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同一伙人!并且这伙人的操盘风格异常凶悍,简直六亲不认。“狠,够狠!”张杨赞叹着,而眼角余光,却又落在了买卖五档上那不停滚动的成交数据,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那瞳仁猛的收缩,仿佛拥有自动过滤功能一般,过滤掉了密密麻麻的小单,快速分析着一笔笔大单。股价动了。恶庄开始试盘。张杨却不着急了,只是冷冷一笑,口中喃喃自语着:“耍猴呢哥们儿,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样。”此刻。张杨漆黑的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睿智。
随着车里安静了下来。
回荡着轻音乐。
张杨也不再纠缠,而是看向了车窗外,那尚未完成开发的都市街头,还处于蛮荒状态的灯红酒绿。
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
周娜才反应了过来。
抬起头。
看着车里的后视镜,周娜小心翼翼的轻声细语道:“怎么啦,亲爱的……生气了呀?”
“啊?”
张杨好似从一个深沉的梦境中惊醒,本能的笑了笑:“没有,别胡思乱想……我又不是打气筒,哪里有那么多气。”
看着张杨那一脸的坦然和洒脱,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以及体贴。
周娜愣住了。
认识以来第一次,张杨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甚至,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温柔。
“嗯。”
她冲着张杨笑了笑。
这笑容。
很妙。
傍晚时分。
大学城附近的一条僻静街道。
下了车。
张杨目送周娜开着本田雅阁渐渐远去,向着那车尾灯挥了挥手,其实,心中对她敷衍的态度多少有点不高兴。
这要是搁在当年,张杨觉得自己应该会哭哭啼啼好几天,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还会因此患得患失。
而现在。
想想都觉得可笑。
如今的张杨早已经不是那个多愁善感的他。
心中早已波澜不惊。
习惯性的用衣服领子遮住了脸,双手插兜,走进了那没有街灯的肮脏巷子,而巷子里很快响起了狂野的歌声。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识相互琢磨。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装作正派面带笑容。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
路过红烂漫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站街妹子,向着张杨亲昵的挥手:“帅哥,你好靓仔呀……进来玩嘛。”
妹子长的还不错,不过那牙缝里沾着的韭菜。
让张杨扫兴的挥了挥手。
快步离开。
身后便传来了站街妹子,那气急败坏的咒骂声:“穷鬼……中看不中用的小奶狗。”
停下脚步。
张杨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转过身,骂骂咧咧了起来:“你骂谁,你说谁不中用呐!”
站在红烂漫门外的小妹,立刻便掐着腰,十分不客气的使出了激将法:“那你来呀!”
“就不!”
张杨向着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快步离开。
“略略略!”
气死你!
皮了一下。
张杨撒开脚丫子,一溜烟的跑了。
周一。
上午九点。
一觉睡醒。
张杨把自己梳洗的清清爽爽。
如往常一般,往桌子上摆了一盒烟,一个打火机,一瓶冰镇可乐,还有一个刚刚买来的烟灰缸。
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打开了临海证券的软件,一边等待着股市开盘,一边翻看着最新一期的《半月谈》。
开盘了。
放下了书。
拿起了鼠标。
张杨找到了那只上周那两只,曾经令他失手过的股票,然后打开了这两只票的分时图。
开始复盘。
“不应该呀。”
嘴里喃喃自语着,看着走势异常诡异,又有些相似的曲线,张杨忽然深深的吸了口气,从牙缝里憋出了两个字。
“恶庄!”
这两只股票的庄家,显然是同一个人。
或者说。
是同一伙人!
并且这伙人的操盘风格异常凶悍,简直六亲不认。
“狠,够狠!”
张杨赞叹着,而眼角余光,却又落在了买卖五档上那不停滚动的成交数据,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
那瞳仁猛的收缩,仿佛拥有自动过滤功能一般,过滤掉了密密麻麻的小单,快速分析着一笔笔大单。
股价动了。
恶庄开始试盘。
张杨却不着急了,只是冷冷一笑,口中喃喃自语着:“耍猴呢哥们儿,我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此刻。
张杨漆黑的眼中,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睿智。
似乎在不知不觉之中,张杨渐渐变成一个内心中毫无波澜,眼中只剩下冰冷数据的冷静猎手。
一眨眼到了下午三点。
收盘了。
不出张杨的预料,这凶狠的恶庄又在涨停板上套了一批人,甚至于,还在收盘价上做出了一番恶趣味。
“4.44。”
死死死。
看着这嚣张的收盘价。
张杨忍不住皱起眉头,喃喃自语着:“这货可真是……嚣张啊。”
可庄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这个庄家想要通过连续的假动作,甚至恐吓,把所有的跟风盘甩掉。
他想吃独食!
张杨很清楚,通常这样的人很自负,不屑与别的庄家合作,只想独享收益,而这样的操作表明此人的资金量很充足。
搞不好是知名游资。
“大资金呀。”
张杨眼中闪烁着一丝渴望。
“有钱就是任性。”
关上了电脑,张杨伸了个懒腰,微微一笑:“明天再陪你玩,你这趟车……小爷我坐定了!”