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不疾不徐道:“是吗?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从庄子上做马车到丞相府一共用了七天,这就说明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个月,我是有多不重要,让你母亲忙了半个月都没想到找人帮我收拾住处啊!”这时那汤飞瑶见势知道自己女儿根本不是这小贱种的对手连忙拿起手帕抹起了眼泪。“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在筹备老爷过几日的寿宴,竟忘了给允思收拾住处,没想到竟让您和允思生了嫌隙,我真该死。”纪允思一阵无语,现在明明是在说她,这怎么扯到纪鸿振身上了。
纪灵雁哭喊着说道:“娘!都是纪允思那小贱人打的,疼死我了,她在外面待的这几年不知道在哪学的武功,好几个家丁一起上都不是她的对手。”
汤飞瑶皱眉心疼的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的脸。
“桃玥,老爷回来了吗?”
桃玥:“回夫人的话老爷回来了,听小厮说现在在书房。”
汤飞瑶拉着自己女儿的手说:“走!我带你去你父亲那,让你父亲给你做主,我就不信还反了她了,这个小贱人。”
说着便拉着她来到了书房。
纪鸿振本来在书房等纪允思,结果没等到纪允思反而等来了自己的大夫人和自己二女儿。
纪鸿振看着面前哭哭啼啼的两个女人多少是有点头疼,但当他看到自己那宝贝女儿高高肿起的脸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这是谁打的?”
汤飞瑶哭哭啼啼的说道:“老爷还能有谁,当然是大小姐啊,她一回来就欺负我们娘俩。”
纪灵雁委屈的哭喊道:“对!她还说我娘是妾,不配跟她说话,我气不过跟她理论就被她给打成这样,爹爹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纪鸿振将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好个逆女,在外面待了几年回来居然敢忤逆长辈。”
这时那去找纪允思来书房的小厮也赶了回来。
纪鸿振看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生气的问道:“人呢?”
小厮颤抖的说道:“回老爷的话,大小姐说…没空…”
纪鸿振怒不可遏:“什么?好啊!行既然她不来,那我就亲自过去。”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梅院,张嬷嬷看着来人连忙躬身行礼,而纪允思却只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搭理他们,继续干活。
纪灵雁看着那冰冷的纪允思告状道:“爹爹你看她,对您都这般无礼。”
纪鸿振朝纪允思走了过去,可当她抬头的那一刹,看着她那张与梁珉瑶有这七八分相像的脸,呆愣在了原地。
这张脸极美,甚至比当年梁珉瑶还美上几分,可是他每当看到这张脸内心便止不住的心虚。
当年他没了权势不得不诱骗梁珉瑶与自己结婚,没过几年就因为自己的冷漠让她死在了相府,每当午夜梦回之时都会梦到这张脸来找他索命。
“老爷!老爷?”
汤飞瑶在后面叫了他好几声他才渐渐找回思绪。
纪鸿振尴尬的咳了咳说道:“我叫你去书房你为何不去?”
纪允思冰冷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已经三四十岁,但原主这个爹是真的好看,皮肤白皙睫毛微颤,一身的书卷气息,看上去散发着儒雅的气质,怪不得原主的母亲当年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
但原主这具身体却本能的对她的父亲有着抑制不住的抗拒,这该是有多厌烦,才让纪允思都能感受得到。
“没空!你难道看不见吗?我在收拾院子,若今天晚上之前收拾不完我去哪睡觉,难不成去你房间睡啊。”
汤飞瑶一愣,她没想到这纪允思的性子居然变这么多,反而一旁的纪鸿振倒没太大的表情,因为自纪允思出生起他纪鸿振就没关注过这个女儿,所以这女儿之前是什么性格他根本不知道。
随后汤飞瑶一脸慈母的模样说道:“这孩子怎么能对你爹这么说话呢?而且这院子哪能用的着你收拾啊!那不还有下人呢么?”
纪允思冷笑一声:“汤飞瑶你别一副慈母模样,看着恶心,我在这院子里收拾一下午了,除了张嬷嬷我也没看一个下人过来帮我!”
纪灵雁没好气的替母亲抱不平:“纪允思!你怎么说话呢,我母亲关心你还有错了?下午的时候,她让我带人过来帮你,明明是你不知好歹不仅不让我们帮你,还把我们都给打了,下人们都可以作证。”
张嬷嬷看着她们母女颠倒黑白,气不打一处来,生气的说道:“不是的相爷,明明是二小姐先来我们这挑衅的,我家小姐气不过这才伸了手。”
纪灵雁:“你这刁奴胡说些什么?下午的下人都可以作证,还有我们主人家说话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还有没有点规矩。”
纪允思拽了拽张嬷嬷的衣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将人拉到了身后。
纪允思冰冷的说道:“哦?那我问你,既然你母亲这么关心我,那为什么没有在我回来之前就将我住的地方收拾好?为什么等我回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找人帮我收拾。”
纪灵雁一时间有些慌乱狡辩道:“我母亲身为丞相府的主母,一府之事那么多,她当然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纪允思不疾不徐道:“是吗?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从庄子上做马车到丞相府一共用了七天,这就说明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个月,我是有多不重要,让你母亲忙了半个月都没想到找人帮我收拾住处啊!”
这时那汤飞瑶见势知道自己女儿根本不是这小贱种的对手连忙拿起手帕抹起了眼泪。
“老爷!都是我的错,是我一直在筹备老爷过几日的寿宴,竟忘了给允思收拾住处,没想到竟让您和允思生了嫌隙,我真该死。”
纪允思一阵无语,现在明明是在说她,这怎么扯到纪鸿振身上了。
“大夫人,那我问你,你的婢女让我一个嫡女从侧门进,难不成也时一是疏忽?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下人不懂规矩,我记得那下人可是你身边的贴身侍女,难不成你女儿每天进府的时候,你身边的侍女都是给她开的侧门?那你岂不是白从妾爬到大夫人的位置上了,居然连自己女儿从正门进的权利都没有。”
张嬷嬷在后面听的差不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汤飞瑶此时被气的青筋暴起,手上那刚刚涂完丹蔻的手指甲死死的嵌入了手绢里,她此生最烦的就是有人提起她曾经当过妾的身份,而这纪允思却总是在她面前提起,似乎是在提醒她曾经当过妾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