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铮听着她的话,没动。邹晴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烫,越来越快,自己快承受不住了。她揪起他胸前的西服,再次出声,带着凶意:“你再不起来,我喊人了。”“同席廉好上啦?”席铮冷言发问。邹晴只觉得大脑绷紧神经,根本理不清他的话,只想从他禁锢的牢笼出来。席铮低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幼嫩脸庞,和那张自己在情动之时,一直忍住不吻的粉色唇瓣。胸口生出一团浓浓的闷意。“立即滚出这里,听到没有。”
在邹晴慌乱的思绪里,席铮这话不是问,而是在逼迫。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拉开适当的距离尝试呼吸。
白皙的小脸上倏地泛起一抹绯红,胸口也急促起伏着。
席铮气场过于强大,人又长得俊美犀利,席廉看得出她似乎有些怕了自己这弟弟。
便伸手拉了下弟弟的西服袖口,“阿铮,别吓到邹小姐。”
席廉这护短的架势,让席铮轻嗤了声。
“哥,你这么快就动心啦?”
席廉没想弟弟会这般直白的一语道破,唇瓣微抿,生出涟漪的眸光望向面前的邹晴。
邹晴不敢应答。
她想起前晚席铮在酒店跟自己说的话,同自己发生的事,心底百般酸楚。
她现在,已经不值得任何人的喜欢。
何况,是如此玷污不得的席廉。
可现实的混乱情况,又不得不让她站在这里。
随后,席铮只身一人,率先进入展厅。
邹晴见气氛有些冷,轻声开口,“席先生,我们进去吧!”
席廉看着干净素雅的她,心底自然是有感觉的。
但邹晴似乎同其他之前的名媛千金不一样,没有过多的热情与主动。
都是推一步,走一步的状态。
席廉淡言:“邹小姐,我能喊你邹晴吗?”
“嗯?”
邹晴不明,为何喊一个名字都要询问斟酌。
她的名字,在一般人口中,都是随意叫唤的。
“可以吗?”席廉再次认真征询。
邹晴没想他会对自己这般尊重,于是点头挽笑:“席先生想怎么叫我都可以,只是一个名字。”
席廉抿笑,没有再说。
入了展厅,邹晴自然的走到席廉身后,帮他推着轮椅。
展厅里参观的人不少,但大家都很安静,偶尔有细碎的交流声。
席廉没有给邹晴规定路线,让她随意走,随意看。
这个展,邹晴逛得意外轻松。
除了在席铮面前,她会感到神经绷紧。
而此时不跟他们一起的席铮,与众多好友站在另一幅巨照面前。
表面看似谈笑风生,其实一直用余光穿越人群,搜索到推着席廉往前走的邹晴身上。
席铮不知为何。
只要看到邹晴那抹纤薄的身影,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想将她死死拴住。
他觉得自己对她的憎恨之心,是在看到那封尘封的情书后,到达了极致。
另一边。
邹晴同席廉在一副《废墟落日》图前停下。
邹晴上前一步,与席廉并排。
她看着那越过废墟而来的落日,水眸泛起光亮。
席铮同她讨论:“你看到了什么?”
下秒,邹晴便不假思索的回答:“我看见支离破碎后的希望。”
同一张图,不同人的眼里,都会看到不一样的价值。
闻见邹晴的回答,身侧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响声。
邹晴偏头,是一位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的男子。
他穿着得体的白色衬衫,戴着银边眼镜,胸前佩戴着【顾晖】二字的牌子。
每张展出的照片下面,同样印着顾晖二字。
“这位小姐看出了我拍摄这张图片的意义。”
顾晖赞赏了下她的评价后,又将视线转到坐着的席廉身上,老友打趣地说:“舍得带女朋友出来?”
席廉轻笑,没有否认。
邹晴却压了下手心。
顾晖秒懂两人的关系。
“很少有女孩子对摄影感兴趣。”顾晖很有礼貌地攀谈。
顾晖是当今广城里很有名的意识主题摄影师,今天能见到,邹晴倍感荣幸。
她认真回答着顾晖的话,“我从小就对摄影很感兴趣,大学也是学这个系的。”
顾晖抿笑,又朝席廉挑了下眉,便不再打扰地离开。
“顾晖是个很难得的青年才俊,有时间,我带你去他工作室看看。”
席廉就比邹晴长了五岁,说话的架势很语气,总有着大哥哥照顾人的样子。
听着席廉再次发出邀请的话,她没深想,就欢喜点头。
能上这么有名的摄影大师工作室瞧瞧,真的比与同学做多少学术理论强多了。
又逛了一下,席廉熟悉的朋友都过来了。
见他们相谈甚欢,邹晴也识趣走开,腾出空间。
她一人认真地欣赏着顾晖的作品,心底怀念那许久未曾拿起的镜头。
就在她失神那一下,她纤细的手腕让人死死扣住。
咯吱的一声,她被瞬间拽进楼梯间。
惊呼声欲响时,那人捂住了她的嘴。
邹晴瞪大水眸,熟悉的雪松香味入鼻。
她惊愕地看清眼前压过来的身影,是席铮。
他一米九的高大身躯,黑压压的朝邹晴身前压了下来。
一时间,来不及反应的她,已被席铮毫不留情地禁锢在他和灰色墙壁之间。
有过之前的亲密接触,再加上这般近距离,邹晴的心跳狂乱加速。
席铮太高了,他喷洒而下的热息全在她冒着细汗的额前。
慌乱间,邹晴抵在他胸前的手,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他同样狂乱的心跳。
为什么会这样?
邹晴当时震惊不已。
她颤抖着眼帘,带着细碎的哭腔低声喊着:“你起来,席铮。”
席铮听着她的话,没动。
邹晴只觉得他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烫,越来越快,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她揪起他胸前的西服,再次出声,带着凶意:“你再不起来,我喊人了。”
“同席廉好上啦?”席铮冷言发问。
邹晴只觉得大脑绷紧神经,根本理不清他的话,只想从他禁锢的牢笼出来。
席铮低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幼嫩脸庞,和那张自己在情动之时,一直忍住不吻的粉色唇瓣。
胸口生出一团浓浓的闷意。
“立即滚出这里,听到没有。”
席铮锋利的话语,直刺入邹晴的心脏。
他的不怜惜,他的羞辱,让她痛彻心扉。
堂姐的死,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误区。
邹晴咬牙直视他时,一颗晶莹滚烫的泪,从水眸里硬生生滑落。
“你没资格赶我走。”
“邹晴,你不走是不是?”席铮怒了。
“不走,你没资格驱使我做任何事....唔....”
席铮削薄的凉唇突然碾压而下,邹晴的心顿时提到心口。
揪着西服的手,拽得更紧。
他们之间的初吻,竟沦为处罚。
邹晴止不住咽呜出声,掉落的泪水染湿鬓角。
任她一遍又一遍的捶打,男人始终未曾松开口。
他不是在吻她。
他在狠心惩罚她。
啃咬间的血腥味,如同解不开的魔咒,绕着她的身躯拴紧。
“求...求..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