌的后退,不小心撞到一些东西就要摔在地上。
满地的碎玻璃渣,绝对会割出一身伤痕。
忽然间就有人拉住她,她慌张地抬头,见是越晔,眼泪顿时掉了下来。
“小叔叔……”
“闭嘴!”
越晔二话不说,将她拉了起来,让人按住了还在发疯的荀兰,一言不发地拉着荀迦去了急诊室。
要了酒精和纱布,越晔沉默地在荀迦脸上消毒涂药。
修长的指尖漂亮得像博物馆里陈列的艺术品,荀迦瞧着,轻轻唤他:“小叔叔。”
他第一次低声回了她:“嗯?”
荀迦近乎小心翼翼地笑道:“你也是能对我好的对不对?”
话里带着期待,但更多的却是卑微。
越晔涂药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避开了这个问题:“我答应你,荀兰痊愈之后我不会和她在一起,这是我的承诺,我不会食言。但是,今天的事,必须是最后一次。你以后,不可以再伤害她!”
“那你能对我好吗?”荀迦都忘了辩解,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腕,殷切地望着他,“我们当初说的,是像对待恋人妻子那样,对我好?”
她此刻不在乎越晔相不相信她没害过荀兰,她只在乎能不能听到那个她想要的答案。
她对这种“好”太执着了,执着到他只要对她的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点,她都会高兴得用十倍来返还。
你看,明明他也能关心她,护着她,而且他们都结婚了,所以他也可以待她像恋人妻子那样吧?
却见越晔抽出他的手,面上的一点温柔消失,眉宇冷酷,含着利刃:“不能。我答应过荀兰,无论如何,这辈子只会对她一个人好。”
荀迦心像中了一刀。
她颤着嗓音,小心翼翼地问:“无论如何?”
“是。”
“即使你和别人结了婚?”
越晔垂下眼睑,收起酒精:“对。”
荀迦的心好似被一把利刃插入。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急切地呼吸着,含着泪,满脸通红地说着:“不,这不公平!小叔叔,那和你结婚的那个人怎么办!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面对荀迦近乎崩溃地指责,越晔很平静地说出那个事实:“所以我一开始就只想娶她,是你横插一脚的。”
荀迦一顿,心口像被烈火灼烧一般,酸楚和委屈放大,她忽然间悲哀地发现就算让越晔知道荀兰的真面目,或许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他说了,无论如何,他都只会对荀兰好。
荀兰是好是坏,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他爱的只有她一个。
荀迦心里痛着,沉默着,就在此时,医院的走廊忽然传来很激烈的争吵,越父在荀兰的病房里破口大骂:“贱人,你别在那假惺惺哭唧唧的,那些男人不是你自己找过来陪你演戏的吗?装什么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